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傾盆,基地內只亮著路燈,點亮著方寸之地。
墨上筠站在走廊上,看著操場的方向,隱隱能看到一群人的身影,閻天邢站於他們前方,氣場碾壓全場,所有人都在他面前不敢造次。
「是!」
冷不丁的,異口同聲的一聲喊,從遠方的操場上傳來。
墨上筠聽到了咬牙切齒的恨意,還有激情昂揚的執著。
只有這麼一聲,隨後的聲響再也聽不到,只能見到學員們自覺地散開,圍繞著操場開始跑步。
「還有加訓嗎?」
微微擰眉,墨上筠朝季若楠問了聲。
「不清楚,」季若楠回答著,思忖片刻後,又道,「應該沒有。」
她大概看了眼閻天邢的訓練計劃,但,跟實際的訓練有很大的出入,可以說只有更狠沒有最狠,出其不意的訓練方式,就連身為教官的季若楠和段子慕很多時候都回不過神來。
不過,今日季若楠只是跟隨訓練,並沒有帶兵,感受還沒有那般深厚。
相信段子慕會有很深的感觸。
應該?
墨上筠眯了眯眼。
不過,也沒有追問季若楠。
看著還在跑道上瘋狂訓練的學員,還有已經散場的教官,墨上筠也收回了視線。
沒有多看,直接轉過身,回到了宿舍。
季若楠在走廊上繼續站了會兒,看著一排教官走向宿辦樓,視線似有若無地在中間的閻天邢身上停留片刻。
只要有閻天邢在,無論身處什麼地方,他依舊是人群焦點。
在這麼多教官里,一眼看到的,只能是他。
*
翌日,三點半。
細雨淅淅瀝瀝。
墨上筠睜開眼,聽到從外面傳來的雨聲,眉頭輕輕一擰,在短暫的思考過後,決定偷懶一天不去冒險晨練,然後慢騰騰地從床上爬了起來。
雖然不去晨練,但也不是沒有事做。
一覺醒來,昨天發生的事情,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事情告一段落,也沒有必要再操心,心思必須拉回到訓練上來。
十分鐘後,墨上筠洗漱完,穿好衣服,疊好被褥,然後悄無聲息地出了門。
時間一長,這種儘量不製造動靜的行為,也愈發地得心應手了。
今日竟然沒有將季若楠驚醒。
外面的雨下個沒聽,不過跟昨日比儼然要小很多,墨上筠關上門後,站在走廊,朝基地看了幾眼。
隨後,放輕腳步往前走。
但——
路過閻天邢的宿舍門前時,墨上筠不知想到什麼,刻意停了下來。
一轉身,往前兩步,來到了閻天邢的門前。
叩。叩。叩。
墨上筠敲了三聲。
宿舍的隔音效果雖然不好,但只是單獨的敲一扇門,加之下雨的前提下,其他的宿舍是聽不清的。
倒是閻天邢的宿舍,能清楚地聽到。
墨上筠等了一分鐘。
然後,門開了。
出乎意料,閻天邢並未穿戴整齊,似乎是剛醒,只穿了一件襯衫和軍褲,襯衫衣袖挽起,露出半截線條結實的手肘肌肉,衣領扣子解開三個,精緻性感的鎖骨映入眼帘。
往上,閻天邢的神情還帶有些許倦意,神情慵懶,鋒利的眼眸掃了眼墨上筠,不自覺浮現出些許無奈,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早。」
見他這樣,不知怎的有些心虛,墨上筠摸了摸鼻子,跟他打了聲招呼。
回應她的,是抓住肩膀的一隻手,稍稍一用力,就將毫無防備的墨上筠給帶進了門,閻天邢另一隻手關上了門,隨後抓住她肩膀的手將墨上筠摁在了門上,另一隻手撐著墨上筠耳邊的門。
傾身一靠近,閻天邢就湊了過來,鼻尖近乎貼著她的,呼吸交纏的瞬間,房內的氣氛頓時曖昧起來。
閻天邢抬了抬眼瞼,頓時清明的眼眸直視著墨上筠的鳳眼,兩雙眼睛的距離相隔得極近。
門一關,門內光線很暗,只能感覺到對方的存在。
墨上筠視野內陷入一片黑暗,可,她卻清楚的感覺到,閻天邢是能看得清她的。
短暫的停頓過後——
閻天邢摁住她肩膀的手掌一松,手指從她的髮絲纏繞而過,最後,曖昧而挑逗地出聲,「來,就這個點敲門一事,請給個合適的理由。」
墨上筠一擰眉,剛想說話,就聽到他慢悠悠地補充道:「如若不然,我就當你對我發出邀請了。」
聞聲,墨上筠微微一愣,隨即才意識到什麼,頓時老臉一紅,一腳朝閻天邢踢了過去。
閻天邢似乎早有準備,她出腳的那一瞬,他的手就擋了過去,生生將她的膝蓋擋住。
又靠近了幾分,閻天邢直視著她的眼睛,性感的嗓音將語調輕輕上揚,「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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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的少女心……病都被閻爺治好了,/(ㄒo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