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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濤一聲不吭吃著桌上的冷盤。
兩個月的時間,他用一雙手和一顆心替大華堂賺回了百萬資金,從而將大華堂從瀕臨倒閉的邊緣拉了回來。他能看出師姐發自心底的快意,儘管她沒有想過將支票拿給他看看,儘管她已經快要成為別人的新娘,可他依舊欣慰,他忘不了那個雨夜,她將自己從絕望的邊緣拉回來。
他現在所做的一切,只是在兌現自己的承諾。愛情只是這場博弈的額外產物,並不在他的預計之中,得不到,天也塌不下來。
「華濤,謝謝你,你是我們的幕後英雄!」徐澤站起身,舉杯伸到華濤面前。
「哦哦,主任,別客氣,應該的。你和岳局長才是英雄,申都能夠安寧,是你們果斷決策和不計得失的結果,我只是配合你們而已。」華濤連忙站起,舉杯碰了碰。
徐澤和岳鼎算得上不錯的官,華濤這麼拍馬屁,也是為自己留一條後路,畢竟要想在醫界混,少不了要接觸這二人,和他們保持良好的關係,對自己和大華堂百利無一害。
「好!好!年青氣不盛,高超不高傲,有前途!」徐澤一飲而盡,眼中透出由衷的讚許,憑藉他數十年的官場摸爬滾打經驗,這個年青人才是大華堂的頂樑柱,經營得好,將來說不準能給自己帶來意想不到的成果。
華濤笑笑,喝光了杯中酒,然後道:「主任,問你一個問題,你們還準備配製祛邪湯嗎?」
「呵呵!你個人精,就知道你會問這個。不過我的回答可能令你失望,市府不準備再配製祛邪湯了。」
「為什麼?」一旁的華雪瑩驚問道。
「因為……」徐澤欲言又止,最後附在華濤的耳朵邊:「因為國家研製的最新特效藥已經出爐,比你的祛邪湯更加簡便和速效,方便大規模生產,而且成本相對更低廉。」
「已經公布了嗎?」華濤低聲問。
「還沒有,估計也就三五天吧,是內部渠道消息,第一批藥成品藥最遲一個星期會到申都,疾控中心已經預備了小規模製劑,只待你的祛邪湯消化殆盡,就投入市場。你的祛邪湯也非常不錯,如果價格再降低一半,在大華堂配售非常適合,小賺一把完全沒問題。」
華濤暗暗點頭,沒再說什麼,只給華雪瑩送去一個眼神。本來他的真靈氣就不夠用了,即使徐澤再訂購,他也得掂量掂量。
「華濤、阿雪,任務完美完成,我的六朵金花下午就準備撤回,你們不跟她們喝一杯?」徐澤轉移了話題,將眾人的注意力拉到六位護士身上。
「撤回?不行不行!主任,您高抬貴手,將這幾個寶貝留給大華堂。」華雪瑩急忙搖手,玉臉激得通紅。
華雪瑩說的是真心話,八天時間,朝夕相處,這六個姐妹給她的感覺非常好,尤其是陳海燕,早已成了她的得力助手。如果此時離開,下午還能不能轉得過來,還是個大問題。
徐澤笑了:「嘿嘿,阿雪啊,你要挖我們幾大醫院的牆角?」
「不可以嗎?」華雪瑩腆著臉道。
「可以。現在這世道,挖牆腳成了時尚,沒什麼不可以的,但需要實力。像西美醫院,就曾經一次性從申都各大醫院挖走了三百名醫生護士。但就目前的大華堂來說,呵呵!」
徐澤話音剛落,華濤接口道:「主任,只要你點頭,大華堂會用一切力量留下陳姐和幾位小妹。她們的去留對你手下的大醫院來說算不得什麼,可對大華堂的發展卻非常關鍵。」
「我沒意見,姑娘們,你們願意跟這小子混嗎?哈哈哈!」徐澤大笑起來。
他想拉攏華濤,各大醫院送來的這幾人,除了陳海燕屬於優秀護士外,其她都是實習護士,只要她們願意,自己稍微給醫院說一句,就趟過去了。這樣,他還可以在華濤面前落下一個大人情,真有一天大華堂崛起,自己必定是一大功臣。
