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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天都還有七八百里路的時候,下起了鵝毛大雪。筆言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自從過了長江,天氣就越來越冷。
而這兩天冷得尤甚,其實也不怪天冷,畢竟節氣已經到了小雪。
蘇好意穿著狐腋裘,雪白柔軟的皮毛襯得她氣色格外好,臉上粉光融滑,一雙眼睛顧盼有情。
她坐在車上,整個人都縮在披風裡,手裡抱著手爐,還偏要透過車簾去看那窗外的雪。
「看來今日又得早歇了,」蘇好意打了個哈欠,她總是這樣,每逢雨雪天氣便忍不住發困:「要是再大些,只怕明天都不能趕路了。」
「是不是著急了?」司馬蘭台伸手去摸了摸她的臉,發現蘇好意的臉是溫的才把自己的手撤回來:「若是沒有雪,再有三天就能進京了。」
「這一路上已經算平安了,若是像當初從京城去仙源山那麼波折,如今只怕才趕了一半的路程。如今便是因為雪耽誤兩天也只當賞雪了,沒什麼大不了。」蘇好意說著,把手爐放到兩腳中間。
因為坐車,所以她沒穿特別厚的靴子,此時多少覺得有些涼了。
司馬蘭台便把自己的手爐遞給她,說道:「前頭有個鎮子,還有五六里就到了,咱們今天就在那兒歇吧。」
「你上次回京城可在那裡住過?」蘇好意問他。
「住過的,還記得那裡有家麵館,陽春麵做的格外好吃。」司馬蘭台又幫她把衣襟拉得嚴一些:「一會兒到了帶你去嘗嘗。」
「能讓你誇贊一句必然是極好的。」蘇好意的確有些餓了:「按理來說,這素菜素飯要真做的好吃,可比葷菜難多了。」
「他家也有熟牛肉和紅燜肘子,你若覺得清淡,盡可以點些肉食。」司馬蘭台揉揉她的腦袋,知道蘇好意是個無肉不歡的。
「那就更好了!」蘇好意的眼睛亮晶晶的,她一遇到自己感興趣的事就會變成這個樣子:「到時候再溫一壺酒,好搪搪寒氣。」
「喝酒就免了吧,萬一喝醉之後再忘了我是誰,我跟一個醉鬼怎麼分辯?」司馬蘭台搖頭。
蘇好意聽了,立刻湊上去,巴住司馬蘭台的胳膊,一邊搖晃一邊說:「好師兄,好哥哥,你就別慪我了。我那時候是真的記不起來,才會說錯話,做錯事。你大人有大量,可不能記仇。」
「我哪裡有記仇,不過說了事實。」司馬蘭台故意微微板起臉來,一副難親近的樣子。
他越是這樣,蘇好意心裡越是痒痒,忍不住要逗他,於是裝作委屈的樣子說道:「都是我不對,我不該說你不行。男人最忌諱被這樣說了,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再說,更不會告訴別人。」
司馬蘭台氣得撈過她來就往屁股上打了兩下,但她穿的厚,司馬蘭台下手又輕,根本一點兒都不疼。
「我那時候就該對你做點兒什麼好,讓你知道厲害。」司馬蘭台又愛又恨,蘇好意簡直就是他的活祖宗,從不肯讓他過上兩天清淨日子。
「好,我們不鬧了,我跟你說一件正經事。」蘇好意的臉色忽然就收斂起來,一本正經地道:「你答應一會兒讓我喝酒,我就告訴給你個大秘密。」
她說的鄭重其事的,怎麼看也不像是玩笑。
「你說的可是真的?不許再糊弄我。」司馬蘭台擒著蘇好意纖細的手腕,作勢要咬上一口。
蘇好意明知道他不會真的咬,卻還是忍不住一邊笑一邊躲閃:「是真的是真的,我對天發誓,絕不騙你,這個秘密絕對值。」
司馬蘭台攬住她的腰,把她抱進自己懷裡:「若是真的,就先拿點兒誠意出來。」
「你現在也學壞了,」蘇好意忍不住小聲抱怨:「你還記得我失憶時曾問你咱們兩個第一次見面的情形嗎?」
「哼,當然記得,你那時問我簡直像審犯人。」司馬蘭台想起來還覺得不甘心,就算知道蘇好意是為病所苦,可他永遠也忘不了那時蘇好意看向自己的眼神是那麼的陌生和戒備,比刺他一刀還要痛苦。
「我跟你說的秘密,就是和咱們兩個第一次見面有關。」蘇好意輕輕摟住司馬蘭台的脖子,主動在他臉上親了親:「包你聽了不後悔。」
如此司馬蘭台的臉色才緩和過來,到了前面的鎮子,兩個人果然去吃麵,還喝了酒。
酒足飯飽之後就去對面的客棧住下。
墨童向店家要了熱水,伺候著兩位公子洗漱過了,便掩上房門退了下去。
蘇好意手裡拿了個新式魯班鎖,拆了裝裝了拆,始終也不能全拼上。
終於不耐煩了,把那東西嘩啦一聲扔在床上,說道:「這勞什骨子討厭死人!就是不肯乖乖讓我拼上。」
司馬蘭台拿起來,沒怎麼費勁就給拼上了。
蘇好意假裝看不見,往被子裡一鑽,說道:「困死了,睡覺!」
司馬蘭台放下床帳也躺了進來,碰了碰蘇好意說:「你先別睡,答應我的事呢?」
蘇好意吃了酒就想睡覺,打算矇混過去,就說:「明早醒了再說,我這會兒真的困得要死。」
「你這小騙子,」司馬蘭台這次可不打算放過她:「再不說就把你的舌頭咬下來。」
蘇好意被他鬧得睡不著,便轉過身來,笑了笑說:「其實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秘密,你可知道當初我和公主在茶社樓上做什麼?」
「要么喝茶,要麼看熱鬧。」司馬蘭台一邊摩挲著她的臉一邊說。
「你猜的八九不離十吧,其實我和公主在那樓上就是為了相看你。」蘇好意提起往事,就禁不住覺得好笑:「以往公主看中了誰家公子,便叫我提前去看一看。」
「那有什麼可看?」司馬蘭台不解:「難道她自己看不見別人的長相?」
「相貌公主當然看得清,可內里就不一定了。」蘇好意繼續賣關子。
「你什麼時候會相面?我竟不知,難道你看別人的長相就知道他內心善惡,城府深淺嗎?」司馬蘭台問她。
「那些我是看不出來的,不過我能看中一樣,」蘇好意帶著幾分得意:「就是能看得出這男人值不值得一睡。」
她說完,司馬蘭台便回過味兒來了,盯著她一句話也不說。
蘇好意連忙安撫:「你別生氣嘛,我當時可告訴公主了,你很值得一睡。」
「誰教你這東西的?!」司馬蘭台氣的咬牙切齒:「小小年紀不學好。」
蘇好意看他又要打自己的屁股,連忙躲,同時辯解道:「這有什麼?你當時不也看我了,咱們兩個也算扯平了吧!況且,況且……」
「況且什麼?」司馬蘭台一隻手按住了蘇好意的兩隻手,不許她反抗。
「況且當時不止公主想睡你,我也是那麼想的……」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