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塵再度出現,從地宮之內活著走了出來。
而朱瑞消失無蹤,跟上去的六個戰將也再無蹤跡,朱玉得到消息,臉色立馬沉了。
北堂紙鳶玉容寒霜,第一次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前次紅袖樓損失九位地武境,北堂紙鳶已經心中忐忑,連夜入皇宮見了朱圭,雙方說了一些陳年舊事,很快達成一致。
這一次,朱瑞帶著六位地武境,深入地宮獵殺單人獨劍的秦塵,竟然失敗了。
這個秦塵太詭異!
「老皇叔,那秦塵到底修為幾何,力量幾何,為何六位地武境,還有地武境八重天強者都拿不下他。」朱玉臉色有些難看,便多問了幾句。
朱墨沉凝了一會,「此子很特殊,當初千秋山脈一戰,他明明是玄武境,卻轉瞬擊殺五位地武境,似乎有瞬間提升修為的秘術。」
北堂紙鳶心神一凜,那秦塵果真找了一個好師傅,不僅幫他恢復了靈骨,還傳授了如此逆天秘術。
「凡是秘術,必須付出代價,武者不會無緣無故的強大,多派幾波人馬,不信探不了秦塵的底。」朱龍甲開口道。
朱玉點頭贊同,武者催動秘術,必須付出代價,得到的力量越強大,付出的代價越大。
秦塵屢次催動秘術,怕是身子早就掏空了。
「北堂樓主,我先出了一支隊伍,接下來你也應該展現誠意吧。」朱玉思慮一會後,盯上了北堂紙鳶。
紅袖樓雖然滅了,但是,朱玉知道這女人還藏了一些戰力。
北堂紙鳶心中不喜,她掌握的力量已經不多了,但是,秦塵必須殺。
「好,我讓黑豹武府出手。」
「如此大善,我等只需靜候佳音。」朱玉笑了。
眾人散去,他們進入了一處山谷,裡面有一些稀稀拉拉的建築,還有幾片靈田,有不少好東西。
一些跟著朱玉的銀甲、赤甲強者正在轟擊靈田之外的守護屏障,想要採集裡面的藥材。
北堂紙鳶雖然跟朱玉合作,但是,她拿著朱圭的王令聖旨,也算是一方。
所以,山谷之內的資源,她們母女占了一處。
只是,手下沒有聽用的人,北堂紙鳶離開,只有秦蝶衣在憤憤轟擊屏障,卻因修為不足,轟了小半個時辰,毫無進展。
見北堂紙鳶回來,秦蝶衣跺了跺腳,「母親,你怎麼才回來。」
「哎,出了些變故。」
北堂紙鳶臉色不佳,甩手打出了一道傳訊飛劍,安排黑豹武府的人馬去獵殺秦塵。
「怎麼了,朱玉出手沒能殺了秦塵?」秦蝶衣第一時間猜到了,臉色更差了。
「不錯,朱瑞死了,還有六個銀甲的戰將也都死了,秦塵還活得好好的。」
「這畜生,怎麼命那麼硬。」秦蝶衣不甘,「秦家為了秦塵,對我頗多微詞,這次探尋聖武墓,竟然一腳把我踢出來了,實在是該死。」
「秦家那幫老不死的不好糊弄,等聖武墓探險結束,那秦塵身死道消,咱們母女再徐徐圖之,現在急不來。」北堂紙鳶道。
得知朱瑞失敗,北堂紙鳶心情很沉重,她感受到了壓力,而且這壓力在一點點增加,讓她一直心神不寧。
「母親,自從進了這聖武墓,我一直心神不寧。」秦蝶衣看了看天空越來越綿密的細雨,還有陣陣陰風,她心情不是很好,很壓抑。
「畢竟是聖武墓,咱們小心些就是,皇室傳來消息,邊陲大陸的勢力來了不少人,還有近海的,聽說他們在路上折損不小,現在一個個都憋著火。」
想到來聖武墓一路上所見所聞,秦蝶衣下意識打了個冷戰。
霸武王朝因為有秦塵一路提醒,才能避免巨大傷亡。
那些愣頭青,一個勁往裡面闖,不死傷慘重才怪呢。
「母親,咱們是不是可以去聯繫下雷霆閣?」
近海武者,秦蝶衣想到了雷霆閣,他們跟秦塵可是不死不休。
「現在還不是時候,等他們在聖武墓待幾天,多殺些人,泄了心中憤慨,咱們再去談一談。」北堂紙鳶道。
「哼,那畜生又能多活幾天。」
聖武墓內,不僅是朱玉、北堂紙鳶一夥鬱悶,王家的隊伍,王天開臉色也不是很好。
情報回傳,朱玉出手獵殺秦塵失敗了。
王耀光一臉氣憤,對於自家父兄的安排十分反感。
可惜,人微言輕,他的話沒人聽。
「父親,鐵劍小隊來了召集令,我要去匯合了。」
「這種時候還管什麼鐵劍小隊,我王家戰力原本就不足,你別亂來。」王耀月第一個站出來反對。
「二哥你這是什麼話,王家終究還是霸武王朝的武道世家,我是鐵劍小隊一員,不能無視召集令。」王耀光怒懟,他不願意跟這幾個老頑固待在一起,心情糟糕透了。
「那你去吧。」王天開答應了。
王耀光冷冷抱了抱拳,遁空離開了。
王家占據了一處山壁,下面有浮空建造的一座閣樓,裡面有不少好東西,王家的族人正在搜尋。
