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苑宮
在那朱牆環繞、金碧輝煌的宮廷深處,宮女亮亮邁著輕盈而又謹慎的步伐,手中穩穩地捧著一封信箋,另一隻手則緊緊握著一個散發著神秘氣息的黑色瓶子,緩緩走進了玉貴人那略顯清冷的宮室。
此時的玉貴人,正斜倚在錦榻之上,往昔那嬌艷欲滴的面容如今已被憔悴所籠罩,膚色暗沉,雙眼深陷,整個人仿佛失去了生機與活力,在這華美的宮室之中顯得格格不入且黯淡無光。
見亮亮進來,玉貴人微微抬了抬眼眸,語氣中帶著一絲疲憊與不耐地說道:「何事如此匆忙?」
亮亮趕忙屈膝行禮,聲音輕柔卻清晰地回道:「玉貴人,外面來信了。」
玉貴人輕輕蹙了蹙眉頭,似乎連聽聞外界消息的力氣都沒有,只是淡淡地吐出幾個字:「直接念出來吧。」
亮亮依言,動作嫻熟地拆開信封,展開信箋,清了清嗓子,開始逐字逐句地念了起來:
「玉貴人別來無恙,痛失摯愛之人,此等悲戚之情,吾等皆能深切理解,然逝者已矣,傷心之時刻已然過去。玉貴人胸口中過的那一刀,此刻必須痊癒。如今,時機已然成熟,是時候開啟復仇之宏偉計劃了。」
說到此處,亮亮有意停頓了一下,抬眼偷偷觀察玉貴人的神情,只見她原本黯淡無光的眼眸中瞬間燃起了兩簇決絕的火焰。
亮亮接著念道:「這黑色的瓶子裡所盛之物乃是精心調配的噬心魂藥。此後,你每日只需趁人不備,往皇上的飯菜里悄然放上一粒,此藥極為隱秘,起初不會有任何異樣,然日積月累,它便會如那悄無聲息的螻蟻,慢慢侵蝕皇上的心智,使其漸漸失去主見,最終淪為我們手中可隨意操控的傀儡。待我們大功告成,你的血海深仇也自當得以徹底報償。」
玉貴人聽聞,猛地挺直了身子,那原本無力的雙手此刻竟微微顫抖著伸向亮亮,從她手中接過那個黑色的瓶子。她緊緊地攥著這個瓶子,目光如炬,死死地盯著它,仿佛那瓶子裡裝著的不是噬心魂藥,而是她所有的仇恨與希望,她咬著牙,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我要復仇!我定要讓所有曾傷害過我的人,付出慘痛到極致的代價!」
言罷,她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了一下自己激動的情緒,轉頭對亮亮吩咐道:「亮亮,幫我梳妝打扮一番。再者,去準備晚膳吧,我餓了,記得把那滋補的鴿子湯給我端來。我要好好調養身子,唯有如此,才有力氣去謀劃這一切,去與那些仇人周旋到底。」
亮亮連忙點頭稱是,臉上帶著一絲欣慰的笑容說道:「是,貴人。這就對了,不管做何事,身體總歸是最為重要的根基呢。」說完,便匆匆轉身離去,忙著準備晚膳諸事了。
御書房
另一邊,在御書房的迴廊之下,劉公公正焦急地來回踱步,時不時踮起腳尖,探頭往御書房內張望,嘴裡還不停地嘟囔著:「皇上這是怎麼了?飯菜都已備好許久,怎麼還遲遲不用膳呢?再這般等下去,這好好的飯菜可都要涼透了呀。」
正念叨著,只見皇上一臉落寞與疲憊地緩緩走出來,劉公公趕忙迎上前去,躬身行禮後,小心翼翼地問道:「皇上,這是怎麼了?可是御膳房準備的飯菜不合您的口味?」
皇上皺著眉頭,滿臉的不耐煩,說道:「天天就這幾道菜,朕都吃膩了。」
劉公公一聽,忙賠著笑臉,諂媚地說道:「皇上,要不老奴即刻吩咐御膳房再弄幾道新鮮可口的菜餚過來?」
皇上卻只是無力地擺了擺手,嘆氣道:「算了算了,隨便吃點吧。」
劉公公見皇上這般無精打采且不開心的模樣,眼珠一轉,又壯著膽子輕聲問道:「皇上晚上打算去哪個寢宮休息呢?玉苑宮嗎?」
皇上聞言,又是一聲長長的嘆息,說道:「這幾日忙於政務,都沒顧得上過去瞧瞧玉貴人的傷勢,也不知她傷口恢復得怎樣了。她那身子骨向來嬌弱,即便傷好了,怕也難以侍寢。」
劉公公聽了,臉上立馬堆滿了討好的笑容,說道:「看來皇上還是對玉貴人念念不忘呢。」
皇上微微點頭,眼中不自覺地流露出一絲寵溺,說道:「她確實有幾分可愛之處,甚至比嫻貴妃還要更得朕心。」
劉公公見狀,趕忙趁熱打鐵地問道:「那晚上是否移駕玉苑宮?」
皇上沉吟了一會兒,仿佛在心中權衡著什麼,最終說道:「走吧。現在就去玉苑宮看看。」
劉公公一聽,立馬高聲應道:「好嘞,皇上起駕,玉苑宮!」
不多時,皇上的鑾駕便穩穩地停在了玉苑宮前。宮女亮亮在宮內遠遠瞧見皇上的儀仗,忙不迭地小跑著迎了出來,到了跟前,「撲通」一聲跪下,高聲說道:「皇上萬福金安!」
皇上擺了擺手,說道:「起來吧。玉貴人呢?」
亮亮趕忙起身,恭敬地回道:「回稟皇上,玉貴人正在用膳呢。」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皇上一聽,微微一笑,說道:「正好朕還沒用膳,晚上就和玉貴人一起用膳吧。」
