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回書,宮二的新職位,出乎意料,王大老闆很驚訝。
智商,絕不是他的弱項,大多數人都說他聰明有深度來著。
宮二在瀛城的時候就已經混成正局。
按照規矩,他很有希望在新的崗位上更進一步,副部。
就算不提,正局是副主任,那麼沒道理主任也是正局。
還有書記呢。
聯繫下老吳同志的做事風格,還有上次自己吹的那個牛,太清新脫俗。
以前,王老實做人講究,沒說最內心的實話,他覺得宮二有草包品質,不是那麼明顯。
又後來,好長一段時間,宮書記讓王老實自責,人家除了那個姑娘的事兒,展示了不少能力,刮目相看了。
今天他嘴裡說出來的話,讓王老實重新堅定的認為,這貨果然還是那揍性。
就在王老實伸手摸向桌上煙盒時,宮二笑呵呵的說,「兄弟,以後這城的事兒就靠你了,我可是一點底都沒有。」
王老實手停在煙盒上方大約兩厘米處,很想拐歪抽個什麼東西,比如臉,說成這樣得是喪心病狂的人,尤其是他還是堂堂的局級幹部!
弄死算了,王老實此瞬間真有這個念頭。
宮二習慣了妥協交換,拿出了他的底牌,工程。
華夏公共工程動輒就是多少億,有很多限制條件,講道理,從表面上看,目標就是為了公平,其實不然,從業人員知道,門檻高了,那是把民營中小企業擋在外邊兒,免得添亂。
王老實心裡一震,這貨沒白在華夏成長,套路盡在其掌握里,權商勾結在一塊兒,利益大大的。
建設一座未來城市,投資必然是咂舌的數字,那時候絕對可以說,錢其實就是數目字兒,隨便弄弄,王老實就可以撐著。
換別人,必然撲上去。
擱王大老闆,不能夠。
先甭說別的,老王同志早就對錢沒了概念,對那個所謂的數目字兒都麻木了,再多賺一些沒意義。
還有,滋要這些工程放出風,全國上下,不知道多少人紅著眼珠子往上撲,是個爪子都能撓人。
這麼大一塊蛋糕,連騙子們都會覺得不下手對不起祖師爺,那些有實力的誰肯眼瞅著不上?
王老實自認有品味,肯定要躲開,何苦讓自己赤膊上陣,不如坐一邊兒喝茶抽菸看熱鬧。
做人是個學問,尤其是說不,更是考究智慧的一個高精尖。
宮二說出這個話來,必然不是拍腦袋隨便想出來的,那得深思熟慮,否則就忒二啦。
有一個層次略深的事兒,兩人都沒說,或者是努力避免去考慮,宮二的提法簡直就是利益交換,根本不用懷疑,妥妥的就是。
多年來的交往,還是別沾上,哪怕本質是,也要遮掩。
「那些事兒先不忙,關於怎麼弄,我心裡沒底啊。」王老實一臉的苦悶狀,細看絕逼是假的。
可惜宮二正亢奮呢,其實他看出來,也不會多想,兩人關係擺在這兒,有什麼不好的念頭,今天也不會坐在一起。
宮二對王大老闆有說不出來的信心,他比王老實都氣勢強,用力一揮手說,「沒事兒,你的想法我覺得很好,再說,摸著石頭過河,不行咱可以調整。」
你丫就不該是華夏人親生的,王老實確定了,自己想抽宮二一頓,他的水平不評價,人品足夠往死里抽,糟踐起國家來不心疼?
算啦,跟這貨較真容易氣著自己個兒,王老實停止正經的討論,他也咂摸出味道來了,人家宮二哥也沒打算往深入里談,借著吃飯的機會,就是通知一聲,另外,把他所可以給的都拿了出來。
臨走的時候,兩人的話全摸稜兩可,換上鞋,王老實掃了一眼手腕上的表,都十點多了,宮二家的丫頭還沒回來,嗯,還是別勸了,沒用,扔美帝禍害歪果仁吧。
※※※
「將來咱要是有孩子,可不能像他們這樣教育,要不還不如不要。」
這話說的王老實都納悶兒,唐唯臉皮兒薄啊,突然從她嘴裡說這個,他有些不適應,不由的追問,「咋了,那丫頭作啥妖兒了?」
唐唯搖頭,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沒言聲。
瞧那意思,蔣小西沒少數落她家閨女,惹得唐唯都對未來生活產生懷疑了,這蔣大小姐,不知道家醜不外揚?
王老實這貨也是不走心,湊近了跟唐唯咬耳朵,「那咱也得先有孩子,一會兒回去努力------」
這心眼兒缺的,活該他倒霉,典型的傷口上撒鹽。
到家後,王老實洗漱完,人都沒能進屋,何談努力?
老王同志,咧著嘴兒坐在書房裡,品味頭一次這待遇,得反思啊。
唐唯真好,沒有隔夜仇。
一大早,王老實就爬起來,跑到廚房跟張阿姨說早點的事兒,要比平日豐富些。
他這是打算討好媳婦的。
沒想到,人家小唐同志壓根就當昨天什麼事兒都沒有一樣,該說什麼就說什麼,該吃就吃,神色間豪不滯澀。
嘿!
王老實一頭霧水。
臨走前,唐唯留下一句話,「題字的事兒,你可別忘了,抓點緊。」
套路深啊,王老實總算懂了。
之前他嘚瑟過,要給唐唯這個地方要一幅題詞,掛上之後,一般宵小不敢來鬧騰,主要是為了省心。
也是該去辦這個事兒了,再拖下去容易生變。
關於名字,王老實當時打算以唐唯的名字為基礎起,接過人家唐唯大氣,直接給了答案:琪書堂。
當時王老實臉都發燙,比起媳婦,他辦事兒檔次差了好多。
好辦嗎?當然不是那麼簡單的,正式的題詞是要上會備案的,可不是大白菜,想寫什麼就寫什麼,必須得有必要,且是很重要意義的。
琪書堂算不算呢?
王老實覺得應該算了,就是在夠不夠格這個問題上值得商榷,頂多是擦邊兒,以對某類事業有促進作用,來個小題詞也不是沒有。
王老實盤算的就是去擦邊兒。
離開家門兒,王老實就跟全總的秘書聯繫,這事兒他有兩條路子可以走,一是找吳楠悅,另外一個就是全總。
兩人之間,王老實自己都說不清楚為啥怵頭去見吳楠悅。
正好人家老全同志有半個多小時的空閒,王老實得以把這事兒說了。
全總沉吟好久才說,「需要機緣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