看著王耀光離開,王耀月不解,「父親,耀光如今也是地武境七重天強者,戰力不俗,怎麼能放他離開。」
「哼,有他在,咱們的計劃怎麼實施,讓他去鐵劍小隊,咱們來商議下怎麼殺了那孽障。」
王耀劍道:「父親,現在探尋聖武墓要緊,對付秦塵的事情能否押後,咱們王家原本就戰力不足,現在整個聖武墓內危機四伏,不容分兵。」
王耀武點頭附和,「不錯,若是我們王家能在聖武墓內得到足夠的好處,要殺秦塵那孽障,還不是易如反掌,父親不必急於一時。」
王天開猶豫了,兩個兒子說的不是沒道理。
「不行,我們能得好處,那孽障也能得好處。情報上不是說,在地宮內,秦塵那野種得了大好處,還得了天器,我看要儘快出手,不能放任他繼續成長,否則後患無窮。」王耀月第一個跳出來反對,他是一刻都等不了,秦塵必須死。
王天開左右搖擺,王耀月說的也在理,而且這正是他忌憚所在。
見自家父親猶猶豫豫,左右搖擺不定,王耀月跳了起來,「父親,你給我幾個地武境,我去殺了那秦塵。」
王天開搖頭,「朱瑞帶了六位地武境,還有地武境八重天的強者,最後還不是死在了秦塵手中,幾個地武境對付不了他。」
「父親,那野種肯定修了秘術,可一不可二,可二不可三,我帶著人一路跟著,他就是個老虎也總有打盹的時候,我一定能殺了那野種。」王耀月面露猙獰,雙眼滿是仇恨。
王天開眼中閃現一絲銳芒,「不錯,秦塵屢次三番催動秘術越階殺人,這是取死之道,我讓王忠帶人跟你走一趟。記住,不要貿然出手,要看準時機。」
王耀月大喜,王忠是王家第一管家,也是老爺子的心腹大將,手下有七位地武境聽用,都是地武境中期強者,而且修煉了合擊秘術,戰力驚人。
王忠這老奴才,戰力也不俗,是地武境八重天,只差一步就能晉升地武境九重天。
「父親你放心,我一定拿了那野種的人頭回來。」
王耀月匆匆而去,帶著人馬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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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塵踩著紋龍碎雪槍遁空而行,一路上見到了不少陌生武者,他不知道,又有兩支人馬奔著殺他來了。
當然,秦塵不僅在探尋聖武墓,其實,他也在找人殺。
拖延這麼久,霸武王朝這個爛攤子,該是時候結束了。
說一千道一萬,秦塵真正的仇人只有北堂紙鳶母女。
兩世為人,許多事情他都看淡了,許多事情他也看得很深。
雖然掌握強橫力量,但是,秦塵不會無端殺人。
旁人不惹他,他是不會痛下殺手。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堂堂丹皇,威儀萬千,絕對不可褻瀆羞辱,否則便是雷霆之怒,開天殺伐。
入了聖武墓,秦塵在找跟北堂紙鳶有關係的武者。
他要一個個殺,殺到最後只剩下北堂紙鳶母女二人,讓她們徹底絕望。
「紅袖樓滅了, 千煞樓也沒了,北堂紙鳶如今的助力,只剩下二皇子朱玉,還有那黑豹武府,當然,皇帝老子朱圭也算一個。」
秦塵智慧如珠,這點事情,他拿捏得死死的。
此時,一道白光從秦塵手腕上飛出,白芷甦醒了。
玄武境八重天,這一睡,白芷得了大好處,竟然無聲無息晉升玄武境八重天了,比秦塵還要高出一重天。
「塵哥哥!」
像個圍脖掛在秦塵脖子上,白芷甜甜喊了一句。
「小狐狸,你終於醒了。」秦塵大喜。
「嘿嘿,這次我得了不少好處,又領悟了一部地階武技。」白芷炫耀道,四處看了看後,白芷一腦門問號,「塵哥哥,這是那裡,氣息好詭異,小黑呢?」
「這是聖武墓,小黑在御獸環裡面,她修為不足,放出來會被聖武墓內的邪氣沾染,不利日後修行。」
「聖武墓?」白芷嚇了一跳,這次她得到的血脈傳承不少,也覺醒了不少血脈記憶,「邊陲大陸竟然埋葬了一位聖武,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鼻子在半空中嗅了嗅,白芷雙眼一亮,「塵哥哥,我聞到了靈泉的味道,咱們去看看吧。」
「靈泉?」
秦塵愕然,隨即大喜,白芷這鼻子可比狗鼻子管用多了,在這麼駁雜的氣息中,竟然能聞到靈泉的氣息。
「小狐狸你指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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