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思璃話剛說完,便用衣袖捂著臉,輕聲對老夫人道:「祖母,思璃有些喘不上氣,想去後面一下。」
她因為藥物的關係,只覺得臉上火辣辣地熱,想必別人看來也是紅得不像樣子。
怕老夫人看出什麼來,而後被大夫人借題發揮,她只能用袖子捂住大半的臉。
老夫人看著衣袖邊沿透出來的皮膚帶有一點點紅暈,只當她是內急,卻不好意思說明,便笑道:「快些去吧。」
眾人此時目光都在那個看上去有些害羞,還有一點窘迫的美貌大小姐元月靈身上,都沒注意到一個身影的離去,大夫人卻是一直留意著,看到元思璃繞了這麼大個彎子,給她們設了這麼個陷阱,便惡毒地對一名貼身侍女道:「你去跟著。」
「是。」侍女春桃領命,立即跟在了元思璃後面。
元思璃不是沒有注意到有人跟著,但她現在腦子中只覺得被一股又一股熱浪沖刷,能有神志跑到寺廟後面人煙稀少的地方就不錯了,哪裡還顧得上甩掉一個尾巴。
寺廟後面雖說人少,但是也不是沒有人。
元思璃剛繞到後面去,就有一名正在小解的男子急急忙忙提上褲子,怒道:「誰啊這麼不長眼!」
差點把他給嚇得尿褲子。
男子整理好衣服,回頭一看,卻見是一名半遮面的女子,走路踉踉蹌蹌,纖細的腰肢搖晃著,嬌-喘中是不是混了點呻吟,一雙桃花眼眼神魅惑,雙頰紅得像天邊的夕陽。
男子不禁吞咽了口口水,身下的小朋友隱隱有些膨脹之勢。
瞧著那雙魅惑的眼睛,便不由自主朝女子走了過去。
元思璃耳邊隱隱約約有人在說話,但她眼前模糊不清,蒙上了一層水霧,只大概看出一個人形在朝她走來。
她本能想要抗拒,卻手腳無力,根本走不動,只能看著那人越來越近,粗重的喘息隔了幾步直接噴在她臉上。
男子沒想到上山內急,還能遇到艷遇,只覺得被那雙眼睛看得要勾了魂魄,手碰到女子的手腕,輕輕一扯,那隻小手便放了下來,一張絕美的容顏展現在他眼前。
女子的唇嬌艷欲滴,看得很誘人。
「嘿嘿嘿,小娘子,這可是你自己送上來的。」男子舔了舔乾澀的唇,搓了搓手,剛想抱住,忽然肩膀被人扯住,向後一甩,倒退出老遠摔在地上。
「誰啊!」男子被打斷,背上還受了無辜的傷,當即破口大罵道。
他一抬頭,正見著打他的那人一身奴僕打扮,正退到一個坐在輪椅上的人身後。
「你個下人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男子怒道。
「我管你是誰,這位是賢王殿下,你觸怒王爺,可知該當何罪?」僕從毫無懼色,當即嗆了回去。
男子一聽賢王的名號,想到傳言中那位嗜血殺人的魔鬼,再看輪椅上的男子一臉陰鶩,嚇得什麼火都沒了,嘴唇哆哆嗦嗦道:「賢……賢王殿下……」
「知道了還不快滾!是要留下你褲襠中的東西嗎!」奴僕出言喝道。
「不不不……我滾,我滾……」男子屁滾尿流逃了。
夜語非看著靠在寺廟牆上渾身無力、嬌-喘連連的女子,臉色一沉。
果然是春藥沒錯。
「那韓氏當真是歹毒心腸。」僕從道。
「你帶了解毒丹嗎?」夜語非沒理會他,僕從被突然問道,愣了片刻,才想起自己剛好帶了,大喜道:「帶了帶了。」說著便掏出一個玉瓶遞了過去。
夜語非接過,推了輪椅過去,元思璃剛好站不住,眼看就要倒下,他大手一伸,環住元思璃水蛇般的腰肢,輕輕一帶,軟若無骨的女子就癱軟在他身上,好死不死挨在了他的敏感地方。
夜語非神色略微不自然,只這愣的片刻,就覺得一雙小手伸到了他的胸膛,正笨拙地摸索著衣襟的位置,想把手探進去,口裡呻吟著,喃喃道:「熱……」
他看著近在咫尺的櫻桃小-唇,被女子的氣息環繞著,不由有些心猿意馬。
夜語非按捺住心中的遐思,大手一捉,將女子兩隻不安分的手握住,卻發現這樣子他就倒不出藥來,皺眉看著這個僵局。
忽然寺廟牆邊探出一點髮髻,侍衛上前道:「誰在那裡!」幾個大步就將人捉了過來,是名穿著元家衣衫的侍女,正一臉驚慌道:「我不是壞人!我只是看三小姐有些不對勁,因為擔心出什麼事,所以跟來看看,賢王殿下饒命!」
夜語非皺眉,剛想說什麼,忽然聽懷中的女子一個呻吟,身子不安分地扭動。他臉色一黑,沉聲道:「別亂動!」
元思璃腦子全是昏的,根本什麼都沒法思考,只覺得兩隻手腕的鉗制鬆了些,便掙脫了開,兩隻藕般的手臂向前一伸,抱住那個涼涼的物體,整個頭就湊了上去。
夜語非不留神被抱住脖子,剛想將女子拉開,就突然覺得一雙柔軟的雙唇覆上自己的唇,女子溫熱的氣息直撲進來,腦子一轟,下意識就回應了這個吻。
這個吻太美好,美好得他都不忍推開。
侍衛自然不會不長眼,打擾主子的興致,便都假裝什麼也沒看見,扭過臉去。
侍女一路來都留了記號,她知道大夫人鐵定會尋過來,雖說不是什麼陌生男子,陰差陽錯竟然是與三小姐有婚約的賢王殿下,但畢竟二人還沒成婚,如此情形被人看見,也是要貽笑大方的,便覺得自己任務也算完成了,當即安下心來,安安靜靜地跪在一邊。
只要她元思璃這樣的風騷樣子被人看見,即使皇上賞賜再多嫁妝,她都會成為全京城的笑柄,別想風風光光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