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不過,既然連太后都說鳳棲梧桐這件事在當時很多人都親眼看見過,可在回來的途中她所聽到的那些聲音里卻沒人提這件事。筆硯閣 m.biyange.net
想來應該是那人做了什麼,所以人群中暫時沒這些聲音。
從永壽宮出來,白茯擔心自家主子又有什麼想法,關心問了句「公主,沒事吧」
雪姝捂著手爐看了她一眼,笑道「能有什麼事,這不好好的麼」
白茯摸摸鼻子,給她攏了攏披風,壓著聲音說「這不擔心你憋著事兒麼」
她這是怕雪姝又跟從前一樣,有事從來都憋在心裡。
而且這事又跟昭王爺有關,白茯覺得自己這些日子畢竟得小心著自家主子的任何情緒變化。
「沒事,」雪姝淡淡地笑了笑,環顧四周,默了片刻後說「左右也沒事,去臨華宮轉轉。」
白茯「這會兒去」
「嗯,」雪姝點頭。
白茯秀眉微蹙,不太贊同,湊到她耳邊說「怎麼突然想起去臨華宮了現在是個什麼形勢公主你還不清楚麼是去貴妃娘娘那兒的時候麼」
皇上因為前朝的事這段時間跟吃了火似的,丁點兒事都可能成為火引子,一點就燃,一燃就炸。
四天前琴貴人自以為善解人意體貼懂事,端著一盅子湯往御膳房送,還稱那湯是自己親手做的。
結果呢
說是去給皇上解悶,讓皇上消氣,結果連御書房的門檻都沒邁進去不說,還當場就被皇上下令給拖下去杖斃了。
嘖嘖,就在那貴人的院子裡行的刑,最後真活生生給打死了,血都流了大半個院子。
要沒有這事,照著後宮女人心裡的那點小九九,不知道還會出現多少個琴貴人。
誰還沒個想法啊。
白茯生怕自家主子觸霉頭,說個不停「所以咱別在這時候到處溜達了,還是回自己宮待著吧。」
琴貴人的事雪姝昨晚從鶯歌那聽說了,不過這跟她沒關係。
她說「那是她自己送上去給人打的,我們不自己送上門,沒關係。」
白茯「咱們怎麼就沒自己送上門了皇宮都是皇上的,整個後宮都在他眼皮子底下,這個節骨眼串門,不是搞事麼」
雪姝哭笑不得,「什麼跟什麼,我說的送上門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他現在前朝的事都忙得不行,哪還管誰去誰那串門。」
白茯有點杞人憂天,「可是」
雪姝打斷她,「別可是了,跟我走就對了。」
說完不給白茯再說話的機會,拐了個彎兒徑直就往臨華宮方向去了。
沒辦法,白茯只好跟上,一路走一路不忘繼續跟自家主子提醒。
江玉盼顯然沒料到雪姝會這個時候去臨華宮,紅襄出來接人的時候眼裡的詫異幾乎藏不住。
「聽說六公主身子不適,怎麼想起這時候來臨華宮了」
她嘴裡的「這時候」明面上聽著像是指的是雪姝身子不適的這個時候,實際跟白茯在路上說的一樣,指的是夙承勛一點就燃的這時候。
雪姝假裝沒明白她話里的意思,笑著說「在床上躺了兩天,身上都快長蘑菇了,出來轉轉來。」
說完又半玩笑地問「怎麼,可是貴妃娘娘不歡迎我來啊」
對上她那雙似笑非笑的黑瞳,紅襄不禁想到年前所發生的一切,後背有些涼,再不敢多問,忙道「哪有的事,六公主能來是好事。」
好險。
剛剛就只擔心這丫頭這時候來會出事兒,一時忘了這丫頭是個狠人。
雪姝勾著唇,眼神涼涼地看了看紅襄,沒再接話。
跟之前那回來一樣,江玉盼也在大廳等著,不同的是上回她仗著貴妃的身份自覺高雪姝一等,端著架子,這回倒是什麼架子都沒了。
遠遠地看見紅襄帶著人進來,她便招呼了上去噓寒問暖。
江玉盼以前喝安嬪調製的路,皮膚看著雖然好,但因為在傷根本,寒氣重,一旦卸了妝臉上便有些假白,只能靠胭脂來提膚色
這段時間她已經很久沒吃過那玩意兒了,半個月以來面色紅潤了不少,就算這會兒沒化妝氣色也不見得差。
雪姝猜,估計江玉盼也受了琴貴人那件事的影響,也知道夙承勛這段時間無心後宮,所以看著不打算去觸霉頭。
