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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丹鳳夫子講完了《青衿錄》的事,蘇好意乖乖回了仙源山。美國小說網 https://m.gogogous.com/
司馬蘭台沒有找她。
她也沒回青蕪院。
還打算以後都不回去了。
反正司馬蘭台已經知道她女子的身份,這層窗紙一旦捅破,也就沒必要再裝下去了。
她是丹鳳夫子的關門弟子,要住在這裡自然沒人攔著。
蘇好意在山下吃飽了飯,到了丹鳳夫子的住處,覺得累了,就躺到睡榻上睡了一會兒。
醒過來天還沒黑,她實在無聊,又不願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就想來個一醉干休。
兩壇酒喝下去,蘇好意依然覺得自己頭腦清醒。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她的酒量似乎變大了。
她把手放在自己眼前晃了晃,並沒有頭暈。
「那就再來一壇!」蘇好意豪氣地說:「不信喝不醉。」
司馬蘭台處理完事情,本要下山去找蘇好意的。看山門的人告訴他說蘇八郎已經回來了。
司馬蘭台於是回了清蕪院,墨童卻說他壓根兒就沒見到蘇好意的影子。
等到司馬蘭台找到蘇好意的時候,她蜷縮著趴在床沿,旁邊倒著四隻空酒罐。
屋子裡酒氣熏天,蘇好意活脫一隻醉貓。
「怎麼又喝酒?」司馬蘭台蹲下身扳過蘇好意的臉問。
「啪!」蘇好意打開他的手,醉醺醺惡狠狠地說:「走開!」
司馬蘭台當然不跟她一般見識,伸手要把她抱起來。
蘇好意醉了力氣卻不小,死活不讓他抱。
「你走開!」蘇好意抓起桌上的鎮紙胡亂地揮動,不讓司馬蘭台靠近她。
司馬蘭台怕她傷著自己,看準機會奪了過來。
「跟我回去好不好,」司馬蘭台看出她心情不好了,低聲哄她:「等你酒醒了好好解釋給你聽。」
「不聽不聽不聽!」蘇好意捂住耳朵拼命搖頭,頭髮都快搖散了。
「好,不聽。」司馬蘭台心疼了:「不聽不聽。」
說著還要去抱蘇好意,蘇好意惱了,啊嗚一口咬住他的手腕,小狼一樣。
司馬蘭台任她咬,把她圈進懷裡,另一隻手拍著她的後背。
蘇好意呸地一聲鬆了口,把司馬蘭台推開,自己往床上爬,還不忘威脅:「離我遠些!去找你的卓雲心去!」
「我和她什麼也沒有,」司馬蘭台怕她摔了,緊在旁邊護著:「當心。」
蘇好意爬到床上脫了鞋襪,拉過被子來蓋上,也不管被子蓋反了。
「跟我回去還不好?你醉了,得喝些醒酒湯,不然頭會疼。」司馬蘭台沒想到自家小祖宗醋勁兒這麼大,他昨晚好歹該進屋跟她交代一聲的。
「我、再、也、不、去、你、那、里!」蘇好意一字一頓:「從此後撒開手,你是你,我是我!」
「不許胡說!」就算是醉話,司馬蘭台也傷心:「我待你還不夠好麼?你還不明白我的心?」
「哼!」蘇好意冷笑:「你的心?我當然明白你的心。」
她強睜著醉眼,用手指著司馬蘭台,可惜看什麼都重影,怎麼都指不准,一隻小手指就那麼點啊點的。
司馬蘭台只好迎上去,讓她點在自己額頭上。
「你心裡頭對我全是邪念!」蘇好意捺住了手指醉態嫣然,氣呼呼地又補了一句:「全是他娘的邪念!」
司馬蘭台又憐又氣,笑道:「你倒是明白得很!」
蘇好意不再理他了,翻身蓋好被子。
司馬蘭台知道她一會兒必定要鬧酒,就到外間去準備醒酒湯。
看守屋子的人知道蘇好意要住在這兒,樂得去找人打夜牌喝酒。
下弦月已經升了起來,司馬蘭台把醒酒湯端進來放在桌上。
蘇好意閉著眼,已經睡著了。
「八郎醒醒,」司馬蘭台扶起她:「喝了醒酒湯再睡。」
「你走開,我不要!」蘇好意不老實,手刨腳蹬的。
司馬蘭台毫不懷疑她會把醒酒湯打灑。
只好自己喝了一口,捧住蘇好意的臉哺到她嘴裡去。
蘇好意頓時暴怒,一口咬下去,把司馬蘭台的嘴唇咬破了。
還沒等司馬蘭台怎樣,她就已經哭得稀里嘩啦:「你欺負人!」
「我錯了。」司馬蘭台見蘇好意哭成這樣子,只覺得自己罪孽深重。
萬分憐愛地給她拭淚,忍不住把她往懷裡帶。
「不要這樣對我,求你不要。我是欠你好多,可是不要這樣。」蘇好意拼命推開他,跌坐在床上淚如雨下。
她說話的時候雙手捂著心口,司馬蘭台以為她心口疼,這是醉酒時危險的徵兆,嚴重時會要了命。
「你是不是心口疼?」司馬蘭台上前要給她號脈。
蘇好意一邊往後躲一邊搖頭:「沒有,不痛。」
「那你為什麼捂著胸口?」司馬蘭台不信。
「是我,」蘇好意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是我的錯,我……我沒能守住自己的心。它不聽話,它不懂事,以後不會了……不會了。」
司馬蘭台心如刀割,蘇好意不是個愛哭的人,哪怕是醉了。
她必定是傷心極了才會這樣。
「好寶貝,不哭了,」司馬蘭台恨不能給自己兩刀:「我心裡只有你一個,是真的。」
「不聽不聽不聽!」蘇好意死活不要聽司馬蘭台的表白:「你走開走開走開!」
她情緒十分激動,嗓子都啞了。
「好好好,我不說。乖,只要你把醒酒湯喝了我就走,好不好?」司馬蘭台騙她:「你喝了我就走。」
蘇好意喝醒酒湯的時候,眼淚還大滴大滴的落在湯碗裡。
司馬蘭台多想給她小心的擦乾了,再抱進懷裡安撫。
可蘇好意不肯讓他靠近和觸碰,像受了傷的小獸,只想獨自舔舐傷口。
司馬蘭台看著蘇好意躺下才到外間去。
半夜蘇好意迷迷糊糊地要水喝,司馬蘭台給她餵了兩碗溫水。
又趁機號了脈。
怕她激動,沒敢多觸碰。
蘇好意的神智混沌極了,做了一個格外冗長和混亂的夢。
再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正午,她只去了趟茅房又喝了碗水,就接著睡。
她頭疼咽痛,昨夜的事卻是半分也不記得了。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