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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的京城上空,蕭安樂帶著白骨傘走在京城的街道上。
不多時就到了南羅巷子胡同,蕭安樂帶著白骨傘飛上牆頭,正好就撞到了院子裡一對男女正在埋屍的場面。
「這是在做什麼?」
對方看著她一身藍色衣裙,手上紅色油紙傘從天而降,嚇的他們想要尖叫。
「啊你,你是誰?」
秦舒苒看著地上被他們殺死的人,搖頭。
「不是我要找的人,看來是個冤大頭,被他們給殺了。」
蕭安樂聞言皺眉,既然不是那就還得再找。
「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你們白天只是偷情,這晚上怎麼就還殺起人來了呢?」
那對正在挖坑埋屍體的男女,聞言看著蕭安樂的方向目光狠厲。
那男的上下打量蕭安樂一番,看向身邊的女人道:
「不能放她走,她要是去報官咱們都沒有活路。」
蕭安樂一聽這是要連自己都不放過啊!
秦舒苒飄在她身邊,紅色嫁衣翻飛,好奇的問蕭安樂:
「這你能忍?」
蕭安樂看她一眼,見那對男女一起,手中各自拿著一把鐵鍬朝著她這邊而來。
竟然就要這麼將她給殺了?
「這兩人膽子真夠大的,我是不能忍,可還有人比我更不能忍。」
蕭安樂身形一動,手中白骨傘將兩人打飛出去。
來到那正在被埋的屍體面前,對著屍體一抓,剛死沒多久的鬼魂就被他抓出來。
男子的鬼魂一出來,就朝著那對男女而去。
蕭安樂腳尖在地上一點,飛身上了牆頭上坐著。
「你去看著,就憑他的鬼體,怕是打不過這對男女。」
宋琬也想出來幫忙。
「大師大師,我也可以出來幫忙的。」
蕭安樂手中拿著那枚銅錢。
「你去官府報案吧,就說這裡有人殺了朝廷命官。」
宋婉無語。
「秦舒苒就能在這裡看熱鬧,憑什麼要讓我去官府,那裡有浩然正氣會傷我魂體。」
「你可是厲鬼,而且你身上有我的玄術加持,去吧!」
宋婉察覺到有玄力將她包裹,只能認命的去官府報案。
見她走了,蕭安樂道:
「等官府的人來了再弄死,我讓你報仇,但你若是真的殺了人,沾染了人命,就沒辦法投胎轉世。
你可自己想好了,為了這兩個人毀了自己投胎轉世的機會,值得麼?
殺人償命,等會兒官府的人來,你讓他們說出實情,到時候官府的人自然會帶他們回去。」
那被殺的人搖頭道:
「沒用的,這人是順天府鄭大人的小舅子,到時候還不是會想辦法放過他。」
聽他這麼一說,蕭安樂好好觀察一番那男子的面相,還真有死裡逃生之相。
最後所有的壞事就全變成那女子所為,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也的確是順天府府尹幫他逃脫的罪責。
「罷了,我看他面相的確能夠逃得此番劫難。
你若不甘那你就殺吧!」
聽蕭安樂這麼說,對方猶豫了下。
「若我殺了他,那我還能否投胎轉世?」
「你還在乎這個?
有仇當場報才痛快啊,能不能投胎轉世有什麼要緊?」
他覺得蕭安樂說的好像也對,但又感覺哪裡不對勁兒?
那邊那對男女抱在一起瑟瑟發抖,剛才被看不見的東西攻擊,就已經嚇得他們屁滾尿流。
聽見坐在牆頭上的蕭安樂這麼說,那男子立刻壯著膽子囂張的叫囂。
「順天府尹是我姐父,你要是敢動我,我讓我姐夫抓你下大獄。」
蕭安樂就無語。
「我可是一直坐在這裡,沒有動你哦。
想知道是誰打的你,這個簡單,我可以幫你。」
說著拿出一張符紙燃燒殆盡,下一刻那灰燼化作灰煙,繞著他們二人飛了一圈。
兩人驚訝地看見了站在他們身前,剛才被他們殺死的人。
「啊啊啊,鬼啊!」
「鬼,鬼,你不要過來。」
蕭安樂坐在牆頭上笑。
「你們這惡人也會怕鬼嗎?
當時殺人的時候怎麼不怕?」
那兩人嚇得就要往院子外面跑,可惜跑不出去,蕭安樂已經在這院子裡打下結界。
在官府的人來之前,這位到底還是沒有動手,而是等到官府的人來了之後,他才當著官府人的面,把這兩個人給殺了。
蕭安樂這會兒身上打著隱身符,官府的人看不到她。
只能看到兩人互相殺死對方,而且兩人嘴裡還喊著:「有鬼有鬼啊!」
看著躺在地上死的透透的兩人,官府的人面面相覷,有人上前查看,發現那兩人已經死了,而且在不遠處還有另一具正要掩埋的屍體。
蕭安樂看官府的人帶著三人的屍體離開,看著那被兩人殺死的人,手裡一左一右拎著兩隻鬼。
「人死債消,你既然也殺了他們替你自己報仇,那就沒有必要再繼續揪著不放。」
「可我不甘心啊!」
「那怎麼辦,你還想讓他們魂飛魄散嗎?
還是說你下輩子也不想當人了?
他們殺了你,他們下輩子可能會做豬做狗做畜生。你要是打的他們魂飛魄散,那你就要陪他們一起做豬做狗了。」
蕭安樂這麼說,那原本存了這個心思的鬼就頓住。
「多謝前輩指點,我知道了,我這就放了他們。」
蕭安樂打出兩枚銅錢,將那兩個鬼先收進銅錢中,
看著銅錢口中的鬼,蕭安樂忍不住笑,這可不就是掉錢眼裡了。
轉頭看向秦舒苒。
「他們根據畫像,竟然能把這個人和姓馮的弄混,多少說明這兩人是有些像的。
你看看他們是有幾分像?」
秦淑苒飛到那鬼面前打量一番。
「你別說還真有六七分像,難怪他們會把這人給認錯。」
根據蕭安樂的經驗,這麼像,那其中必定是有點淵源的,她問那隻鬼。
「你姓誰名誰,家中可有和你長相極為相似之人?」
那人不知道蕭安樂為什麼這麼問,努力的想了想道:
「我家中還有一遠房堂弟,和我長得頗為相似,只是他早年出去遊歷求學,我與他早已不聯繫了。」
「哦,你姓馮那人應該也姓馮吧,叫什麼?」
「叫馮瑞庭。」
蕭安樂看向秦舒苒。
秦舒苒周身再次黑霧翻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