「出了孝期你來我的往生鋪里,我會過去順便教導你一些常識。
對了我打算在京城的城門外布置一個施粥的地方,我們這一行五弊三缺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總之要積攢功德,施粥,救濟貧困苦,做善事。
還有就是絕對不能用你所會的東西作惡,不然我就先收拾了你。」
周世子立刻堅定點頭,立刻覺得自己以後就跟這些凡人不一樣了。
「那師父我們的傳承叫什麼?」
「玄清觀,我是掌門,你就是掌門的首席大弟子。」
周世子心中這個激動。
「師父,咱們玄清觀一共多少弟子?」
蕭安樂想了想伸出三根手指。
周世子大驚:「弟子三千?」
蕭安樂抬手敲一下他腦門兒,這腦迴路什麼時候能正常點。
「三個,還有一個吳老道稱我為師叔祖,勉強算是咱們玄清觀的吧!」
聽她說才三個周世子啞然,眼睛又是一亮。
「那師父,咱們要不要多招些人,做大做強?」
看著自己這跳脫的徒弟,蕭安樂搖頭。
「不用,我不能保證每個人的心性,如果他們做壞事,反倒是與我有損,就你們這兩個我都未必能夠帶動。
就這樣吧,對了,算了,你回去守孝吧!」
周世子看出她欲言又止,
「師父你想說什麼,但凡師父要做的,弟子一定竭盡所能幫師父達成!」
蕭安樂:「你乖,去給你爹守孝去。」
回到往生堂,蕭安樂拿出白骨傘,秦舒苒從裡面跑出來。
「咦?動用我的白骨傘,你是有什麼事麼?」
蕭安樂拿出那枚銅錢往空中一拋,白衣女鬼,長髮及腰,蒼白的臉上蹊蹺流血,怨毒的目光盯著蕭安樂。
「啪!你什麼眼神兒,給我收回去,敢這麼看天師,信不信我收拾你?」
女鬼見到秦舒苒立刻瑟瑟發抖,眼中驚恐,眼神從怨毒變成了哀怨,emmm的蔫頭耷腦。
「我沒有什麼壞心思,我就是心中不甘心,憑什麼她生來就有世間一切最好的,而我卻愛而不得?」
秦舒苒飛到蕭安樂身前。
「又是一個戀愛腦。」
蕭安樂笑了。
「我覺得你們可能會有點共同語言,你們先聊聊,我先去安排人去施粥。
這種鬼不好超度,地府不收,要麼最後化成厲鬼害人,魂飛魄散,要麼就一直飄蕩在世間,直到時間夠久到她忘記一切,魂體淡薄依舊是魂飛魄散。」
秦舒苒嘟嘟嘴。
「那你還帶回來,你要超度她麼?」
「試試看,我還想要從她身上得到一些線索。
她一個普通人怎麼可能會雙生煞和情咒這種東西?
說吧,是誰教給你的?」
秦舒苒也好奇的看著那女鬼。
「對哦,我怎麼沒想到,該不會是當年那個害死我的老道士吧?」
對面的女鬼搖頭不說,蕭安樂一張真言符打過去。
她嘴不受控制開口。
「是我娘教給我的,我娘就就是這樣將我爹留在身邊的。」
蕭安樂就不明白了。
「你會這個,你為什麼不對你喜歡的那位孟將軍用,你對侯爺用,還是為了報復長公主,你這腦迴路,我真是服氣的。」
女鬼卻是不服氣,氣呼呼的道:
「你不懂,他那個樣一個守城將軍,身上都是殺伐之氣和功德金光,我別說對他用,我就是連接近他的機會他都不給我。」
「那你娘呢?
她是怎麼會這些的?」
女鬼想了想。
「我娘活著的時候幫過一位老者,那老者是仙師,有通天徹地之能。」
「叫什麼,長的什麼樣子?」
女鬼搖頭。
「我不知道,我是在我娘死前才知道這些的。」
她被打了真言符,說的不可能是假的,可這給的信息量也太少。
「你娘是哪裡人,嫁與何人?」
如今只能找到她娘的信息,順藤摸瓜看看能不能找到點有用的。
「我娘是承恩侯府的蘇姨娘,五年前已經身故。」
「承恩侯府,煩死了!」
秦舒苒側頭看她。
「怎麼了?」
「沒事,咱們去找個合適的做功德的地方。」
秦舒苒覺得蕭安樂有事情瞞著她,可她又不知道是什麼事?
吩咐了讓人在城外布置施粥的棚子後,她拿著天星羅盤一路走到一間破敗的道觀。
這可是京城,繁華的天子腳下,只有書上或者電視裡才有的破道觀,竟然真的存在。
而且道觀中好多都是衣衫襤褸的乞丐。
道觀中供奉的三清祖師石像依舊完好。
蕭安樂在這裡看一眼就走,決定回頭讓人來這裡打掃修建一下,布置個施粥點。
她帶著秦舒苒的白骨傘出來,對身後的人吩咐完,就打算回府。
秦舒苒好奇的走在她身邊看她。
「你出來一趟就為了做善事啊,那你帶上我做什麼?」
「算你一份功德啊!」
這麼平淡的一句話,秦舒苒聽了沉默,心中有些感動。
「你對我這麼好,日後我怕是都捨不得離開你。」
蕭安樂淡淡看她一眼,這種鬼話誰信誰是傻子。
「蕭姑娘,竟然在這裡見到你?」
呂捕頭對蕭安樂可謂是印象深刻,尤其是孫老爺一家被砍頭那麼快,要說不是這位所為,他是打死都不信的。
眼下剛好有件棘手的案子,見到她,呂捕頭就是眼睛一亮。
蕭安樂看看周圍,聽著周圍人的議論也知道了這裡發生什麼。
「呂捕頭,我們可真是有緣,你有事儘管開口。
要我出力亦可,要買真言符亦可。」
呂捕頭想到真言符頓了下問:
「不知道姑娘的真言符是多少錢一張?」
蕭安樂:「十兩!」
呂捕頭:「姑娘可知我一個月的月俸是多少?」
蕭安樂:「不知。」
呂捕頭:「三兩!
姑娘一張真言符,可以抵我三個月的月俸祿還多。」
蕭安樂:「你又不是只拿俸祿,」
「咳咳,蕭姑娘是這樣的,這裡發生了一樁命案,死者在家中睡覺卻被砍了數刀,周圍人都沒有發現有可疑之人。
我們檢查了家中只有他一人,沒有任何其他人的痕跡。
甚至有人說是鬼做的,我知姑娘能通陰陽,不知姑娘可否看一眼,到底是人所為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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