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損兵折將
福惠這回是動了真怒了,把他能想到的最氣人的話都脫口而出,卻是想激怒對面的七煞,福惠也不想如此的沒有風度,但是現在他們處於劣勢,對於七煞的詭異之處,福惠多少還是有些忌憚的,畢竟高手對決只要露出一點破綻那都是致命的,福惠不想讓跟著他的同伴一個個都死在他的面前,所以急中生智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平時一向都很淡定的福惠,此時能想到的最難聽的話,也就是曾經聽到市井裡小販打架時叫罵的場景,此時從他嘴裡說出來,雖有幾分形似,但不得不說對於感**彩的把握上,還是有些差強人意。
一旁的袁方,當然明白福惠的用意,覺得這個時候該他出風頭的時候終於來了,忍不住笑道:「我說大哥呀!你這都是跟哪學來的,你看我的,看我不罵死他們!」
袁方往前兩步,來到福惠身邊,剛要扯開嗓子開罵,誰知道突然腳下的地面一陣晃動,緊接著身後不知何時便突然長出了一顆高大的喬木類植物,高度約有三四十米,得四五個人才能合抱過來,樹冠頂端看起來比城牆還要高出一塊,這一幕頓時巔峰了身在這邊的數千人的認知,就在眾人都還沉浸在驚訝之中的時候,周圍數千平米的範圍內就像是發生了有史以來最嚴重的地震一樣,「轟隆……!」之聲不絕於耳,腳下的地面劇烈震顫出現一道道巨大的裂痕。南門附近周圍的房屋有的瞬間受到波及而倒塌,甚至還有整座宅院被傾覆倒扣進地下,幾個呼吸的工夫南門處數千平米的範圍,儼然已經成為了人間地獄,躲在房子裡不敢出門的老百姓死傷無數,此時的呼喊聲、哭聲、求救聲不絕於耳,眾多倖免於難的百姓從家裡跑了出來,都猶如驚弓之鳥四處奔逃。
福惠等人再次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片刻之後城內南門處數千平米的區域內,待得煙塵散去。之前整齊的街巷、成趟的房屋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只有樹木沒有雜草的原始森林,此刻福惠等人也正置身於原始森林裡,原始森林裡除了泥土、樹葉還有淡淡的血腥的味道以外,就剩下死一般的寧靜。
縱使福惠等人個個勇武過人。但是在大自然那近乎無法抗拒的威勢面前。也都驚懼的張大了嘴巴。
&你他娘的……。你們還是不是人?老子還沒開罵呢!當你袁爺爺是……」
就在袁方剛一開口說話,準備發泄心中的恐懼和憤怒的時候,突然一根粗如兒臂的藤條不漏痕跡的。從身旁的一顆大樹上垂了下來,在即將靠近袁方的時候,這根藤條忽然加速,帶著劃破空氣的速度,和一道肉眼難辨的匹練,狠狠抽向袁方的脖子,當然這一切都被福惠聽在耳中,早早就做出了反應,一抬手將袁方遠遠推開,而福惠則拿起手中的厚背鋼刀迎了上去,福惠覺得這根迅速抽來的藤條顯得有些怪異,這一次福惠並沒有在鋼刀上面灌輸真氣,只是隨意將手中的鋼刀一揮,想要藉此擋開藤條迅速而來的一擊,誰知道當福惠手中的鋼刀刀身接觸藤條的瞬間,鋼刀應聲被抽斷,福惠感覺手上的刀身一輕,隨後藤條的威勢不減,福惠只得就地一個側翻,險險躲過這不尋常的一擊。
&哥小心身後!」
就在福惠一個側翻之後,剛要站起來的時候,袁方忽然出言提醒,同時福惠也感覺到了身後的危險,福惠也沒彎腰,只是隨意的一低頭,只感覺一陣勁風從脖頸處刮過,不得不說福惠對危險和契機的把握十分的到位,這一擊是剛才的藤條抽擊落空以後,劃了個半圓又卷回來這麼一下,福惠只是輕描淡寫的一低頭,看似隨意的躲過了這一下,可是卻嚇壞了就在旁邊不遠處的水仙等人,「王爺!」水仙嚇得臉上變了顏色,同時一聲驚呼出口,她最是關心福惠的安危,眼睛一眨都沒眨的看清楚了剛才的一幕,那根抽擊倒卷而回的藤條幾乎貼著福惠的衣領擦過,不過隨後看到福惠安然無恙,她和其他人也都替福惠鬆了一口氣。
這時一個人聲忽然從樹林上方傳了下來,聽起來就像是有人蒙著棉被在說話一樣,並且聲音都是一個音調,聽起來還有一種忽遠忽近的感覺,「哈哈……,福惠小子,沒想到你還有點本事……,哈哈……既然這樣,本座就陪你們多玩一會兒好了……」