話剛出口,皇上便如一陣疾風般大步流星地直接走進房內。玉貴人正坐在桌前用膳,瞧見皇上進來,那原本如秋水般平靜的眼眸中,頓時閃過一抹厭惡與噁心,仿佛平靜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顆巨石,泛起陣陣漣漪。她連忙起身,強顏歡笑,嬌聲說道:「皇上怎麼會突然駕臨臣妾這兒呀?皇上可用過晚膳?亮亮,快去拿副碗筷來。」
亮亮應了一聲,急忙跑去備碗筷了。
米莎,款步上前,輕輕拉著皇上的手,溫柔地將皇上拉到座位上坐下,嬌嗔道:「臣妾還以為皇上已經將臣妾拋諸腦後了呢。」
皇上笑著颳了刮她的鼻子,說道:「朕怎麼會忘記愛妃呢?」
不多時,亮亮添來了副碗筷,和劉公公一道退出了房內,並輕輕合上了房門。
皇上拿起筷子,目光在滿桌的菜餚上掃視了一圈,最後夾起一塊色澤誘人、香氣撲鼻的牛肉,笑著遞到米莎嘴邊,說道:「愛妃,嘗嘗這塊牛肉,朕瞧著倒是極為鮮嫩。」
米莎見狀,臉上立馬擺出一副優雅迷人的模樣,微微張開那小巧精緻的嘴,輕輕將牛肉吃了進去,隨後笑著說道:「嗯,肉確實蠻嫩的呢。」
皇上聽了,笑著說道:「嫩就多吃點。還有啊,愛妃,你的傷口怎麼樣了?」
米莎微微抬眼瞄了一下皇上,然後故作輕鬆地說道:「回稟皇上,傷口已痊癒了。多虧了御醫開的那些上等好藥呢。」
皇上聽了,面露疑色,再次確認道:「此話當真?這麼快就痊癒了嗎?」
米莎忙不迭地點頭,說道:「是的,皇上。只是可惜,就是留下了一點小傷疤。」皇上聽了,笑著寬慰道:「小傷疤無礙的,日後可以慢慢用些去疤痕的藥膏把它去掉即可。」
米莎聽了,忙應道:「是 的,希望皇上不要嫌棄臣妾的疤痕丑。」
皇上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說道:「朕怎麼會嫌棄呢?朕心疼還來不及呢。」
米莎聽了,卻只是直勾勾地盯著皇上,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光。
皇上似乎被米莎的模樣勾起了幾分興致,再次確認道:「愛妃的傷口真的痊癒了?」
米莎用力地點了點頭,眼中透著一絲媚態,說道:「是的,皇上。臣妾可以侍寢了。難道皇上不想念臣妾嗎?」
皇上一聽,頓時興奮得滿臉通紅,直接放下手中的筷子,彎腰打橫抱起米沙,大步朝著床榻走去。
米莎被皇上抱起,表面上做出一副嬌羞無比的樣子,雙頰緋紅,眼神中透著一絲驚慌與羞澀,嘴裡還不住地嬌嗔著:「皇上,您這是做什麼呀,羞死人了。」
可她的內心,卻在暗暗想著:「這個狗皇帝,每日在我身上肆意親吻撫摸,總有一天,我一定會為我的亞森報仇雪恨。」
而皇上呢,看著身下這副我見猶憐、天真純潔模樣的米莎,心中滿是憐愛之意。他甚至覺得,米莎即便是南長安推薦進宮的人,但她也不過就是一個流落在異國的小女子,又能有什麼心機呢?這般想著,皇上此刻已然完全卸下了對米莎的防備,
床幃隨之輕輕晃動,似在為這私密之事悄然掩上一層薄紗。他熾熱的目光緊緊鎖住米莎,那眼神中滿是濃烈的情慾與占有欲,旋即猛地俯身,雙唇急切地壓向米莎。米莎的心跳陡然加快,她微微仰起頭,迎合著皇上的親吻,雙手卻不自覺地攥緊了錦被。
隨著彼此衣衫的漸次滑落,肌膚相親,室內的溫度仿佛瞬間升高。皇上粗重的呼吸聲在米莎耳畔迴蕩,他的雙手在米莎如羊脂玉般的肌膚上肆意遊走,每一寸觸碰都帶著霸道的愛意與渴望徹底擁有的執念。
在這翻雲覆雨的纏綿中,皇上的內心被巨大的滿足感充盈。他忘卻了朝堂之上的勾心鬥角,忘卻了繁重政務帶來的疲憊與壓力,只覺此刻懷中的米莎是他在這冰冷宮廷中唯一的溫暖港灣,是專屬於他的、能讓他靈魂得到休憩的溫柔鄉。他沉浸在這極致的歡愉里,仿佛自己成為了世界上最幸福、最幸運的君王,被眼前西域女子的柔情徹底征服,深信她對自己亦是真心傾慕。
而米莎,強忍著內心的厭惡與痛苦,極力在皇上面前偽裝出一副沉醉其中的模樣。她的眼眸中偶爾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冰冷與決絕,每當皇上的唇落下,她都會在心底默默詛咒,將這一切視作對自己的褻瀆。她想起與亞森曾經的海誓山盟,想起愛人的慘死,復仇的火焰便在心中熊熊燃燒,愈燃愈烈。
她告誡自己,眼前的苟且不過是復仇計劃的開端,必須咬牙堅持,利用皇上對自己的迷戀,一步步將他引入深淵,讓他為其罪行付出千倍萬倍的代價。
哪怕要出賣自己的靈魂,在這虛偽的情愛泥沼中掙扎,她也絕不退縮,定要讓這宮廷為亞森的死陪葬。
喜歡王爺的溫暖寶寶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