不然放在以前,就江玉盼對夙承勛的念叨程度,那不得天天帶著妝盼著人過來啊。
雪姝看得明白,面上不顯,裝模作樣地跟江玉盼寒暄了兩句。
江玉盼是聰明人,自然知道她沒事不會這時候過來。
要不是兩人是合作關係,也知道這丫頭慣是個有主意的,否則這個節骨眼上她怎麼可能把人放進來。
因此在說了兩句後江玉盼就隨便尋了個藉口將紅襄打發出去了,白茯也一併跟了出去。
兩人一走,江玉盼就開門見山「公主此番來,可是有事要說」
雪姝原本也沒打算跟她寒暄多久,聽此一問直接點了頭,「我就想來問問,欽天監那邊你安排得怎麼樣了」
離開的這段時間,她不在,很多事情不好做,加上不想讓江玉盼知道鶯歌和風羽的存在,所以她也就沒安排什麼。
欽天監的事,是她年前就跟江玉盼合計好的。
江玉盼大概也猜到她來說的是這事,所以不見得驚訝,說「剛好,李明德他們過年期間忙得焦頭爛額,前些天又出了那樣的事,昨天才回消息。」
說著說著,江玉盼看雪姝的眼神帶了幾分探究和深意,「昭王爺的事」
「不說這事,」雪姝想也沒想就把這個話題打斷了。
江玉盼一噎,面上閃過一抹尷尬,轉而道「行,那接下來」
江玉盼欲言又止。
說實話她不明白這丫頭在這個節骨眼上來跟她說這事的意思,她也不懂這丫頭心裡現在到底怎麼想的。
明明前幾天還為昭王的事殫精竭慮,求太后在皇上跟前為昭王說情,甚至都費神到臥床不起的地步了,結果這會兒反而不提這事了。
而且看她那樣子,似乎不怎麼擔心外頭的事。
雪姝不管她在想什麼,直接就給她丟了個巨鼎過去,「這幾天就開始行動吧。」
江玉盼頓時被這鼎給砸得頭暈眼花,一雙漂亮的眼睛震驚地瞪得又圓又大,「這幾天」
她幾乎尖叫,還好最後堪堪控制住音調,「你你別不是玩笑吧這種時候」
雪姝懶懶地靠著椅背,瑩白指尖輕輕地扶手上敲著,笑道「就是要在這時候行動,別的時間反而不合適。」
她笑著,粉紅的唇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精緻的眉眼舒展開,漆黑的瞳里盪開一層漣漪,卻不見得暖,配上她略微漫不經心的語氣,整個人看著都有些涼薄。
江玉盼心頭微驚,饒是她在這後宮看多了爾虞我詐,自覺也不是什麼善茬,卻還是被這丫頭眼底的涼意給驚住了。
她下意識吞了口唾沫,壓了聲音「此話怎講」
自打成妃一事後,後宮女人人人自危,又有夙馨玉之死在後,整個後宮都染上一層灰色,連她都不敢輕易去皇上跟前觸霉頭。
誰又想到夙馨玉才死沒多久,昭王那邊又出事了,接二連三的,連她都覺得疲憊,何況是本就脾氣不好的皇上。
她自覺這個時候搞小動作不是什麼好時候。
雪姝也不賣關子,說「娘娘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你想啊,秦婉如這鳳印丟了都多久了,目前卻一點消息都沒有,要是這時候讓父皇知道她早就把鳳印弄丟了,你覺得父皇會怎麼想」
先後延春宮失火,後有宛貴人主僕之死,又有成妃與人苟且至今未尋得野男人。
除此外,秦婉如宮裡還被人送過屍體,又有大過年死了個夙馨玉,而今更有大賢戰神乃妖獸的傳言。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夙承勛都快被鬧瘋了,他這時候正愁找不到昭王是妖獸一事是如何傳出來的。
就跟瞌睡的人正需一個枕頭一樣,這時候若把這個枕頭遞給夙承勛。
他是會選擇睡呢還是會選擇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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