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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真的那麼想知道過去,我會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鳳瑤唇角擠出一抹無奈苦楚的笑,「我想如果我不說,你也一定會想辦法知道,與其讓你以後埋怨我,不如對你坦白。」
重華心裡有一絲緊張,更多的是激動。
但他臉上的表情卻是平靜的,仿佛只是在聆聽別人的故事。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中的動盪猶如波濤澎湃。
鳳瑤一件件的說。
說一些,低頭看他一眼,沉默幾秒,又緩緩的繼續。
她蒼涼的聲音里透著傷感。
對著自己的夫君將他和別的女人如何恩愛,所謂鑽心的疼痛也不過如此了。
她不知道重華聽完所有的故事會有什麼反應。
她不願意去想,也不敢去想。
流失的每一分每一秒對她而言都是煎熬。
「這就是我知道的所有。」半個時辰,卻猶如一生那麼漫長。
她記不清自己說了些什麼。
腦子裡亂糟糟的一片,一點頭緒也沒有。
就連說出去的那些話也是顛三倒四,零零碎碎的片段。
「我是雲溪國前朝的皇子?是我為了復仇主動放棄她的?」重華慢慢站起身,像是在問他,卻在說完後不待她出聲又說道,「瑤兒,你所說的一切可都是真的?」
鳳瑤一怔,心涼了幾分,傷感的笑出聲,「如果你不相信我,你又為什麼要問我?」
「我的確是嫉妒慕言希。」
「我嫉妒她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得到你的心,我嫉妒她在你心裡有著別人無法動搖的位置,我嫉妒她同時擁有兩個男人的愛。」
她說著說著臉上的表情變得猙獰起來,咬牙切齒的低吼道,「我嫉妒她明明樣樣不如我,卻過得比我好,為什麼老天爺要對她這麼好,為什麼?」
「瑤兒,你恨她?」重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鳳瑤。
她臉上的表情猙獰又可怕,和平日裡那個溫體貼的賢惠妻子完全是兩個人。
他看著眼前這張陌生又熟悉的臉,驚愕了片刻,不可置信的說,「她並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你卻如此的恨她?」
鳳瑤緊咬著唇,嫉妒的快要發狂,「瞧,哪怕是你失去了記憶,你心裡也還是在乎她的。」
「重華,你心裡究竟有沒有我的位置?」
她跌跌撞撞的走到他面前,抓住了他的手臂,揚起頭看著她,眼裡盈滿了淚水,「現在你什麼都知道了,你後悔和我在一起嗎?你要去找她嗎?」
「瑤兒,如果你心裡有恨,你該恨的人是我。」重華將她額前的髮絲輕輕攏到耳後,輕嘆一聲道,「是我要喜歡她的,並不是她的錯。」
她一怔。
臉色雪一樣的白,身子輕輕顫抖起來。
該來的躲不掉。
她以為時間可以改變一切。
原來,她錯了,從一開始她便錯了。
眼前的人是她的夫君,是她鳳瑤這一生最愛的男人。
她以為哪怕是得不到他的愛,能夠和他夫妻恩愛一生,此生也無憾了。
雲溪國之行,改變了她計劃好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