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等到想要的回答,宋離月也不著急,揚起臉,很是乖巧地在他臉上輕啄了一下,柔著嗓子撒嬌,「好不好啊……」
佳人在懷,聲音溫軟,徐丞謹哪裡還有脾氣,無奈地收緊手臂,「離月,你乖,我想再抱你一會。文師閣 m.wenshige.com」
鼻翼間全是自己最喜歡的藥香味,宋離月也緩緩收緊環在他腰際的手臂。
徐丞謹,你看你,栽在我手裡了吧。你也就是個大尾巴狼,我怎麼捨得你為我拼命啊……
到了晚上,宋離月很是乖巧地喝完藥,上了床榻扯過被子蓋好。
徐丞謹看了看一旁空了的藥碗,放下心來,伸手撫了撫她額前的碎發,溫柔地哄著,「聽話,好好睡一覺,我很快就回來。」
宋離月點點頭,輕聲叮囑道,「那你要小心,還有他,你們一定要安全回來。」
看著她異於往常的乖巧,徐丞謹的心裡隱隱覺得很是不對勁,可誠如宋離月自己所言,她刻意裝乖巧的時候,真的最是討巧,惹人憐愛。
徐丞謹愛憐地俯身親了親她的額頭,「好,你乖……」
似乎是安神藥起了作用,宋離月的眼皮子開始發沉,她緩緩閉上眼睛,低低地說道,「徐丞謹,我好捨不得你……」
捨不得什麼,徐丞謹沒有聽見。守了一會,見人已經沉沉睡去,他才起身離開。
和陰魂將軍匯合之後,就等著柳姑娘。
等了沒一會,兩人就瞧見一抹纖細的身影沖這邊走過來,柳姑娘不知道從哪裡找了一身黑色的披風,將自己從頭到腳全都裹了起來,只露出一雙眼睛。
「姑娘這是……」徐丞謹蹙著眉不解地問道。
說實話,他很不喜歡這一身黑色的披風。詭面披著的也是這樣一件,總感覺陰森森的。
柳姑娘不好意思地輕咳幾聲,沙啞著嗓子道,「剛剛試藥,臉上的紅腫還沒有消退,嗓子也啞了,見諒……」
時間緊迫,徐丞謹也不再追問,他直接言簡意賅地說道,「柳姑娘,希望你明白,我之所以讓你你跟著,是因為你和他俱是這幻境之中的人。此一行,形勢危急,萬一他有個閃失,你一定要盡力救治。入陣一次,冒的風險很大,我不能再讓離月和我進陣,所以你……」
他轉臉看向一旁的那個和自己如出一轍的另一個自己,沉聲道,「尤其是你,不可以再有任何的損傷。」
陰魂將軍面色沉沉,很是認真地點頭。
話不多說,徐丞謹看了看兩人,「那我們現在就過去。」
說完,他施法撕開旁邊黑色的地方,露出一道裂縫,三人齊齊邁步走了進去。
柳姑娘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害怕,一直緊緊偎在徐丞謹的身旁,雙手也緊緊拽住他的胳膊。
這位柳姑娘對他的熱情代表什麼,徐丞謹哪裡不明白,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者說這位柳姑娘很是熱心,心性單純,他這兩天都是裝傻。
可如今這人都上手了,他哪裡還能坐得住。
客氣地避開她的手,徐丞謹很是嚴肅地說道,「柳姑娘,不必如今驚慌,你若是實在害怕……」
柳姑娘似乎滿懷期翼,眨巴眼睛,嘶啞著嗓子問道,「……如何?」
這個柳姑娘長相如何,徐丞謹從來都沒有看清過,兩人靠的近,他發現這位柳姑娘唯一露出來的眼睛,竟然和宋離月很是相似。
心神一晃,他緩緩說道,「若是你真心害怕,我可以將你打暈。」
柳姑娘和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陰魂將軍,「……」
到了先前設置的陣前,詭面還很老實地蹲在陣里。
不是徐丞謹臨走時布置的陣法有多玄妙,而是他受傷很重,重到不能破陣逃走,卻也沒有危及性命。
聽到動靜,詭面沒有動彈,斜斜靠在那裡,瘦小的身子縮成一團,看著來人,他嘿嘿低笑,「怎麼?要取我性命,還要如此勞師動眾的嗎?如今你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人殺了我,就跟碾死一隻螞蟻一般容易。」
死,有時候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死的。
「那要看你今天是否配合?」徐丞謹冷冷看著他,「我沒有那麼好的耐性,今天如果還是不願意說,那你就之只能老死在這陣中。」
打量著面前之人,詭面很是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我已經和你說過了,那塊下腳料就是尋靈玉的一部分,一般人無福消受,而宋姑娘不同,她是天選之人,對她有益無害。」
徐丞謹不耐煩這套說辭,上次宋離月神智被那塊下腳料吞沒後的可怖情形還歷歷在目,他冷哼道,「是對你有益無害吧,你只是想把她當作一把刀,回西陵為你復仇。」
詭面聞言一怔,很緊張地看著他,「你知道些什麼!」
「我知道什麼不重要,你的事情我會守口如瓶,當然了,你必須合作才可以。」徐丞謹仍舊是語氣冰冷地說道,「再心有不甘,你的一生也已經註定,多生事端,徒增殺戮,只會讓你越陷越深,與你心中所想更是南轅北轍。離月是西陵聖女之後,你傷了她,毀了西陵聖女一脈,你認為西陵會放過你嗎?」
「西陵放不放過我,與我何干!」詭面忽然怪笑起來,「他們……又何曾放過我!」
他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竟然晃悠悠站起身來,「我就是要毀了西陵,毀了他們的希望。哈哈哈哈……」
形容癲狂,眸中卻滿是隱忍的傷痛和快意。
「你想毀了西陵,我可以不過問,離月自小就離開西陵,也沒有要回去繼承聖女的意願。我可以保證她一輩子不回西陵。」徐丞謹不想激怒這個瘋子,先行退了一步表明態度,「她會跟我回大黎,終身不再出大黎一步,如何?」
詭面的臉上掛著古怪的笑,「還真是多情之人啊,只是可惜,多情未必是好事。」
「無情之人,縱使得了天下又能如何,不過是孤家寡人一個。我多情,並非濫情,我這一生的情都只給一人,為何不是好事。」徐丞謹看著他,「難道要和你一般無情無義,嫉恨世人,一輩子都走不出怨懟嗎?」
詭面突然面露陰狠,「是,我永遠不會原諒。別說那塊下腳料取不出來,就算能取出來,我也不會取!西陵人個個都該死!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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