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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雙眼睛滿是猩紅。
根本無法忍受這樣的欺騙。
想他英明一世,憑著自己的雙手,建立起了屬於自己的王國,他之前還為能與蕭玄睿合作,而沾沾自喜呢。
如今,這沈從山的背叛,剎那間將他打入地獄,徹底地粉碎了他所有的希望與生路。
龍豪如何能忍受這樣的失敗?
「混賬,我要殺了你」他掙扎要站起身來,可惜他身體被兩種毒藥腐蝕得厲害,現在的他猶如被放在砧板上的魚肉,只能任由沈從山宰割。
沈從山饒有興致地看著龍豪在垂死掙扎,他揪著龍豪的衣領,在他耳畔一字一頓道:「龍豪,你應該也不知道,是我利用你的勢力,偷偷吩咐那些山匪去羞辱秦銘的夫人和孩子的。」
「我為的是什麼呢?自然是要快速瓦解你的山寨,以此替阿睿立功啊。你從始至終,都是我們的墊腳石現在,你應該可以瞑目了吧?」
龍豪瞪大眼睛,死死地瞪著沈從山。
瞑目?他如何能瞑目?他不但被秦銘背叛了,他還被自己的合作夥伴給算計了。
蕭玄睿,沈從山
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嘴裡的血,不斷地翻湧流淌出來。
痛,好痛啊!
他不由得佝僂了身體。
沈從山眼底掠過幾分嫌惡,他輕輕一推,龍豪的身體就朝著後面轟然而去。
龍豪仰躺在地上,他的眼睛鼻子嘴巴,還有兩個耳朵,緩緩地流淌出黑血
秦銘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驚天逆轉。
沈從山與龍豪,難道不是合作者嗎?他為何會對龍豪下毒,為何會殺了龍豪?
龍豪死不瞑目的瞪大眼睛,徹底的斷了氣。
雲鸞就是在這時候,帶著黑翼等人沖入了暗室。
達成目的,便是龍豪七竅流血而亡的悽慘死狀。
她眼底帶著驚詫,抬眸看向沈從山:「你你是誰?」
沈從山立即換了一個笑臉,衝著雲鸞勾唇。
「太平縣主是嗎?我是來輔助縣主擒拿山匪的如今,龍豪已然被我毒殺。至於這個秦銘,也該下地獄,陪他的好兄弟了。」
他說著,眸光一眯。
秦銘的肚腹處就傳來一陣陣的攪疼
黑翼看了,連忙趨步上前,攙扶住了秦銘的胳膊。
「你怎麼了?」
秦銘緊緊地抓住黑翼的手臂,費力地抬頭看向雲鸞:「縣縣主,我也也中毒了。沈從山他是是鬼醫沈煥之的兒子。他是蕭玄睿的人」
「待我我死後,麻煩你將我和鈴兒葬在一起。我要與她生同衾死同穴」
秦銘說完這句話,就吐了一口黑血斷氣而亡。
黑翼摸著他漸漸發涼的手臂,眼底帶了幾分憤怒看向沈從山。
「你是蕭玄睿的人?」
「秦銘將功贖罪,本來可以免他一死的,你為何要殺他?」
沈從山聳聳肩,一臉無辜地笑道:「秦銘這些年助紂為虐,幫著龍豪做事,他作孽也不少。不能因為他將功贖罪,就要饒他一死吧?如果真的饒了他一命,那些被他們殘害的無辜百姓,該如何瞑目?」
「小兄弟,適當的善良可以有,但不能太善良留著秦銘會是一個禍患斬草除根,才是最好的處理方式。」
雲鸞一言不發地走到龍豪身邊,她站在那裡,居高臨下地看著龍豪七竅流血的悽慘死狀。
而後,她握著長槍,對準了沈從山的喉結。
她一雙眼眸,冷冷的凝著沈從山:「我不管你是誰的人你居然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殺人,那你今天就躲不過去。」
沈從山挑眉,他眼底帶了幾分探究,嘴角淺笑凝著雲鸞。
「怎麼?縣主這是要殺我嗎?」
「在剿匪這件事上,我可是立了大功。擒賊先擒王,我這可是頭功你敢斬殺功臣,你就不怕皇上知道了,會怪罪於你?」
「再說,我既然敢這樣做,我敢站在縣主你的面前,我就有把握,你無法殺了我。縣主,你猜,你的動作快,還是我的動作快」
黑翼的心口,猛然一跳。
他連忙趨步上前,擋在了雲鸞的面前。
他滿臉都是戒備地看著沈從山。
「你想幹什麼?」
沈從山極其淡定地理了理衣袖,一臉的風輕雲淡。
「我不想幹什麼我就是實事求是而已。今天我是立功之人,這兩個山匪頭子該死這事不管讓誰評理,我都占理。如果縣主,不承認我的功勞,一心想要我的命,那我也只能頑死抵抗,為自己博得一線生機了。」
雲鸞的眼眸,泛過幾分冷意。
她二話不說,便抬手狠狠地給了沈從山一個耳光。
「沈從山,你別以為龍豪死了,我就抓不到你的罪證。你和他之前,分明是一丘之貉他們該死,你也不該活。」
根據秦銘之前的傳信,她可以肯定,這些年與龍豪合作的人,就是這個沈從山。
沈從山與龍豪,並不是現在認識的,他們早在一年前就開始了合作。山寨里所需的一應物品,全都是通過沈從山那裡獲得的。
而沈從山的背後是蕭玄睿。
