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潭區。
這個區,四面環山,因一座寒潭山而得名。
寒潭山上,到處都是不知多少年前留下的寒潭,有的深不見底。因寒潭過於隱秘和密集,連當地人都罕有到山上行走,怕一不小心,掉落了萬年深潭中。
據考證,這些寒潭,都是千年萬年以前的隕石撞擊而形成,更為寒潭山蒙上層神秘面紗。
凌天徑直往山上的一幢小院走去。
自古戰場天龍訣的消息傳出後,全國各地的武林高手,正源源不斷向江北/市湧來,到今天已經雲集了上千人。
當地為了避免意外,將他們集中安置在寒潭區的十幾家賓館。
這些賓館一夜爆滿,但現在卻沒幾個武林人士在這兒。
大家都湧向江心島,去調查所謂的真相了。
找到小梅被關押的地方並不難,連當地人都知道,砸古玩店的小姑娘被武林人士抓住了。
小院門口,兩個武者打扮的青年把著風,見到凌天孤身上山,警惕地站起身來:
「站住,再往前走,你就有麻煩了。」
凌天笑笑:「我來看看被關押的小姑娘。」
「你跟她什麼關係?」
「同鄉。」
「誰都不許進去,管你同鄉不同鄉。」
凌天臉色有些慍怒:「我就問她幾句話!」
青年人發了怒:「滾你瑪的犢子,再往前,老子動手了!」
「好!」凌天點點頭,依舊緩步向前。
兩人同時上前,照著凌天胸膛就是兩拳襲來。
凌天側身彈出兩腿。
「轟……」
兩個青年人被車撞似地撞向牆壁,頭一歪就沒了氣息。
凌天遺憾地搖搖頭:「派這麼倆弱貨來管門,不如派條狗比較好。」
他控制著力道,不會濫殺無辜,一腳踢開院門,大踏步走進了小院。
院子裡一個房間外,兩個壯漢頓時拿出兵器,如臨大敵。
凌天笑笑:「我跟裡面的小姑娘講幾句,嗯,你們不方便聽到談話內容。」
說完,身影陡轉,閃電般飄去。
身影落地,兩個壯漢被點中穴道,瞪大著眼,目視前方,一如忠實的家園守護者。
推開門,小梅果然被捆得結結實實,像只粽子般被扔在地上。
見到凌天,小梅說出的第一句話,居然不是「救我」,而是打死凌天也想不到的話。
她回過頭,嬉皮笑臉地:「咦,中了我的毒,你怎麼還沒死啊?」
10月底,凌天從古玩店救出小梅,哪料這妞放了毒後就逃之夭夭。
凌天氣得想撞牆:「瑪的,用心歹毒。我問你,你為什麼要毒死唐老爺子?」
小梅踢著兩條大長腿:「很簡單啊,有個苗人出十萬元,我就干咯。」
十萬元就濫殺無辜?
