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鍾離卜筮
錢進此時只感覺渾身冒冷汗,說話都有些顫抖起來,「好,全聽您老人家吩咐,臣,啊不,錢進一定照辦。」
福惠聽到錢進的回答後很是滿意,隨後說道:「我一會兒交給你幾個人,這些人是我俘虜的土匪,我這裡還有一封書信,你要把人和信一併交給『涪、陵』的郡守,我要連夜過江,身後那座小鎮是叫做『豐、都』吧?豐都那邊還有一些事情需要你來幫我處理,相信到時候具體該怎麼做,『涪、陵』的郡守竇建業會告訴你的,我交代的事情你能做到嗎?」
錢進額頭上一大顆汗珠滑進了眼睛,都沒敢擦一下,重重點頭稱是,連忙保證道:「請您老人家放心,您老人家交代的事情,錢進就是肝腦塗地也一定會辦到。」
隨後福惠滿意的點了點頭,讓孟飛與錢進交接完一些事情之後,又讓錢進在碼頭上找了一艘大船,福惠臨時決定不回『豐、都』小鎮了,從這裡過江讓後一路向南就可以到達『貴、州』境內了,福惠也是不想節外生枝,雖然跟這處碼頭的兵長錢進表明了身份,但是相比暴露身份和行蹤總好過去面對『豐、都』鎮那邊的危險要好的多,福惠總覺得姜員外是個危險的存在,現在好了福惠已經將後續的事情交給錢進去辦,只要書信能夠交到『涪、陵』郡守竇建業手中,那麼接下來『豐、都』鎮那邊沒有完成的事情。也就不需要福惠操心了,另一方面福惠的考慮自然就是儘快到達『貴、州』與耳東師傅匯合,終於福惠還是下定決心立刻過江。
此時夕陽的餘暉已經所剩無幾,福惠帶著眾人登上船之後,站在船頭一起看著江面上夕陽西下的美景。
水仙從船艙里走出來,將一件大衣披在福惠身上,「王爺,太陽已經落下去了,再有一會兒船也要靠岸了,不如回船艙里休息一下吧。等上岸後還要趕路呢。」
福惠借著太陽落下前的最後一絲亮光。仔細的看著水仙美麗的眼眸,伸手在水仙的臉頰上摸著,感受著她肌膚的體溫和細膩,可以說水仙現在就是福惠心靈最大的慰藉。福惠有時也總是在想。如果可以一直跟水仙在一起。再找一個沒有是非紛擾的地方,簡單快樂的生活下去該多好,但是無奈關於一些人和事福惠目前還是無法放下。比如說對太后和皇兄的牽掛和責任,對若曦的感情和承諾,對於武道的追求,以及和耳東師傅一起解開修煉界的未知秘密,這一切都讓福惠無法停下腳步,很多未知的事情還等待著福惠去找出答案。
正準備回船艙的時候,福惠發現船尾兩個撐船擺渡的船家有些眼熟,雖然兩人都戴著斗笠並且將斗笠壓得很低幾乎看不見面貌,但是兩人不經意間顯得有些緊張的動作,還是沒有逃過福惠敏銳的觀察,福惠沒有急著走進船艙,而是轉身向船尾的兩名擺渡人走去,還沒有到近前,福惠先開口說道:「兩位船家每日擺渡過江想必很辛苦,不如我來替你們撐幾下船如何啊?」
說著福惠就伸手去奪其中一名擺渡人手中的船槳,水仙覺得好奇,也沒多問只是默默的跟在福惠身後,也想看個究竟,以她了解的福惠絕對不會沒有任何理由的就去難為別人或是找別人的麻煩,既然福惠去試探這兩個擺渡的人,那麼這兩個人肯定有問題,所以水仙也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手掌一翻一排銀針已經到了手中,以防止對方偷襲。
令福惠沒有想到的是,他這一把居然沒有搶下擺渡人手中的船槳,只見擺渡人腳下步法連續變換,下一刻已經到了福惠的背後,眼看事情有些不妙,水仙手中的銀針也已經準備出手,就在這時擺渡人忽然摘下了頭上的斗笠露出了廬山真面目,水仙手中即將投擲出去的銀針眼看就要脫手而出,這時水仙手指稍稍給了一些力度,一排銀針投擲出去之後稍稍偏離了一些,卻是緊貼著那擺渡人的脖頸飛了出去。
&麼是你們?」
當看清兩個擺渡人的面貌之後,福惠和水仙同時問出了這句話,也難怪福惠和水仙會這麼問,因為這兩人居然是鍾卜偌和熙文夫婦兩,正在福惠和水仙驚訝的時候,只見這夫婦二人一起衝著福惠跪了下去。
&你們這是幹什麼?快起來!」