雲鸞是這沒想到,蕭玄睿即使被貶至錦州,他居然還敢在她眼皮子底下興風作浪。
沈從山今日這番操作,趕在她之前就殺了龍豪滅口,不過是為了堵住龍豪的嘴,切斷蕭玄睿與龍豪的一切合作證據。
她敢斷定,如今這個整個山寨,再沒了任何一點沈從山與龍豪合作的證據。
沈從山被打得臉龐一偏,他嘴角的笑意慢慢地斂下。
他的聲音里,不自覺地夾雜幾分冷冽之意。
長這麼大,從來沒人敢打他的臉。
雲鸞是第一次,敢如此羞辱他的人。
他眼底猶如淬了毒,死死地盯著雲鸞。
「雲鸞,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嗎?」
雲鸞冷笑一聲,她伸手掐住了沈從山的脖子:「你以為,我不敢弄死你?沈從山,究竟是誰,給你這麼大的自信,讓你在我面前耀武揚威的?蕭玄睿我都不怕,我會怕你,區區一個毒醫?」
沈從山一驚,他沒想到,雲鸞會突然對他出手。
她的動作快速,他根本就來不及反應,就被雲鸞捏住了軟肋。
他的臉色發沉,攥著拳頭警告:「你不能殺我我在皇上面前,是露過臉的。阿睿此次被流放錦州,是陛下暗中給我下了密令,讓我一路保護阿睿順利到達錦州。」
「阿睿是皇上最疼愛的兒子,即使阿睿行差踏錯了一步,他也不會放棄阿睿。假以時日,阿睿肯定會恢復往日的尊榮,重新回到京都城的。雲鸞,你一旦殺了我,就是犯了皇上的禁忌」
雲鸞冷著臉打斷他的話:「如果我製造出一種,你意外去世的假象呢?天高皇帝遠,你以為,皇上還能親自過來查嗎?這四周附近,全都是我的人,我想做什麼,想說什麼,自然是我說了算。沈從山,你憑什麼認為,你有自信,能從我眼皮子底下,全身而退?」
沈從山的眸光一沉,他還沒反應過來,雲鸞就點了他的穴道。將他身上的毒物,全都給搜了出來
是他大意了。
他就該一開始,趁著雲鸞不注意,對她下毒的。
如今,雲鸞居然不動聲色,擺了她這麼一道。
真是該死。
沈從山懊惱不已。
雲鸞讓黑翼,將沈從山押下去,先關起來。
她想起來鬼醫沈煥之,她想著,是不是能用沈從山來對付沈煥之?
剿匪這件事,暫時告一段落。
那些山匪大部分是屍骨無存,唯有小部分的幾百人,紛紛投降,想要活命。
雲鸞讓人,統統將那些投降的山匪都押入了牢房。
她帶人回了永州城,便開始加強城內的布防。
而後,她就讓那些遷出的百姓,回到了永州城居住。永州城經歷了大概一個月的殺戮硝煙,終于歸於平靜。
從此以後,永州在雲鸞的監管下,再也不會出現山匪橫行,肆意屠殺人命的意外出現。
雲鸞並沒有在永州多待,在剿匪結束後的第三天,她便收拾行囊帶著人回京都城。
雲傾的身體,還需要休養一段時間。
周仝提議,他們二人先留在永州城整頓一下永州城內的秩序,幫助永州百姓恢復到以前的生活水平。
雲鸞沒有任何反對地同意了。
她留了一萬士兵在永州城,而後便帶著其餘的人,日夜兼程回了京都城。
她總覺得這段時間,她不在京都,京都似乎發生了什麼大事。
雲鸞的預感是正確的。
就在她回到京都這一晚,蕭廷宴遭遇了刺殺。
蕭廷宴兩天前,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信上寫了關於當年先皇遇害的人證物證匿名者約蕭廷宴到城外的破舊寺廟相見。
屆時,匿名者會將證據全數交給蕭廷宴。
本來,蕭廷宴是不相信的,他怎麼看都覺得是一個陷阱。可是,信中所提及的證據,對他的誘惑力極大。
他不願錯失,這麼一個重要的證據。
他足足考慮了兩天,就在這天晚上,他終於決定要出城去寺廟尋找證據。
出發的時候,他帶了不少的黑羽衛。
也做了很充足的準備。
到了寺廟後,他倒是見到了給他傳信的匿名者。此人穿著一身黑衣,臉上戴著一個黑巾,遮掩住了他的大半面容。
蕭廷宴幾乎是第一眼,就想起來,他在哪裡見過這個人。
他好像在酒樓里見過此人,當時與他同行的,還有那個身穿紅色衣裙的女子。
那是一群衣著特別奇怪的人。所以,蕭廷宴的記憶,才如此的深刻。
蕭廷宴沉聲問:「你是誰?你怎麼會有先皇被害的證據?」
黑衣人沒說話,只將一些證據與信息,裝在信封里遞給了蕭廷宴。
蕭廷宴沒接,他擰眉看著黑衣人。
「你是什麼目的?或是,有什麼條件?」
黑衣人冷笑一聲:「我沒有任何的條件,也沒有任何的目的。我不過是想看看,你們皇室中人,自相殘殺罷了。宴王,如果我說,先皇是被當今皇帝殺害的你信嗎?」
「不止是先皇是他殺害的,便連你的母妃,也是死在他的手上。你與他是有著血海深仇的這些年,你忍辱負重,大多數時間都盤踞在京都城,你不就是想查明當年的真相嗎?」
蕭廷宴的手臂,不受控制地輕輕顫慄了一下。
他低垂眼帘,看著遞過來的信封。
對於當年發生的事情,他大概能猜了個完整。但是,如果沒有在證據的支撐下,他所有的猜想,也只是猜想罷了。
可,猜想變成了現實呢?
