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良超給江月訂了餐,但是在他們正吃著的時候特調處的門被敲響,何耀去開門,看到外面站著的權少爭,權少爭手裡還提著外賣,他狐疑看向裡面的江月。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權少爭直接走了進來,江月擰眉看著他,捏緊了手裡的筷子。
「吃這個。」
說著江月直接把手裡的外賣放在了江月面前,把江月已經吃了一半的麻辣燙撤走。
江月看著放在面前的餛飩,沒有動。
「我喜歡吃麻辣燙。」
「不健康。」
「我喜歡。」
「這個餛飩很好吃。」
權少爭把把筷子塞到江月手裡,「你嘗嘗,真的很好吃,我排隊買的。」
江月看著餛飩外賣的盒子,是個很火的店,他們家的餛飩也確實挺好吃的。
江月沒在繼續拒絕,吃著熱乎乎的餛飩。
權少爭拉了一把椅子坐在江月旁邊,拿起剛剛被江月用過的筷子開始吃江月已經吃了的麻辣燙。
江月一愣,臉色古怪。
那雙筷子她用過了。
那碗麻辣燙她也吃過了。
「你不是說不健康嗎?還吃。」
「不能浪費。」
權少爭淡淡的笑了笑,瞬間覺得面前這碗被江月臨幸過的麻辣燙是世界上最好吃的東西。
江月張了張嘴。
但是那是她吃過的啊。
這人……一點都不嫌棄嗎?
方維維旁邊看著兩人無奈搖頭,拿著自己的外賣去會議桌那邊吃去了。
午飯沒有結束江月就接到了一通警局的電話。
刑警隊那邊順著春華街上的監控一直查鄒文靖的下落,他離開春華街之後打車離開了市區,根據道路上的電子眼的追蹤以及那位出租車師傅的敘述,鄒文靖在外環下了車。
那個地方道路監控的很好,也有很多小路,無法繼續追蹤。
所以他們再次失去了鄒文靖的蹤跡。
江月臉色難看的掛斷了電話,沒有再繼續吃飯的心情,打開電腦剛想查看一下鄒文靖失去追蹤的位置,特調處門鈴響起。
孟良超去開了門,來的是警局的同事,他們把鄒文靖的父母帶了過來。
孟良超讓人進來。
「副處,鄒文靖的父母來了。」
江月看去,視線所及是一個長相彪悍的中年男人和神色焦急的中年女人。
「這邊。」
江月帶著他們走到了會議區。
鄒文靖的爸爸有幾分不耐煩,打量了一眼特調處才坐下來,鄒文靖的媽媽很是侷促,欲言又止。
「鄒海,鄭娟,對嗎?」
鄭娟點了點頭,「我兒子他現在在哪裡?」
「我們也在追捕他,讓二位前來是想讓兩位幫助,想想他有可能去的地方。」
鄭娟原本就通紅的雙眼蓄滿了眼淚,「我兒子他怎麼可能去殺人啊。」
鄒海很是不耐煩的拍了一下桌子,「哭哭哭,就知道哭,哭有什麼用?」
鄭娟瞬間把哽咽的聲吞了下去,瑟縮著肩膀,連頭都不敢抬。
鄒海肥胖的身子往椅子上一靠,抱著手臂一副高傲的姿態看著江月,「肯定是你們警察沒有能耐找到兇手所以拿我兒子頂替,哼,這種伎倆我還看不透嗎?想蒙老子,你們還太嫩了。」
何耀他們旁邊坐著臉色難看,方維維更是氣的啪的一聲把手裡的筷子拍在了會議桌上。
「就看不慣你這種家暴還傻逼的男人。」
方維維氣的罵了髒話。
鄒海不是好惹的,瞪著滿是戾氣的雙眼瞪向方維維,「你他娘的有種再罵一句?」
方維維不甘示弱,「我就罵了怎麼了?你兒子在你家行兇時被我們副處抓到逃跑,人證物證都足夠,他是一個連環殺人犯,知道為什麼一個十七歲的孩子做出這樣的事情嗎?因為他心裡不正常!」
「都是因為你,你們做父母的沒有給孩子一個健康的成長環境,誰給你的臉在這裡說大話?」
方維維嘲諷的話把鄒海氣的脖子都紅了,他猛地站起身,抬手剛要掄起椅子,一隻腳踩在了椅子上,看似沒有用多大的力氣,但鄒海卻沒能把椅子掄起來。
權少爭站在鄒海身後,「坐下。」
神色淡漠,就連說出來的話都透著一股冰碴子的味道。
鄒海打量了權少爭一眼,確定是不好得罪的人,狠狠瞪了一眼方維維然後坐了下來。
江月看向權少爭,權少爭對她揚了揚眉,嘴角還勾著笑意,一副「快誇獎我」的樣子。
江月收回視線。
「二位能提供鄒文靖的下落嗎?」
鄒海擰著眉沒有說話,鄭娟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鄒海然後搖頭。
「二位上一次心平氣和的跟鄒文靖談話是什麼時候?」
鄒海很是不悅,「他一個熊孩子我跟他談什麼話?」
方維維冷嗤一聲氣憤的扭過去了頭。
江月視線落在鄭娟身上,「你呢?」
鄭娟擦著眼淚,「我們忙早餐店,基本連孩子的面都沒有見到。」
江月已經不對這對夫妻抱任何希望了,把手裡的筆放下。
「他對你和孩子家暴,多長時間了?」
鄭娟還沒有回答啊,鄒海暴怒了,「我們的家事用得著你管嗎?」
「我問你話了嗎?」江月冷眼看過去,一點感情都不帶的那種。
鄒海還是忌憚的,瞪著江月。
「鄒文靖是殺人犯,而你就是原罪,原罪,懂嗎?不問你話的時候好好閉上你的嘴,你以為世界上就你有脾氣就你不好惹嗎?」
不看看這裡是哪裡。
鄒海氣的額頭上青筋都爆了出來,但就是說不出來一句反駁的話。
權少爭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江月,眼睛都看直了。
怎麼說呢,很霸氣,就是讓人膜拜的。
果然是他喜歡的人。
他的月月。
江月收回視線,繼續詢問鄭娟,「他最近一次家暴是什麼時候?」
鄭娟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鄒海,硬是沒敢說話。
「是隨時隨地看心情就對你和孩子動手嗎?」
鄭娟頭垂的更低了,還是不敢回答。
「你對你的孩子了解多少?是不是覺得知道他的名字、性別,年齡,能好好的活著什麼都不重要?」
鄭娟肩膀顫抖,沒有回答江月。
江月擰了擰眉心。
父母都沒有正確的三觀,這樣的扭曲的家庭,孩子怎麼可能健康?
「如果鄒文靖聯繫你們,或者你們想到鄒文靖有可能去的地方希望你們及時和警方聯繫,二位請回吧。」
鄒海猛地抬頭看向江月,「你們大老遠的讓老子趕飛機過來就問這兩句屁話?飛機票不報銷嗎?」
江月雙眼微眯看著他,「鄒文靖第一個殺害的人不是你還真是稀奇。」
江月的話讓鄒海一愣,怒瞪著雙眼,「我是他老子,他敢!」
江月嗤笑,「他有你這樣的老子也是悲哀,善意提醒,別單獨出門,說不定他下一個目標就是你。」
被江月這樣一說,鄒海還真是害怕了,臉上的神色變了變,沒再提飛機票的事情,起身往外走,鄭娟起身跟上,再要走出特調處的時候回頭看了江月一眼。
江月微眯了雙眼。
她在後悔嗎?
現在後悔有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