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者基地為期五天的訓練雖然艱苦,但時間過得也格外快。
有一句話叫做光陰似箭日月如梭,陳樹覺得用來形容這段時間的訓練再合適不過。
一晃,已經到了周四傍晚。
「麻痹的明天下午就回學校了,想想還真有點捨不得。」
鄭輝翻身上床,將這幾天換下來的衣服一併扔到地上,隨後他跳下床,打包起來裝回家讓媽媽去洗。
陳樹看著大半個地面的髒衣服,皺起眉頭提醒道:「鄭輝,我借過你一條內褲,你記得還給我。」
「還有我。」馬剛補充道。
鄭輝懊惱地翻動著凌亂的衣服,三秒鐘之後無奈地說道:「特麼的我怎麼知道你們的內褲長什麼樣,想要回去的話你們自己來找。」
「那還是算了,就當送給你的生日禮物吧!」陳樹擺擺手大方地說道。
鄭輝立刻從地上彈跳起來,將一條深灰色的內褲丟到陳樹床上說道:「你奶奶的,老子生日還要大半年!接著,還你!」
陳樹「嘿嘿」一笑,將內褲塞回塑膠袋,準備一併帶回家去洗。
「我擦!」
正當陳樹準備跳下床去洗澡的時候,鄭輝提著書包忽然大叫出聲。他已經將書包內所有的物品都倒在地上,臉上的表情暗示著不好的事情已經發生。
「輝哥,你怎麼了?」馬剛好奇地上前問道。
鄭輝提著空蕩蕩的書包,一臉慘痛地說道:「我藏在文具盒裡的五百塊錢不見了!」
「不會吧?你丫的是不是放在哪個口袋裡忘了?」陳樹跳下床,幫忙在一堆凌亂的衣服中翻找起來。
大半個寢室的地面堆放著的都是這幾天鄭輝穿過的衣服,襪子散發出的酸臭的氣味讓人忍不住皺起眉頭。
「輝哥,你該不會是把錢放在褲袋裡,然後上廁所的時候掉下去被沖走了吧?」馬剛擔心地問道。
雖然馬剛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臉上滿是關心的表情,但是在鄭輝聽起來總覺得很彆扭。
他從一堆髒衣服中跳起來,一拳頭捶在馬剛的脖子上叫道:「特麼的你怎麼不說我把自己也衝進了下水道?麻痹的,到底到哪裡去了?」
「你別急,慢慢找,你也回憶一下有沒有可能錢被放到了別的哪裡。」陳樹耐心地安慰道。
鄭輝在地上又尋找了一遍,三個人都累得有些滿頭大汗,但是依舊沒有找到五百塊錢。
鄭輝氣得一把將手裡的內褲狠狠甩在地上,懊惱地叫道:「我擦,還是沒有啊!麻痹的什麼情況?」
「會不會被偷了?要不告訴教練吧?」馬剛跨坐在桌子上說道。
鄭輝沮喪地雙手抱頭,狠狠在牆上砸了兩下之後說道:「誰特麼的偷老子的錢?要是被我找出來,一定狠狠地打爆他的狗頭!」
「很可能就是被偷了,還是趁早告訴教練,我們明天中午就要回學校了。陳樹在一邊提醒道。
畢竟現在是出門在外接受訓練,整整五天的時間都需要自己管理財務,難免部分同學在開始幾天的時候花錢大手大腳不受控制,而在到了快回學校的這段時間,忽然意識到自己口中沒有餘錢。
這個時候必定會有人蒙生偷竊的念頭,再加上鄭輝又是個小土豪,被人盯上下手的機會是這個寢室中最大的。
「現在也只能這麼做了,麻痹的煩死老子了!」鄭輝說著,氣得又是一個拳頭狠狠地捶在牆上。
隨後,他還是覺得心裡不夠解氣,走到窗戶邊,打開窗戶將頭探出去,朝著底下大聲地吼道:「啊啊啊啊!」
「吼你麻痹啊!每天都吼,尼瑪死了啊?」樓下的人憤怒地回應道。
以往鄭輝被樓下的人這麼一吼,他都會識趣地將窗戶關上。因為吼完之後,他也覺得這種行為有些偏幼稚。
但是今天他內心實在有一團火在瘋狂地燃燒,他心想麻痹的老子不吼,老子唱出來總行了吧?
於是,他繼續無所顧忌地朝著底下大聲吼道:「想啊想,藏啊藏,嚷啊嚷!請你拿了我的給我送回來,吃了我的給我吐出來,閃閃紅星……」
正當鄭輝唱地盡興的時候,他忽然忘記了下一句歌詞。於是,他只能無奈地抓抓腦袋,猛地將窗戶關上,躺倒在了馬剛的床上。
「你也別太鬱悶了,我們現在就去找教練吧!」陳樹將頹廢的鄭輝從床上拉起來,和馬剛一道架著他來到了教練們的辦公室。
還沒走進辦公室,陳樹就清晰地聽到了裡面教練們傳出的打王者的聲音。
「反藍啊我擦,你們特麼的自家藍看不住還不知道來幫我!」
「滿血還回你麻痹的城啊!特麼的眼瞎沒看見我們在打團了啊!」
「五殺,我擦哈哈哈!日狗,不是我,是對面的猴子!」
「三射手,麻痹的要死啊,一幫小學生隊友!」
「原來職業選手打王者的時候也這麼會罵人。」馬剛站在門口小聲地說道。
鄭輝撇撇嘴說道:「廢話,不然怎麼說人家是職業的呢。」
陳樹一想到坐在辦公室裡面的嚴煒拿著手機噴隊友的模樣,嘴角忍不住向上勾起。
「我們還是快點進去吧。」陳樹推開門,和鄭輝、馬剛兩人走進了辦公室。
「教練,我們有事找你。」陳樹走到嚴煒身邊說道。
嚴煒正操控著李白在打主宰,看到陳樹等人進來,尤其是看到鄭輝一張苦瓜臉,他立刻放下手機說道:「什麼事?」
「麻痹的我錢被人偷了。」鄭輝生氣地說道。
由於情緒過於激動,就算是在教練面前,他也直接爆出了粗口。
嚴煒立刻皺起眉頭問道:「被偷了多少錢?」
「五百塊。麻痹的要是被我逮到那個偷錢的人,我一定狠狠地打爆他的頭!」鄭輝咬著牙齒憤憤地說道。
「輝哥,這句話你在寢室裡面已經說過一遍了。」馬剛在一邊小聲地提醒道。
「那又怎樣?老子還要說一遍,畢竟重要的事情需要說三遍,懂不?」鄭輝瞪著眼珠子說道。
嚴煒拍了拍桌子,示意鄭輝平復情緒:「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講一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