福惠趕緊抬手去福惠這夫婦兩人,這夫婦二人只感覺福惠手臂間一股大力傳來,直接把他她們倆從地上託了起來,卻是再也顧不下去了,在驚訝於福惠的力氣的時候,還是熙文率先開口說道:「恩公的大恩,我夫妻二人無以為報,就讓我們跟隨您吧!」鍾卜偌也補充道:「是啊!您就給我們這個報恩的機會吧,但凡有什麼吩咐,我們一定遵從,您幫我媳婦報了仇,找到了殺她姐熙靜的真兇,我鍾卜偌這條命以後就是您的了。」
福惠嘆了口氣,隨後說道:「你夫妻二人這是何苦呢?我不追究你們的罪責是出於江湖道義,就連查這件案子也是我自願的,我也沒想過要你們回報我什麼,我身邊不缺人手,你們還是走吧。」
說完福惠也不再看他她們夫妻兩人,轉身帶著水仙往船艙走去,即將走進船艙入口的時候被熙文攔了下來,只見她撲通一聲又跪在了甲板上,兩眼含淚,口中說出的還是那句話,「請恩公讓我們跟著您一起闖蕩江湖吧!」鍾卜偌再一次跟著過來湊熱鬧,接著熙文的話說道:「是啊!恩公就讓我們跟著你吧!我們知道您是幹大事的人,身邊怎麼會不缺人手呢?」
福惠從小接受的磨練,最是忌諱別人看透自己的底細,不禁對這對夫妻升起了防備之心,隨後一挑眉毛,問道:「哦?那麼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熙文搶著說道:「您剛剛在碼頭上給那個叫錢進的兵長看了一樣東西,就把他治得服服帖帖的,讓他對您的話言聽計從,而且你最後跟他說的話,我們夫妻二人也聽到了,你交給了他一封信,讓他去找『涪、陵』郡守善後『豐、都』那邊的事情,您這麼做不就是要為我那死去的姐姐和姐夫討回公道嗎?從這一點上看您就是個好人,我們夫妻已經商量過了一定要報答您的恩情。」
鍾卜偌補充道:「是啊!恩人,這……咱們身為江湖兒女,有恩不報是為不義,明知恩人有劫難而不幫是為不仁。」
聽了鍾卜偌的話福惠簡直都快被他給氣樂了,雖然心中思量再三,但是還是忍不住問道:「鍾卜偌,你先是斷言我有大事要辦,其後又說我有劫難,你倒是說說你究竟有什麼根據?如果說不出個所以然,信不信我要了你的命!」
就連水仙也沒想到福惠此時卻是動了真怒,水仙心中也很奇怪,這個鐘卜偌怎麼就順嘴胡說八道呢?其實鍾卜偌的前一句話說福惠是個幹大事的人,水仙只當是他蒙對了,就算是對福惠的恭維之詞也說得過去,但是這個人說話總是神神叨叨的,也的確讓人有些惱火,難怪王爺會生氣。
其實水仙不知道的是,福惠並沒有那麼容易動怒,嘴上說著要殺鍾卜偌其實也只是嚇唬嚇唬他,之所以這麼做其實是因為福惠覺得這個鐘卜偌一定知道什麼事情,福惠是想給他施加壓力,讓他說出事情而已,並沒有真的想要啥他的意思。
這時熙文埋怨丈夫說道:「你個死鬼!不是讓你別在恩人面前瞎說了嗎?你怎麼就是管不住你那張嘴呢你!」
福惠看到他們夫妻倆人趁著吵架的時候交換了眼神,似乎想要隱瞞什麼,這是福惠最不願看到的,隨後福惠一轉身也不願在看他們夫妻二人再演雙簧,直接說道:「行了,既然你們不願和我說實話,我也不想聽了,等一會兒船靠了岸,咱們各走各的就好,你們兩個好自為之吧!」
聽福惠再次下了逐客令,熙文明顯有些焦急的說道:「別,恩人,你別趕我們走,我就跟您說實話吧……其實我丈夫卜偌,他懂得一些占卜之術,但那也總是時靈時不靈的,就在我們從『豐、都』鎮分開之後,卜偌他給您占了一卦……」
鍾卜偌又一次搶過話來,說道:「哎呀!你瞅你這磨磨唧唧的,還是讓我說吧!是這樣的,恩公,我們家是祖傳的占卜術士,我家的族譜上寫著祖上傳下道法第一人就是鍾離權,號和穀子,一號正陽子,也算是我們鍾家占卜術法的創始人,只是到我了我這一代,家傳術法缺失,早已不復當年祖上榮光了,雖然我的卦有事時候是不准,但是也得分什麼事,有時候也受到時間和距離的限制,不過在算人吉凶方面,我有十足的把握,雖然不能知道具體是什麼事情,但是在吉凶的卜卦上我有九成九的把握不會出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