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仙女客棧
當然福惠還是最有自制力的一個,很快就收回了目光,美人福惠從小見得多了,福惠更加重視的是女人的內心,福惠在同情老闆娘的時候,也在想著其他事情,卻是不經意的看向青稚的臉上,發現青稚非但沒有被老闆娘的美貌所吸引,反而是面無表情,對外在的一切視若無睹,卻是一個勁的扒著碗裡的飯,而一旁的水仙看他只是吃飯,於是就時不時的會給他夾幾筷子的菜在碗裡。
福惠將心神收了收,心想青稚現在這個痴傻的樣子,試問哪個女子能看得上一個他呢?還是別胡思亂想了,個人造化全憑自己,福惠就是有這個心,此時也全然沒有撮合兩人的辦法呀!除非青稚現在立刻恢復清醒,不然這個美麗的苗家女子肯定就只是個匆匆過客而已嘍。
水仙聽了老闆娘的訴說,覺得勾起了人家的傷心事,心裡挺過意不去的,趕忙道了一聲歉,老闆娘卻一笑了之,反倒安慰起水仙來,說了一些女人這一輩子一定要找個靠得住的好男人云雲一類的話,關於男女的一些話題一說出口,跟她的年齡實在不符合,福惠等人通過談話了解到,老闆娘也只是個妙齡女子而已,比水仙和梁淼大不了幾歲,但是從她口中說出的話倒像是個飽經滄桑的老婆婆跟孫女說話的口吻,很多事情水仙雖然不比她懂得少,但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起關於男女的一些話題。還是聽的水仙有些面紅耳赤,福惠不敬感嘆起來這南北的民風果然相差很大。
福惠轉移話題說道:「老闆娘,這個地方為啥叫做仙女鎮呢?肯定是有什麼由來的吧?」
此時幾大碗酒已經下肚的老闆娘,臉頰上早已掛上了紅暈,眼中似乎也帶著三分醉意,拍著福惠的肩膀說道:「福兄弟,不用那麼見外,直接叫我媚娘就好啦!你們大家也是!來!今天高興!咱們再喝一大碗!」
盛情難卻,福惠等人也不是不勝酒力的人,索性陪著媚娘又喝了一大碗就。此時福惠等人之前用的小杯早已放在了一旁。桌上精緻的酒壺也已經換做了一整壇的酒,要說這酒也真是個好東西,幾碗酒下肚之後,可以讓原本不是很熟悉的人消除心中的警惕與隔閡。迅速拉近關係。此時福惠等人和媚娘就是這種情況。
隨後媚娘繪聲繪色的給福惠等人解釋道:「要說這仙女山名字的由來呀!那就要從我們這裡流傳的一個故事說起。早年間這裡並不叫做仙女山,而是叫做龍安山,是咱們湘潭一帶的四大名山之首!」
福惠忽然打斷了媚娘的話。問道:「不知是哪四大名山?」
媚娘眯著彎成月牙一般的美眸說道:「哎呀!咱們這的四大名山就是仙女山、昭山、金霞山、隱山……,我說道哪兒啦?都怪你!非得打斷我說話,來來來!自罰一碗!」
等福惠無奈的將一碗酒喝下肚之後,媚娘還給福惠叫了一聲好,「好漢子!好酒量!」,給福惠又滿上了一碗酒之後,苗女媚娘繼續說道:「相傳啊!大約在宋代的時候,山下住著一對婆媳,婆婆為人忠厚,積善好施,媳婦勤勞儉樸,採藥耕織,一天,婆婆突然暈倒過去,醒來時眼前一片漆黑,雙目失明。為了治好婆婆的眼睛,媳婦天天上山採藥。一次她累極了,坐在一棵大樹下休息,剛閉上眼,便恍恍惚惚看見一位年輕美貌的姑娘,手捧著一隻鮮紅的大蜜桃笑盈盈地向她走來說:你把這桃子帶回去給婆婆吃了吧,她的眼睛就會好的。媳婦驚喜交加,忙睜眼一看,姑娘已無影無蹤。說也奇怪,媳婦把大蜜桃帶回去給婆婆吃了,婆婆剛吃完桃子,只覺得渾身發熱,眼睛發脹。不一會工夫,雙目重現光明,而且比先前更清亮。大家都說這是婆婆心好,媳婦孝順,感動了救苦救難的仙女。人們為了表達對這位仙女的崇敬,就把這座山改稱『仙女山』。」