幾個護士面面相覷,她們真沒想過一直呆在大華堂,這兒雖然自由,華雪瑩和華濤對她們也好,可畢竟大華堂規模太小,還不如一個社區診所。
華濤看得出她們的猶豫,立刻道:「陳姐,你是她們的大姐,有眼力和豐富的閱歷,你說,大華堂有沒有發展前途?」
「有!我可以十分肯定。不過……」陳海燕點頭。
「你別往下說,我跟師姐說兩句。」華濤攔住陳海燕的話語,挪過身,咬著華雪瑩的耳朵嘀咕了一會。
華雪瑩連連點頭,她起身舉杯:「陳姐,各位妹妹,阿雪可以保證,只要你們肯來,大華堂出雙倍薪金。年底按照營收,拿出百分之一的利潤作為額外獎金;而且我還可以傳授你們中醫知識,說不準有一天,你們也可坐堂開診。」
「對呀,你看看,我師姐只用八天時間就賺了一百多萬,會差你們那點工資嗎?我可以肯定,明年此時,你們都是大華堂的元老,腰包鼓鼓的,男朋友帥帥的。」華濤帶著一點蠱惑道。
陳海燕露出為難色,她是有家室的人,工作工資都很穩定,醫院對她也不薄,突然間去一個只有希望的地方,似乎一下子難以下決定。
「可以容我考慮考慮麼?」陳海燕道。
「當然可以,不過最好要快,你也看見了,現在大華堂非常忙,急需人手,給你們一天時間考慮。另外,今天下午我也希望你們繼續留下幫忙,師姐會發你們每人一千元的獎金。」華濤道。
陳海燕看看阿雪,又看看徐澤,和身旁的幾位小妹嘀咕了一番,最後點頭:「好,我們明天一早答覆二位老闆,來不來,都會給你們一個結果。」
早就等得不耐煩的徐澤再次舉起杯,大聲喊著喝酒,很快將緊張的氣氛沖淡。
……
送走了徐澤,華濤一行人有說有笑地走回大華堂。
華濤遠遠看見許如玉一身職業裝立在堂前,正抬頭盯著大華堂的匾額發呆。數日不見,她的傷已經痊癒,臉色也恢復了圓潤,又變成了那個艷若桃李的俏佳人。略有不同的是,她的神情帶著一點冰寒,有點冷美人的味道。
許如玉的身旁還站著一名黑衣男子,提著一隻黑色密碼箱,四十上下,精瘦幹練,眼神如刀。
「玉娘,請我吃飯應該早一點,我已經吃過了,哈哈!」華濤大聲笑著打招呼,其實他是故意引起身旁美女師姐的注意。
許如玉點頭笑笑,算是回復。身旁的那個黑衣男子用眼神掃視了一番華雪瑩,最後將目光落在華濤身上。
華雪瑩瞥了一眼許如玉,眼中微微一亮:「來了?」
「嗯,來找你的。」
「幾天不見,你好像更漂亮了,你這身職業裝不錯,早這樣多好,進來吧!」華雪瑩不冷不熱說了一句,推門進入堂內。接著又吩咐道:「陳姐,你帶小吳她們熟悉一下藥材,順便幫我泡兩杯茶。」
陳海燕微笑應答,其她護士冰雪聰明,知道華氏師姐弟肯定又有重要事情,於是默契的走進藥櫃裡翻看起來。
「阿雪,這些都是你的人?」許如玉吃驚道。
「怎麼,不行嗎?才六朵金花而已,比起楓玉差多了。」華雪瑩笑道,說完,坐上自己的大位。
許如玉暗暗頷首,露出欣慰之色,她跟身後的黑衣男子努努嘴,二人緊跟著走進診室,也不等吩咐,直接坐在客人椅上。
華濤一直等到陳海燕端來茶水,才關上門,同時把疑惑不已的陳海燕按在許如玉身旁坐下。做完這些,他才開始眯眼審視木椅上的黑衣男子。男子身上帶著一股淡淡的戾氣,面無表情的肅然端坐,雙目開闔間,不時射出冷冽寒芒。
「公子小心,這個男子是內家高手。」琴兒在腦海突然呼道。
「明白,他應該不是來找茬的,別擔心。」華濤回復了一句,就將心神繼續放在診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