此時,梁淼趕緊提醒道:「大家小心!儘量保持陣型,注意周圍動靜,他們已經過來了!剛剛那不是普通的藤條,而是『木』煞的武器,木棉藤鞭!」
這就難怪了,福惠想著剛才那把刀居然會被藤條擊斷,看來這形似藤條的鞭子,也不是普通的鞭子呀!木棉樹是英雄的象徵,這個「木」煞好大的口氣,居然給殺人的兵器起名了個如此寫意的名字。
福惠抬頭看向上方的樹幹,由於天黑的緣故,他們身處於這片忽然長出來的樹林很是茂密,福惠在樹杈上看到了一個人影,誰知那漆黑的人影一晃就不見了,福惠順手撿起地上的一桿長矛,繼續向四周仔細觀察著。
就在這時福惠發現有什麼東西滑到了腳邊,低頭一看原來是一隻蝴蝶,福惠伸手一拂,想要把蝴蝶嚇跑,誰知道這隻蝴蝶卻沒有反應,福惠仔細一看這才發現,原來這是一隻巴掌大小的紙蝴蝶,不光是福惠身邊飄來了紙蝴蝶,其他人也的身邊也飄過來這麼一隻紙蝴蝶,不過除了福惠卻是沒有人去在意這蝴蝶是真是假。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從福惠等人頭頂划過,距離地面也就是三米的高度,這個人的動作幾乎沒有發出一點兒聲音,不過還是被福惠發現了,迅速擲出了手中的長矛,那個黑影一閃就又消失掉了,隨後長矛直接插在了遠處的樹幹上。
隨後福惠運足目力一看,在黑影消失的方向,有兩隻紙蝴蝶滑落在了地上,「難道?剛剛的有人站在了那兩隻紙蝴蝶上面,滑行?」福惠在腦中瞬間還原了剛才的一幕。
&弟!你怎麼了?」
福惠循聲望去,就在他左側不遠處,五名侍衛聚在了一起,其中一人倒地,包括福惠在內的所有人迅速,向著他們那邊靠攏,當所有人都會合在一起後,福惠看到了又一名叫做小童的侍衛就這麼死去了,沒有打鬥、沒有喊聲,福惠在這名侍衛的勃頸動脈處看到了一隻紙蝴蝶,紙蝴蝶的一隻翅膀深深的潛入了脖子的肌肉里,此刻泊泊流出的鮮血已經打濕了紙蝴蝶,另一名侍衛努力的用手捂著小童脖子上傷口,想要阻止小童的血液和生命力的流失,可是這樣做只是徒勞的,現在已經太晚了,其他幾名的侍衛此時都已經憤怒到了極點,什麼大風大浪他們沒有經歷過,可是看到同伴以這樣的方式死去,他們不甘心,連敵人是怎麼出手的都不知道,並且他們的人就輕易的被殺掉,在幾名侍衛看來是恥辱的事情,他們不能接受。
梁淼手中拿著一隻紙蝴蝶,對福惠說道:「這一定是『魔』煞乾的,像這種變戲法一樣的手段,是他慣用的伎倆,我們不能再分開行動了,這裡的環境對我們非常不利,七煞可以利用這裡隱藏行蹤,對我們實施暗殺,我看還是得儘快離開這片樹林才好。」
福惠看向梁淼,點頭同意了她的主意,福惠今天才真正見識了,高超的暗殺手段也是有境界之分的,日月教的煞神們修煉的就是殺人之道,看著地上散落的紙蝴蝶,福惠明白了原來殺人也是可以上升為藝術層面的。
&誰?是誰殺了我童哥?有本事你出來!只會暗箭傷人的懦夫!有種的你跟老子正面一戰!」
一名叫做小馬的侍衛憤怒的向林中喊著,而回答他的只有一片死寂。
福惠用手在那名叫做小童的侍衛的眼前拂過,幫他合上了那雙死不瞑目的雙眼,剛想起身下令帶著所有人離開樹林,誰知道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吼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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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遠處仔細看去,有掃里一眼身邊的眾人,福惠發現又少了一個人,看著林中人影攢動,福惠站起身循著剛剛聲音發出的方向,帶領這眾人追了過去。
就在剛才那名叫做小馬的侍衛,突然看到一個黑衣人出現在自己面前,隨後他大吼一聲,就追了上去,他和那名黑衣人打了起來,小馬揮舞著手中的侍衛刀,那是和其他侍衛手中一樣的制式武器,每一次揮砍都凌厲無比,似乎是將心中的憤怒全部發泄出來,化為了刀光灑向敵人,一邊與小馬對打,那名黑衣人一邊不斷的引誘小馬往迷離深處而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