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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鸞淡淡笑了笑,倒是沒說什麼。
石清研有心,想要與她拉近關係,她非常真誠紅著眼睛看著雲鸞:「王妃日後,若有什麼想要讓我去辦的,我定然會義不容辭。」
雲鸞還是笑笑,並沒有做出任何的應答。
石清研心裡頓時有些沒底,她見雲鸞不太熱絡,她也不敢太過殷切,以免遭到雲鸞的嫌棄。
蓮心連忙將石清研從地上攙扶起來。
大概過了半刻鐘,馬車準備妥當,蕭廷宴攙扶著雲鸞,上了馬車。
他讓人,又準備了一輛馬車給石清研。
坐上馬車,蕭廷宴極為不解地看向雲鸞問:「你為何要答應,讓石清研跟著我們一同出宮?梁羽皇現在生死未知,讓她跟著去,終究是個累贅。萬一,梁羽皇真的出了什麼事,依著石清研那執拗的性子,估計是要殉情。」
雲鸞忍不住噗嗤一笑,「殉情?那應該不會梁羽皇十有八九,應該是安全的。我心裡有預感,梁羽皇與馮澍青這次,經歷了這場劫難後,他們之間的關係,估計會得到很大一個突破。」
「馮澍青應該會答應,入宮為後的事了。我之所以讓石清研跟著去,就是讓她明白清楚,梁羽皇不是她一個人的,她也不可能阻擋,其他的女子,走入梁羽皇的心裡。」
蕭廷宴挑眉,他頗為意外地看著雲鸞:「走入心裡?你對馮澍青就那麼自信?」
雲鸞眨了眨眼,很是嬌俏地看著蕭廷宴:「要不然,我們打個賭如何?」
一提到打賭,蕭廷宴就忍不住想起乘風那張慘澹的臉龐。
他勾唇無奈一笑,緩緩地搖頭:「那還是算了,乘風和你打賭,都輸得慘敗」
雲鸞抱著他的手臂,聲音溫軟:「你和乘風怎麼能一樣?就算你打賭輸了,我也不會拿你如何,你怕什麼?」
蕭廷宴低垂眼帘,凝著雲鸞滿臉的笑意與溫柔,他心頭忍不住地泛起一層層的瀲灩。
他低頭,薄唇吻了吻她的紅唇。
雲鸞忍不住低聲笑著,這一刻,她居然莫名覺得歲月靜好。
外面的大雪,雖然停了,可溫度極低。
雖然天空升起了太陽,可太陽的光,照射在人身上,並沒有帶來多少的溫暖。
蕭廷宴給雲鸞穿得極厚,他讓人將馬車鋪了好幾層的禦寒的東西,坐著的地方,也鋪了厚厚的毛毯。
馬車裡,甚至還燒了兩個小爐子。
溫度倒是很暖和,一點也不冷。
由於鋪的褥子很厚,雲鸞坐在馬車裡,倒也沒感覺到多少顛簸。
不知不覺,她便閉上眼睛,緩緩地陷入了夢鄉。
這一閉眼,她不知道睡了多久。
突然,馬車停了下來,外面響起女子低聲啜泣的聲音。
「宴王,宴王妃,我家姑娘乘坐的馬車突然壞了,我們能不能上你們的馬車,一起出城啊?」
蕭廷宴眉頭緊皺,滿臉都是煩躁真是多事。
馬車早不壞,晚不壞,偏偏在這時候壞了?
不是他陰謀論,他總覺得石清研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她能在短時間內,成為梁羽皇的女人,又讓梁羽皇對她產生愧疚之心,這就不是一個普通的女子,能夠做到。
此人不是太過單純,那就是心機太深!
蕭廷宴剛要出聲回絕,雲鸞就睜眼醒來,她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地問:「阿宴,外面誰在吵鬧?」
蕭廷宴抬手,輕輕地拍了拍雲鸞的肩頭:「石清研乘坐的馬車壞了想要搭乘我們的馬車。」
雲鸞一怔,原本睏乏的精神,頓時清醒了過來。
她緩緩的坐直身體,眼底閃過幾分暗光,而後扯唇一笑:「既然馬車壞了,那就讓她們上來吧。反正馬車也挺寬大的,也不會影響我們什麼」
蕭廷宴有些莫名地看向雲鸞:「你平日裡都不會這樣好心今日怎麼,三番兩次對石清研心軟?」
雲鸞忍不住嬌嗔地瞪了眼蕭廷宴:「你這意思是說,我平時是一個很兇狠,心腸很硬的人?」
蕭廷宴連忙賠笑:「錯了,本王說錯話了,別生氣。」
雲鸞哼了一聲,「女人做事,男人別問那麼多,等到該告訴你的時候,我自然會讓你知道原因的。」
蕭廷宴哪裡敢招惹雲鸞,他無奈地搖頭:「好,本王不多嘴,不問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於是他掀開車簾,冷眼看向外面站著的,已然梨花帶雨的石清研,以及她的婢女蓮心。
「上來吧」
石清研滿臉都是感激,蓮心欣喜的掃了眼蕭廷宴,她的臉頰不自覺的泛紅起來,而後她羞澀地低下頭,連忙攙扶著石清研上了馬車。
雲鸞將蓮心的反應,盡收眼底。
她眸光微眯這個蓮心,是有幾分覬覦她男人的意思嗎?
石清研上了馬車後,連忙對雲鸞道謝。
雲鸞只是抿唇笑笑,還是沒有多說什麼。
馬車再次啟動。
蕭廷宴權當看不見,對面的兩個多餘的人。
他拿出一些花茶,給雲鸞泡了一壺茶。
待到茶水的溫度,趨於溫熱,他才將茶盞,遞到雲鸞的手裡。
石清研看到這一幕,眼底滿是羨慕。
她忍不住出聲說了句:「王爺對王妃真好」
要是梁羽皇也能對她這樣體貼,讓她立刻死了,她也沒什麼遺憾了。
雲鸞不置可否地笑笑,她又掃了眼蓮心。
蓮心自從上了馬車後,那一雙眼睛就盯著阿宴不放。
她時而羞澀,時而羨慕,似乎還有幾分嫉妒
蕭廷宴的心情,本來因為她們,就有些不高興。
結果,石清研還總是有事沒事的,找他們說話。
他更是不耐煩,直截了當地回了句:「一段感情,若是能兩情相悅,那才是最好的感情。」
「本王與阿鸞情投意合,心意相通,自然是千好萬好的。你與梁羽皇情況不同,你是單相思,自然不能同我們比較」
石清研勾起的唇角,不由得一僵。
她頓時有些難堪宴王這話雖然說的客氣,可卻句句帶刺,言語中帶著不少的卑鄙。
她的手掌,緊緊的攥著帕子,緩緩的低下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