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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知自己跟林嬤嬤所說已全部進了屋頂人耳朵里的秦婉如想起一件事,她的表情逐漸陰狠。
「何源聯繫得怎麼樣了」她問林嬤嬤。
說起這個,林嬤嬤的神情變得比方才更謹慎,壓著聲音回答說:「聯繫好了,奴婢讓他明日一早天亮前來。」
秦婉如微微點了點頭,「那就好,呵,本宮要讓那賤人吃不了兜著走」
該死的小賤人,不僅把她的刑房弄得亂七八糟,竟然還敢當著奴才們的面忤逆她,打她
緩緩抬手摸到了早上被打的地方,明明當時就不痛,可秦婉如卻覺得臉上那塊地方火辣辣的,眼中的陰冷狠戾更盛了。
光是一想到當時的情形,秦婉如就恨不得把人生吞活剝抽筋剝皮
真以為自己有昭王撐腰她就不能把她如何了
笑話。
她乃皇后,堂堂一國之後,真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後宮就是她的天下,所有人都得聽她的。
她要讓那小賤人知道得罪她會是什麼下場
「娘娘,那三公主那邊」林嬤嬤看著秦婉如那張陰沉得可怕的臉,面上有些躊躇。
一說起玉和宮的事,秦婉如眼中的陰冷被不耐取代。
「本宮現在哪有心思管她,你明天過去一趟就行了,皇上上午是怎麼說本宮的,你沒聽到麼」
她沒把後宮管好,所以才會讓人去鬧了太后,她沒把去長禧宮的人選好,所以才會出現奴才冒犯主子,盜竊主子財物的事。
反正說來說去都是她的不是。
當初她選人去長禧宮的時候,明明都給他把有哪些人都說過,他也是首肯了的,現在卻怪起她來了。
江玉盼死賤人,肯定當太后的面說什麼了,不然皇上不可能跟她說要她把有些事交給江玉盼管。
太后那個老太婆也是,明明她才是她正兒八經的兒媳,老婆子竟然就那麼聽信江玉盼的話,當著她的面是一套,背著又是一套。
雯萱說的那番話,她是見鬼了才會信。
不過沒關係,她明晚就送長禧宮那小賤人去跟淑賤人見面
寂靜的夜裡,寒風輕輕灌進耳朵里,偶有幾道幾不可聞的蟲鳴聲。
雪姝打了個冷顫,眼看底下的林嬤嬤跟秦婉如還在密謀,她沒心思聽下去了。
她撐著手底下的瓦片坐起來,看了看那又大又圓的月亮,眼底浮出一抹嘲諷。
夙珝雙眸微眯,冷漠地看了看底下後起來摟著人的腰將其帶離那地方來到屋脊處,抬手朝空中一拂,無形的結界就此張開。
「冷麼」夙珝右手環過身旁小傢伙的柳腰,感覺到臂彎中的單薄嬌小,問道。
雪姝搖頭,卻在下一刻一把抱住了他精壯的腰,化去眼裡的冷意後喊他:「阿珝」
夙珝從她的聲音聽出了一絲低落,想起秦婉如所說淑妃之事,他的唇抿成一條線,清冷的鳳眸里閃過嗜血的殺意。
「我在,」他稍將殺意隱去,收緊雙臂將身旁的人摟得更緊了。
雪姝感覺到他的用力,抬頭剛好對上他淡然卻又帶著一絲柔和的視線。
雪姝的心又酸又漲,眨了眨眼,近似呢喃地道:「阿珝,你現在知道了,母妃不是我剋死的。」
心裡說不出一種什麼滋味,想笑,卻又想哭。
笑的是讓她知道了這麼個秘密,她能靠著這個秘密徹底讓秦婉如翻不了身。
也笑她可以擺脫災星的罵名,笑她不用再為母妃的死自責了。
可她又忍不住想哭,哭她這十幾年無辜背名,哭她那悲慘而短暫的上輩子。
母妃如果不死,她便不會背上「災星」「克星」的罵名,她也會像夙錦兒他們那樣,在母妃的保護下長大。
也能吃得飽穿得暖,過去的這些年,也能像夙馨玉那樣正大光明地站在這個人面前,仗著自己是小輩的身份親近他。