看著眾人的表情,媚娘很是滿意的又開始向眾人敬酒,一碗酒再次下肚之後,媚娘用袖子擦了一把嘴角殘留的酒漬,指著一直坐在那裡不說話也不喝酒的孟飛說道:「哎!我說那個黒漢子!你叫啥?你個大老爺們兒怎麼跟個小媳婦似的!一口酒都不動,咋啦?嫌我的酒不好喝!」
媚娘的激將法果然管用,被她一通數落之後,孟飛的一張黑臉瞬間變成了個大紅臉,已經意識到事情不好的水仙,還是沒有來得及攔住孟飛,只見孟飛拿起身邊的酒罈一揚脖子就把一整罈子酒都灌了下肚,在水仙心中大呼不好的同時,孟飛兩眼一翻直挺挺的往後倒去,卻是在酒力的作用下,原本好好的一把椅子,被他這一倒下居然給靠碎了,下一刻孟飛已經躺倒在地不醒人事了,他嘴角還掛著勝利的微笑,似乎是想證明他並不是媚娘口中所說的不能喝酒的小媳婦。
水仙走過去扶起倒在地上的孟飛,趕緊把一粒米粒大小的紅色的小藥丸塞進了他的嘴裡,不過這一回孟飛卻是沒有立刻醒過來,其實孟飛不能喝酒這件事就連袁方也是知道的,由於孟飛天生體質的問題,普通人喝酒也就是醉一下,第二天可能還會頭痛,而孟飛如果喝了酒就像是喝下了毒藥,有可能會要了他的命。
聽了水仙的解釋之後,媚娘也的確是個直爽的性格,很是歉然的說道:「這!你們怎麼不早說呀!不過這也怨我,是我莽撞了,沒弄清楚原因,就逼著他喝酒,但是誰又能想到這麼一個壯漢,居然一滴酒都不能沾呀!實在是對不起呀!這黒大漢不要緊吧?哎呀!都怨我,是我不好。我這心裡真是不好受,那我先自罰一碗吧!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你們儘管說!」
在得知孟飛已經服下了水仙特意為他調製的醒酒丸之後,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媚娘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隨即又伸出手指向青稚問道:「這個只知道一個勁吃飯的怪人,長得倒是俊朗,難道也跟那個黑大漢一樣,一沾酒就倒嗎?在我們這裡沒有酒量的男人可是不招女人喜歡的哦!嗯?怎麼不理人呀?」
此時媚娘問起青稚,福惠等人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就在這時。青稚終於放下了碗筷,似乎是吃飽了,又好像是聽到了媚娘的問話,他面無表情的抬眼看著面前。媚娘伸過來的手。忽然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情發生了。只見青稚居然張口去咬媚娘伸過來的手指頭,這下可是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媚娘也是一聲驚呼。趕快收回了伸出去的手,她看著一直盯著自己手指頭看的青稚,心中一陣陣的後怕,不過苗女天生的彪悍,還是讓媚娘很快恢復了鎮定,笑容又再次爬到了她的臉上,青稚的舉動非但沒有嚇退她,反而激起了媚娘對青稚的好奇心。
只見媚娘站起身跳到了椅子上,一隻腳踩在桌上,身體往前探,臉幾乎要貼上青稚的臉,她再次用手指著青稚,雖然像是在生氣般的興師問罪,但其曼妙的身材配合著潑辣的勁頭,看起來倒是也讓人心裡痒痒,袁方不禁感嘆道,像這種小辣椒似的女人,卻是比梁淼上來蠻勁兒的時候,還要猶有過之。
媚娘臉上泛著紅暈,眼中也帶著三分醉意,笑著指著青稚的鼻尖,此時卻是不用擔心青稚會再次咬人了,因為福惠和水仙已經一邊一個按住了青稚的肩頭,剛剛已經隔空點了青稚的穴道,福惠也將一絲真氣鎖定了媚娘,準備隨時隔空也點了她的穴道,以防這個潑辣的苗女會出手傷人。
