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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鸞並不理會她,任由她如何的哀求哭喊,她皆都沒有半分的反應。
她並不在乎,姚琴的哭喊,是否會引起外面人的注意。
反正他們覺得,現在他們二人應該是顛鸞倒鳳,那從屋裡發出什麼樣的聲音,都不足為奇。
這不過是閨房趣事而已,宗霖不發話,誰敢過問?
再說,這房間不遠處,還有黑羽衛在暗中把守。
如果真的被宗霖的知曉,那黑羽衛可不是吃素的,分分鐘都能李代桃僵,將那些宗霖的人,都給替換了。
蕭廷宴的入內,無疑給了雲鸞最大的底氣。
有他在身邊,她就覺得特別的安心。
無論做什麼,她都沒有任何的後顧之憂。
雲鸞想著,眸光柔和地抬眸,看了眼蕭廷宴。
蕭廷宴落下一枚黑子,察覺到雲鸞溫柔的目光,他的心情漸漸地好轉起來。
他抿唇笑著,輕聲問道:「你看什麼?」
雲鸞毫不避諱,極為直白地說了句:「看你好看,就想多看幾眼」
這話極大地愉悅了蕭廷宴。
蕭廷宴沒忍住,俯身過來,捏住她的下頜,輕輕地落下一吻。
原本正躺在地上,抱著自己身體打滾,痛苦無比的姚琴,看到這一幕,她整個人都驚愕無比。
她剛剛看到了什麼。
那個男人,居然親了欒公子。
兩個大男人,關係如此的曖昧。
看來,這位欒公子,真的是好龍陽之癖。
她今天,可真是倒霉。
居然踢到了鐵板上。
姚琴有些忍受不了身體的疼痛,她開始漸漸的服軟:「欒公子,我求你給我解藥吧。只要你給我解藥,我答應你,陪你演一齣戲,瞞過宗大人的眼睛。」
「你你和這位公子的事情,我也不會告訴宗大人。蕭家最是注重門風的,倘若讓國丈大人知道,公子你喜好男男風,恐怕他是容不下去你的。」
她很聰明,想著抓著雲鸞這個把柄,以作威脅,算是威逼利誘,為自己掙得一線生機。
雲鸞聽了,冷笑一聲。
她扭頭看向姚琴:「你倒是好大的膽子,到了這個時候,居然還敢威脅我?」
「你真覺得,我會心軟,到最後會饒了你的命?呵,但凡和蕭家沾邊的人,我不管無不無辜,只要不能為我所用,那我就絕不會心慈手軟。」
「天亮之時,就是你的死期。你沒多少時間了,你除了死,也就只有歸順我這條路可走。你若是聰明人,就該知道如何選擇。倘若你真的愚蠢,就算是死了,那也是活該。」
姚琴感受著,她冷冽刺骨的目光,她的心忍不住輕輕一顫。
一陣更加劇烈的疼痛,侵襲而來。
她忍不住,嘴角溢出了一抹鮮血。
她有些慌亂地抬起衣袖,擦了擦嘴角。
當看到那抹鮮紅的顏色,她的眼底滿是驚恐。
不,她不想死。
她還這麼年輕。
她怎麼能就這樣死了?
雲鸞不再理會姚琴,她繼續與蕭廷宴下棋。
蕭廷宴從始至終都沒說什麼,也沒看姚琴一眼。
不知死活的女人,要是讓他處置,這女人早就沒命了。
哪還有機會,在這裡威脅阿鸞?
他握著雲鸞的手,好似漫不經心說了句:「不必為不相關的人氣憤直接殺了她,也不是不可以。」
「到時,去國丈面前,告宗霖一狀,照樣能給宗霖一個下馬威。」
雲鸞的情緒,很快的平復下來。
她抿著唇角,沒有回應什麼。
她下了一顆白子,才帶了幾分嬌嗔看了眼蕭廷宴。
「我有自己的謀算你別插手。」
蕭廷宴被她的眼神看得,心裡一熱。
他握著雲鸞的手,更加用力。
當著姚琴的面,他也沒任何的顧忌,直接低聲沙啞著聲音說了句:「阿鸞,我想你了,你想我沒有?」
雲鸞的臉頰一紅,頓時明白,他說的想,是哪方面的意思。
她不由得瞪了蕭廷宴一眼。
「在做正事呢,你別搗亂。」
「一天沒見你,我真的很想你。想的,我的心都跟著疼了。」蕭廷宴說著,肆無忌憚地握著她的手,捂上了自己的胸膛。
隔著單薄的衣料,雲鸞觸及到了他堅硬的胸膛,與那肌膚散發出來的滾燙溫度。
她的臉頰,通紅得更加厲害。
這男人,真是越來越不正經了。
說這些曖昧的情話,真是越來越爐火純青。
好像這些東西,對於男人都是無師自通的。
越來越壞了。
雲鸞被他撩撥得有些心猿意馬,她想將手抽出來,蕭廷宴偏偏不讓。
倘若不是姚琴半路插進來,他早就抱著阿鸞,在溫暖的被窩裡呼呼睡大覺了。
而不是,他要耗費一夜的時間,陪著阿鸞下這什麼破棋。
蕭廷宴心裡的怨氣,不是一般的大。
他看向姚琴的目光,都恨不得要將此人給凌遲了。
姚琴忍受著毒藥的痛苦,在半清醒的時刻,她能夠清晰的感覺到,來自蕭廷宴身上散發過來的壓迫與殺氣。
她心裡一陣絕望。
該不會,她今天真的要死了吧?
姚琴漸漸地開始怕了。
疼,真的太疼了。
她不想再這樣忍受痛苦折磨了。
姚琴顧不得蕭廷宴那要殺人的目光,她搖搖晃晃地爬起來,跪在地上,開始衝著雲鸞磕頭。
「公子,求你饒了我,給我解藥。」
「太痛苦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你想要我做什麼,我全都聽你的。」
「只要你不殺我,我從此以後為你馬首是瞻,為你當牛做馬。」
雲鸞並沒有立即回應。
她將自己的手,從蕭廷宴的胸膛抽空,而後倒了杯熱茶,捧在掌心。
她看都不看姚琴一眼,只沉默著喝茶。
姚琴磕頭,磕的額頭全都是血。
她見雲鸞無動於衷,並沒有鬆口的意思,她滿眼都是惶恐。
「公子,你是不是生氣了,氣我不知好歹?」
「我我不是故意要和你作對的。實在是是宗大人,他手段狠毒,我我擔心,我倒戈了你,宗大人,會讓我生不如死,痛不欲生的。」
「他折磨人的手段,在整個梁國都出了名的。我,我是真的怕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