小梅補充了句:「再說,我看唐一宗也很不爽,每天花天酒地,妻妾成群,不是好東西,該殺!」
凌天無奈地搖著頭,問題少女的世界觀,常人無法理解。
小梅的兩條大長腿踢得越發厲害:「喂喂,你既然來了,那救我啊!」
一副心安理得的樣子。
凌天氣得牙根發癢:「憑什麼救你?第一次在曾豹手下救了你,被你痛罵,說我也不是個好東西;第二次在川東市區救了你,花了我一百萬大洋,瑪的,你還對我放毒。這次,你還有什麼花樣?」
小梅楚楚可憐地搖著頭:「大哥,我知道你是神一樣的人物,這回救了我,小梅以身相許怎麼樣?」
「握草,小盪/婦。」
他瞄了幾眼小梅,這小妮人長得美,體形也成熟,猶如花蕾初綻。這是因為長期混在社會的緣故,但可以看出,是處子之身。
誰能近她之身啊?即便在這兒被捆得結結實實,幾個壯漢也不敢對她動手動腳,誰知道這小妮的肚臍眼會不會吐毒呢。
罵歸罵,但他知道小梅人小鬼精,嘴裡說得浪,心裡守得緊,尋常人想近她身,恐怕先把命留下再說。
小梅這麼說,是強烈求生欲望的表現。
他拖過一把椅子,坐了下來:「這麼歹毒的姑娘,居然也會被人捉住。嘖嘖嘖,你不是說自己挺厲害麼?」
小梅頓時沮喪了:「瑪的老天不長眼,居然跑到賊窩了,到處都是武林高手,本姑娘把毒都放完,還有數不盡的高手冒出來。於是就木有辦法了也。」
凌天笑暈:「自己不長眼,還怪老天不長眼。坐好別亂動,老師問你幾個問題。」
「去你的。」小梅翻了個白眼給他,「趕緊先給我解繩子,肉都被掐爛了。」
「不急。」凌天又從口袋裡掏出包煙,點上,「小同學,第一個問題,你為什麼要砸元代的青花瓶?」
「才不理你呢。」小梅又是一個白眼。
凌天衝上前去,把她整個翻過來,腹下背上按好,朝她結實的屁股連打三掌。
「同學,老師的耐心只有一點點,先給你三掌,接下來,哼哼,老師的手段會非常厲害。」
「嘶……」
一把扯下小梅的腰帶。
小梅亂踢著腳:「變/態,色/魔,豬八戒大妖怪,放開我!」
豬八戒?跟豬八戒有個毛關係?凌天摸起了後腦,一想也對,花和尚麼。
他笑嘻嘻地盯著小梅鬆動的褲子,還特意伸手扒了扒,露出裡面小內內的花邊:
「小同學,不配合老師很不好,快說!」
小梅深知,困在這兒的後果,很可能被武林人士亂刀分屍,砸了花瓶事小,自己藥翻了好幾個武林弟子,加上這些人痛恨邪教,後果確實不堪設想。
只有凌天能救她。
但不說實話,如果凌天拍拍手走了,那就完了,畢竟自己當初也對他下過黑手,他不可能不記恨。
唉,那就說吧。
她幽幽地開了口:「是因為,我小時候做過一個夢,夢到了幾隻花瓶,跟被我砸的一模一樣。我痛恨夢中的花瓶,所以見一個砸一個。」
凌天打了個哈哈:「編,繼續編。」
舉巴掌又要打屁股。
小梅小腳亂踢:「我真沒撒謊了,我出生時算命先生就說我不吉利,克父克母,後來真的應驗了耶。」
凌天突然想到自己重生時,聽花店圍觀者講過,小梅出生在一個寒梅突然集體開放的夜晚。
此事,有蹊蹺?
他坐了下來:「你只喜歡寒梅,是因為你出生於寒梅一夜盡開的夜晚?」
小梅搖搖頭:「不是。」
「那因為什麼?」
小梅:「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就是喜歡寒梅。」
凌天大驚,小梅最後回答的那句,跟當初自己跟嫣兒相逢時,嫣兒的語氣一模一樣,神態也極其相似。
難道小梅是嫣兒重生?
怎麼可能,絕對不可能。
凌天:「那個夢,是怎麼回事?」
小梅:「那是我有記憶的時候,老是反來復去做一個奇怪的夢,夢見自己在一個滿是梅花的仙女花園裡,房間裡就擺著幾隻被我砸的青花瓷瓶。」
「大哥哥,那時候我的父母離去不久,我很傷心。加上人們都說我克父克母,所以我認為我悲慘的命,是夢中的仙境帶來的。我恨及了夢中的花園,見到夢中的花瓶就忍不住想砸。」
一個老是反來覆去做的夢?
「這個夢,你做了多久?」
「至少有一個月。」
凌天驚了,至少一個月的時間,就做一個夢?小梅你大腦有問題吧,或許是被設置成回放模式了?
小梅接下來的一句話,使凌天突然站起了身:
「大哥哥,夢裡還有個仙女,她告訴我說,以後我就是這個花園的侍女,一定要小心侍候。」
仙女梅園裡的侍女?
仙侍?
凌天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厲聲喝道:「說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