可轉念一想,如果真這樣了,上輩子的她就不會跟他扯上關係了。
如釋重負吧,似又有些不恰當。
夙珝微勾著唇看著眼前這雙如黑葡萄似的眼,指尖自她的眼角划過,「嗯,知道,我從未覺得淑妃是因你而死。」
他是神獸,福禍順逆,他只肖一眼就能看出。
她克不克淑妃,早在他第一次見到她時就清楚了。
雪姝咬唇,皎潔的月光為其漂亮的桃花眼蒙上了一層水霧,「真的嗎」
夙珝頷首,「不要懷疑,我沒必要騙你,只是」
無奈嘆出小口氣,夙珝道:「很抱歉,從未為你說過半句話,相信我,今後不會了。」
他不是大善人,沒有同情心,沒有時間去管別人的事。
在此之前,這丫頭於他而言不過是個陌生人。
即使同夙馨玉一道喚他一聲皇叔公,她若不出現在他面前,他也記不得宮裡有這麼一個她。
即使聽說過一些有關她剋死淑妃的傳言,卻也是聽過便過了。
他又哪裡想得到今後的某一天,他會為這麼個小東西牽腸掛肚。
要早知道後來的某一天他會跟他曾經抱過的小肉糰子有如此牽扯,他早將人接到他王府養去了,如何會讓她在這地方這般受委屈。
雪姝心裡原本就因才聽到的真相不是滋味,現在又聽他這麼說,感動登時無以復加。
為避免自己又會在他面前沒出息地哭出來,她撇撇嘴,作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收緊雙臂把他抱得更緊了,嘴上說著:「跟你又沒什麼關係,不准你跟我道歉。」
討厭死了,明知道她在他面前沒出息,卻還淨說些讓她感動的話。
夙珝輕哂,視線自緊摟著他腰的小手上滑過,側首在其額角上落下一吻。
兩人都沒有再說話,玉輪皎潔,冰涼的月光灑滿整個皇宮,拉長了屋頂兩個相擁的身影。
小會兒後,雪姝呼出一小口濁氣,迅速調整好情緒後抬頭看了看男人完美的下顎,然後從其懷中退出來。
「鶯歌,」她回頭小聲地喊道。
鶯歌自夜色中現身,「已經睡了,時間也差不多了。」
雪姝點頭表示清楚,而後指了指自己的臉。
接下來她要去秦婉如手上拿一樣東西,原就不打算用自己的臉。
但因身邊這人很是不喜她話,所以那會兒在扒了後就沒再戴,聽了這麼多,現在也是時候辦正事了。
鶯歌心領神會,卻並未像先前那樣當即上前為其戴面具,而是在看了雪姝身旁的男人一眼後說道:「公主,要不還是屬下去拿吧」
雪姝沒錯過她往旁邊瞥的視線,心下失笑,「沒事,咱們不是說好了的麼,你還有其他事,這事兒就我來。」
鶯歌猶豫,再次看了看夙珝,對雪姝表示:「戚風在,他能」
「沒聽到她說什麼」男人清冷的聲音打斷了鶯歌的話,「本王不是交代過,她說什麼便是什麼」
鶯歌聞聲看去,剛好跟那冷然的視線撞到一起,心中陡然一緊,當即跪地,「王爺息怒。」
原是覺得照著這位爺這疼寵人的程度不會想她以身犯險,沒想到
「暴王。」
夜裡寂靜,嘟囔的聲音雖壓得低,但就在面前的兩人還是聽得清楚。
鶯歌抬眸看去,就見發出這聲嘟囔的小姑娘正癟著嘴有些埋怨地看著她身邊的男人。
「暴王」夙珝眉頭輕挑,饒有興味地對上小丫頭這哀怨般的眼神。
暴君他倒是聽過不少,卻是沒有聽過這「暴王」。
雪姝抿抿唇,捻著他的袖子拽了拽,「鶯歌也是為了我好,你做什麼凶她。」
夙珝聽出來了,她的這聲「暴王」是在為鶯歌說話呢,那他就得為自己說說話了,「所以我就成暴王了」
雪姝方才只想為鶯歌說話,一時嘴快了些。
這會兒瞧他一臉好以整暇的模樣,臉上不由一熱,乾巴巴地嘿嘿了兩聲後抱著他的胳膊蹭了蹭,「阿珝最好了。」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