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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著付倩倩手的宗政漠,垂簾低笑,另一隻手也覆蓋了過來,微微粗糙的指腹,若有若無的描著付倩倩手背上的脈絡,如螞蟻爬行,激得付倩倩半邊身子,一片酥麻。燃字閣 http://m.ranzige.com
討厭!死漠文豬,這是報復上了。
有客人在,也撩她!
偏偏她頂著太老夫人灼灼睿智的目光,臉上還只能保持微笑。
見宗政漠沒有答腔的意思,付倩倩只好道:「太老夫人請說。」
「我國公府自大鐘開國以來,便以武將立家,可景兒這孩子,偏偏不成氣,成日裡只懂吃喝玩樂,本以為早日給他成了家,他便能定下性來,卻不想,還是無心武藝兵書,老身實在拿他沒有辦法,因此想請付姑娘代為管教。」
「啊……」付倩倩聽完,驚的半天沒回魂,交給她來管教。「太老夫人,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太老夫人舉起酒杯笑著道:「明人面前不說暗話,老身知道莫莊主,睿智無雙,胸中自有丘壑,眼下也正是用人之際,所以想請付姑娘將景兒帶在身邊。太平日子過的久了,這人心也散了,年輕時,不經歷風風雨雨,日後何以告戒子孫後代?」
宗政漠一言不發,似極其專注的撩撥著付倩倩的手背,好像她手背上的青筋有如琴弦,時而輕撫,時而挑撥,他很是喜歡。
咬牙想抽回來,抽不動。
付倩倩壓著心火,沉著氣道:「這個,我不太明白老夫人的意思,難道開店經商,不好嗎?」
太老夫人眼裡錯愕了一下,用眼角餘光看了眼宗政漠,隨後便懂了,笑了笑又道:「開店經商固然是好,可我國公府向來都以武將立家,剛才老身和莫莊主聊天之時,聽聞付姑娘準備訓練一支特種兵,所以想請付姑娘將景兒也收編進去,代為管教。」
我去,直說啊,原來是這樣!
付倩倩低頭沉呤,其實她覺得仲景很有經商頭腦,看似紈絝,可實際很講義氣,腦子也很靈活,為了她幾次三番闖漠王府,鬧得雞飛狗跳。
可真要讓他進特種兵訓練,那可是相當殘酷的,就按她之前寫的計劃,每一項訓練都很辛苦,仲景那被色掏空的身子板,能行嗎?
「付姑娘,在景兒心裡,他一直以為你是她的好兄弟,你的話,老身想,他一定願意聽,我國公府畢竟是以武立家的,經商是好,但究竟不見血光,無法磨練心志,還望付姑娘給老身這個薄面,讓他去軍營好生磨礪磨礪。」
太老夫人說著說著,居然站了起來,抱拳沖付倩倩行大禮。
付倩倩嚇的趕緊要起身避開,卻被宗政漠拉著又坐了回來,硬生生的受了太老夫人這一禮。
人家可是長輩,這禮她怎麼能受,會折壽的。
急的轉頭瞪宗政漠,後者卻雲淡風輕的開始摸骨,從大拇指開始摸起,一根一根的摸,一點一點的揉搓,好像她的手,是他的玩具。
「太老夫人,快快請坐,剛才我只是在想,因材施教這四個字,我個人覺得,小世子很有經商頭腦,又何必讓他從軍呢?」她的計劃書,那就是魔鬼集訓練營。
本身梟鷹衛的體能底子就不錯,用她的訓練方法,估計人人都能過關,然後再進入魔鬼式的野戰、沙戰、水戰、空戰、夜戰、生存戰、團體作戰、脫險逃生等等訓練,再加強綜合素質,排兵演習。
仲景那體能……不是她小瞧,而是怕過不了那個關,受不了那個苦。
更何況,她也有點私心,那就是想讓仲景幫她守著「內涵」專賣店。
「付姑娘可是擔心景兒吃不了那個苦?」太老夫人站得筆直的道,身體裡散發出來的氣場,竟然有一股硝煙瀰漫的巾幗颯爽之氣。
被人家一眼看破心裡的小九九,付倩倩有些不好意思,但又實話說的道:「是有些擔心。」
「仲家的兒郎,骨子裡都有血性,景兒只是被這些年的太平日子,磨滅了血性,這樣吧,適才老身看過付姑娘寫的訓練計劃,若是景兒撐不過三天,那老身便答應隨他經商吧。」
太老夫人目光灼灼的道。
面對一個長輩,都這樣說了,付倩倩怎麼好再拒絕,忍著不斷被騷擾的心火,點了點頭。
「其實我是真的不想仲景刀頭舔血,一將功成萬骨枯,估計我是女人,所以我心軟,只是我認為,商場也如戰場,一樣很磨礪心性,只是每個人的立場不同,太老夫人堅持,那我答應便是。」
太老夫人一直在強調國公府是武將立家,她怎好再說什麼。
「老身謝付姑娘栽培,也謝莫莊主成全。」
說完又是一個抱拳大禮,付倩倩知道這是行將禮,驚的又想避,還是被宗政漠壓著,硬生生的再次受了太老夫人的大禮。
「太老夫人別再行禮了,還是請坐吧。」
付倩倩真是納悶,既然國公府以武將立家,為何這些年卻不讓仲景從軍?反而任由他吃喝玩樂?
難道說,太老夫人並不看好宗政朔,早就預料到會有今天,所以一直在等,等到現在,暗中投誠,助宗政漠一臂之力?
拿眼瞪向宗政漠時,就看他,還是那麼專注的在把玩她的手,揉搓的叫她全身直痒痒。
真是表里不一的傢伙,騷包!
「應該的。」太老夫人鬆了口氣,笑著坐了回來。
接下來,宗政漠這才有一句沒一句的跟太老夫人寒暄近日來王城的動向。
其中就有,付雅倩身中四刀運回王城,付恆鑫、肖芸娘葬身魔窟,宗政朔準備前往汝南,試圖說服申屠成的事兒。
這些付倩倩只當聽著,不搭腔,暗暗在桌子底下跟宗政漠較勁。
可問題是她的力氣那有宗政漠大,整個右手硬是被他壓得動彈不得,只能被他魚肉的把玩、揉搓。
人家太老夫人是過來人,眼裡的笑意那是若有若無,只差沒說,你倆把手擺桌上來。
好不容易等到太老夫人告辭,她急忙將快要揉碎的右手從宗政漠那抽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