他還能保持原有的冷靜嗎?
這一刻,不知為何,蕭廷宴有些膽怯了。
黑衣人看著他的遲疑,繼續冷笑道:「打開看看吧,這裡的內容,都是真實的,沒有半分虛假內容。他們都慘死這麼多年了,你也該是時候為他們討回公道,為他們報仇了。」
「宴王,我真的很期待,你和當今皇帝,徹底反目成仇的那一刻。我想,那一定是非常精彩的時刻你一定不會讓我失望吧?」
蕭廷宴壓下心裡的惶然,接過了那封信。
黑衣人沒有任何的停留,當即便離開了寺廟。
蕭廷宴不許任何人進入寺廟。他尋了一處滿是泥土的台階坐下來,照著月光緩緩地將信封拆開。
他的目光,落在信紙上。
看了那一眼後,他的身子一僵,整個人猶如一尊雕塑,再也不會動彈。就捧著那張信紙,就那麼看著信里的內容。
他看了一遍又一遍。
眼睛慢慢地泛紅起來。
他的手臂,抖得特別厲害
「怎麼會這樣?」
「蕭崇山果然是你,果然是你殺害了我母妃父皇。」
他攥著拳頭,一拳狠狠地砸在旁邊的石桌上。
砰的一聲,石桌被砸得四分五裂。
他的手背流淌出不少的鮮血。
在外面守著的施隸,聽到裡面的聲響,他連忙沖了進來。
「王爺,你沒事吧?」
蕭廷宴抬起猩紅的眼眸,整個人猶如被千年冰川覆蓋,再也沒有半分溫度。
「出發去寧遠寺」
施隸一怔,他的視線掃到了蕭廷宴手裡握著的信紙上。
「王爺,證據你拿到了?」
蕭廷宴將信紙收攏起來,塞入了自己的懷裡。
他掏出一塊帕子,擦了擦手背上的鮮血。
而後,他站起身來,眼底酷寒一片。
「我們也是時候,去找找太后娘娘敘舊了。」
這些年,太后一直都居住在寧遠寺不問世事。
仿佛,塵世間的一切都與她再無干係。
她似乎不是什麼尊貴無比的太后,而是一個出家,脫離了凡塵的尼姑。
她在寧遠寺一待就待了二十年。不知內情的人,還以為太后死了呢。
許多人都大為不解,太后好好的榮華富貴不享,為何願意待在寧遠寺過著青燈古佛的悽苦日子?
以前蕭廷宴也不解。
可如今,他終於懂得了真相。
他要去尋找真相,他要親口問一問太后,當年發生的那些事。
豈知,他們剛剛離開了寺廟,前往寧遠寺時,突然暗中就出現了一百多個身穿黑衣的刺客。
他們個個手拿著利刃,面容冰冷的看著蕭廷宴。
施隸護在蕭廷宴的身前,有意要讓蕭廷宴先走。
蕭廷宴卻站在原地不動,他望著那些突然出現的刺客,驀然笑了。
「是不是皇上派你們來的?你們是龍衛?」
其中一個黑衣人眸眼裡掠過幾分驚詫。
蕭廷宴自然捕捉到了那黑衣人眼裡的變化:「還真讓本王猜對了啊?皇上派你們來,是不打算讓本王今天回去京都城了是嗎?」
「他這是察覺到了,本王知道了一些什麼,所以要殺人滅口了?裝了這麼多年,他終於裝不下去了啊。」
他終於在他面前,撕破了偽裝的面具。
龍衛首領沉聲道:「宴王,如果你不曾查探什麼真相,或許陛下還能留你一命。可惜,你好好的平穩日子不過,非得要挖陛下拼命埋藏的那些秘密。」
「你這是觸犯了陛下的底線陛下絕不會容許任何人任何事,逃過他的掌控。所以宴王,你今晚必死無疑龍衛出手,百戰百勝今晚就是你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