媚娘用手指在青稚的眼前晃了晃,隨即說道:「怎麼地?想給黑大個報仇呀?你可知道我這手指可是能令你欲仙欲死的哦!被你吃進肚子豈不是可惜了?怎麼不說話呀?難道你是啞巴嗎?哦!我知道了,其實你是屬狗的呀!」
此時青稚眼中的狂熱,還是讓媚娘有些打起了退堂鼓,從青稚的眼中她看出了危險的信號,如果不是身邊的人按著青稚讓他動彈不得,媚娘一點不懷疑這個男人會立刻撲上來咬她一口,這樣像野獸一樣的男人,卻是激起了媚娘心中許久沒有蕩漾的春心,正所謂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此時就是這種狀況。
被青稚這麼一嚇,媚娘的三分醉意也都醒的差不多了,從桌子上跳了下來,媚娘對福惠等人說道:「行了,今天的酒喝的很高興,今天的酒菜我請,算是給你們接風洗塵,不過主店的錢還是要收的,嗯……我也有些累了,想回房休息,就先失陪了,你們這幫人還真是有意思,一個不能喝酒,一個卻像個野獸,今天真的好開心啊!哈哈……改日再和你這頭野獸戲耍!」
最後一句話,媚娘卻是看著青稚說的,這一切福惠都看在眼裡,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青稚這個樣子也能引起女人的注意,這媚娘的品位還真是令人刮目相看,不過也說不定媚娘這是在逢場作戲,現在下定論還為時過早,再說他們也只是在這裡住一個晚上,明天一早就要再次起程趕路了,福惠覺得自己現在倒是有點關心則亂的意思,試想青稚現在這幅模樣,就算福惠給他物色一位紅顏知己,他又要把人家的手指頭咬下來可怎麼辦呀?青稚現在神志不清,戾氣又這麼重,只要他不惹出什麼亂子來,福惠就已經燒高香了。
入夜以後,雖然住在仙女鎮的客棧裡面,但是還是能夠聽到各種奇怪的蟲子和動物的叫聲,吵得人實在睡不著覺,忽然仙女客棧的店門似乎被人重重的一腳踢開,幾個吆五喝六的壯漢闖進了已經打烊了的仙女客棧,這時只聽到老闆娘苗女媚娘,那憤怒的吼聲在客棧的閣樓下響了起來,隨後就是一陣混亂的打鬥聲,桌椅碎裂杯盤打碎的聲音不絕於耳,一直摟著水仙沒有入睡的福惠聽得清清楚楚,閣樓下的騷動卻是驚醒了福惠懷中的水仙,仔細一聽原來是打鬥的聲音,水仙頓時警覺了起來,剛想起身卻被福惠按住,福惠輕聲說道:「沒事的,你再睡會吧,我去看看。」
水仙雖然還是有些不放心,但和福惠之前在床榻上折騰了大半夜,她此時確實是有些累了,福惠體貼的在水仙的臉頰上又吻了口,給她蓋好被子,福惠穿上褲子和鞋套上一件褂子,推開門往閣樓下走去,走在台階上的時候,福惠還聽到大廳里媚娘憤怒的聲音,「你們這幫狗崽子!有種別跑啊!大半夜的跑到老娘的客棧里來搗亂,嚇唬誰呢!回去告訴你們家主子,想讓我媚娘低頭讓他再長個把吧!狗崽子!以為老娘是好欺負的呀!要不是你們跑得快,非得打斷你們的狗腿!」
福惠來到閣樓下面的大廳里一看,好傢夥!大廳裡面的桌椅板凳幾乎沒有一個是完好的,而媚娘此時站在街上,可能也已經罵累了,正要往客棧里走,忽然看到福惠下來了,媚娘走過去向福惠道謝了聲謝,福惠看著幾個從角落裡走出來的夥計,又看了看穿著一身單衣,頭髮隨意盤在腦後的媚娘,對於媚娘為何要向他道謝,福惠覺得有些好奇,隨後問道:「我剛剛下來,也沒幫上什麼忙,媚娘你為何要向我道謝呀?」
媚娘有些奇怪的說道:「剛剛多虧了你們的人,幫我打跑了那幫狗崽子,難道不是你讓他幫我的?哎?他人呢?奇怪,剛剛還在這兒來的呀!」
福惠聽的一頭霧水,被媚娘四處張望的表情和動作給逗笑了,福惠忍住笑意,問道:「啊……這樣吧媚娘,白天的時候你也見過跟我一起的所有人了,你就直接告訴我是誰幫了你不就得了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