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台上,楊正臉色沉靜地看著前方沉思著什麼,並沒有馬上回答,腦子裡滿是剛才看到的衛星畫面,心情有些沉重,胡凱也不催促,在旁邊抽著煙,想著心事,過了一會兒,楊正忽然說道:「還記得我跟你提到過的反華嗎?」
「知道,怎麼了?」胡凱反問道。
「剛才,那些兇手當中有個白人,談判的時候,那個白人上來說了句什麼,負責談判的人就答應把人給我們了,不是他好心,而是他怕死,或者有更深層的謀劃。」楊正沉聲分析道。
「白人?」胡凱腦海中也閃過剛才監控畫面來,臉色一沉。
「還有,我們的偵察員摸上去後,為什麼兇手沒有動手,反而讓別人來?而對方來的時機又這麼好?」楊正繼續提醒道。
「你的意思是?」胡凱驚訝地追問道,預感到了這件事還沒完。
「缺乏情報,我也不敢肯定,只能推論,有可能是兇手猜到我們會來,就叫來了人幫忙,把殺死我們偵察員的罪給了別人,要麼是拉人下水,要麼就是報仇,借我們這把刀殺人。」楊正沉聲說道。
「嘶?」胡凱倒吸了一口冷氣,沉聲說道:「你的意思是那伙武裝分子和兇手不是一路人?」
「當然,所以務必盯死他們。」楊正沉聲說道。
「這個別擔心,有一組人專門在盯著他們。」胡凱沉聲說道。
「已經過去那麼久了,那撥人還沒有停下來落腳,可見距離有些遠,這意味著兇手早就猜到我們會派人上去,早就通知這波人趕去抓人了,而兇手身邊還有白色人種,這就不簡單了。」楊正沉聲說道。
「毒販組織裡面有外國人不算什麼吧?」胡凱說道。
「確實不算什麼,很多毒販組織裡面都有,但兇手不一樣。」楊正沉聲說道。
「你果然知道些什麼,能說說嗎?」胡凱追問道。
「可以,但僅限於你。」楊正叮囑道,胡凱會意的點頭,楊正繼續說道:「剛才出來談判的兇手就是水蛇,這點我想大家都看出來了,水蛇是蒼爺的獨生子,而蒼爺是這個小鎮最大的走私勢力首領,悄悄幫緝毒署出貨。」
「什麼意思?」胡凱大驚,打斷道。
「緬國緝毒署在當地算是有實權,有實力的部門,明面上緝毒,暗地裡販毒,誰不服抓誰,繳獲過來的戰利品悄悄出掉,出往西方國家,而蒼爺負責走貨,三年前,蒼爺親自押送一批重要貨物出境,遭到一支西方武裝部隊伏擊,被殺,蒼爺的勢力遭到緝毒署軍警圍剿,水蛇逃走,之後下落不明。」楊正解釋道。
「那他還敢回來?不怕緝毒署軍警追殺?」胡凱追問道。
「當時他的綽號叫花蛇,好色聞名,當年那場圍剿戰,軍警抓走了一批投降的俘虜,關押在一個監獄,這些俘虜不是在獄中莫名其妙的被殺,就是出去後沒了音訊,懷疑被殺取了活體器官,只有一人躲過一劫活下來。」楊正沉聲說道,腦海中閃過啞巴的影子來。
「是誰?」胡凱好奇地追問道。
「這個不能說,是他告訴了我這一切,所以,我懷疑後面出現的那撥人是緝毒署的武裝,水蛇借刀殺人。」楊正沉聲說道。
「不對,緝毒署的人怎麼會聽水蛇的?」胡凱好奇的反問道。
「緝毒署除了抓毒販毒,還有一個業務,就是僱傭,只要給錢,什麼都干,當然,會偽裝別的身份出現,我懷疑是水蛇給了錢,把我們的怒火引向緝毒署,一旦我們不知情,肯定會打起來,到時候就會引發兩國紛爭,所以,我推斷水蛇背後有人支持,支持的人目的是反華。」楊正沉聲說道。
「你剛才不是說水蛇不會和西方世界的人在一起嗎?」胡凱追問道。
「沒錯,蒼爺是西方世界的人殺死的,水蛇對西方世界的人有一種天然的敵視,但不影響水蛇利用西方世界的人達到報仇目的,也正是因為有了西方世界的高手支持,水蛇才有很好的情報來源和裝備,另外,水蛇跟我們無冤無仇,為什麼要對我們動手?顯然是背後的西方世界某些人在主導。」楊正沉聲分析道。
「有些道理。」胡凱臉色大變,低聲說道,沉思起來。
「還有一點,水蛇是蒼爺的兒子,按說要子承父業,所以收攏了一些舊部,問題是以他的身份沒理由親自動手抓楊國志的姐姐,而且沖在前面談判,卻在一個白種人叮囑了幾句什麼後答應下來了,這不正常。」楊正沉聲推斷到。
「還真是,一方勢力首領沒理由親自出面抓捕,更沒理由出來談判,應該躲在後面謀劃,主持才對,會不會是他背後勢力要求的,檢驗水蛇的忠誠度和能力?」胡凱低聲說道,目光凝重。
「是啊,這個可能性也很大,所以,我懷疑他背後有一股勢力在謀劃這一切,真正的目的是反華,而大隊長和其他戰士的犧牲不過是個引子,至於水蛇,既能通過這種方式檢驗水蛇的忠誠度,又能通過水蛇迷惑我們的眼睛。」楊正說道。
「你分析的很對,我儘量將你的分析形成報告遞交上去,還有什麼需要跟我說的嗎?」胡凱追問道。
「讓留下來的部隊秘密去追那支部隊。」楊正沉聲說道。
「報告。」一個聲音傳來。
兩人回頭一看,是負責衛星監控的技術人員,對方敬禮後趕緊說道:「政委,目標進入一處軍營,該軍營隸屬於緬國緝毒署下轄訓練基地。」
「該死的,果然是這樣。」胡凱滿臉震驚地看著楊正說道。
「把這個營地的詳細資料準備一份給我,要快。」楊正看向來人叮囑道。
「是。」對方敬禮後迅速離開。
「你想動手救人?」胡凱沉聲追問道。
「沒錯,咱們的人必須儘快救出來,不能在監獄裡過夜,否則就麻煩了,那個領隊的身份信息查到了嗎?」楊正沉聲說道,想起當初自己在監獄裡的悲慘遭遇,眼睛裡迸裂出一道駭人的精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