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對徐燁的監視調查工作,正在秘密進行中。文師閣 www.wenshige.com
這是郝荻的個人行為,她要在死者的d鑑定結果出來前,先摸清楚徐燁與這起案件的關係。
要問原因,只能說她要給自己一個心裡交代,王晟畢竟是她的同窗好友,她不想放過任何一個,可能改變案件性質的蛛絲馬跡。
電訊監控部門的哥們兒,替郝荻幹了一把私活兒。調取了案發前後,徐燁的手機通話記錄,發現他連續幾次,與本市一個手機號碼有過聯繫,而且每次通話,都長達半個小時以上。
查詢這個號碼持有者身份,郝荻驚訝地發現,此人正是公安部網上通緝的在逃犯,古城鴻運集團董事長賈正道。
馬上監聽賈正道的電話記錄。
可惜晚了一步,在郝荻要布控監聽賈正道這個電話號碼的前二個小時,該號碼已經辦理註銷了。
這是一個新發現,徐燁跟賈正道還在保持聯繫。
郝荻眼前浮現出案發時,徐燁在走廊里對她所說的那些話,也驗證了她對徐燁最初的判斷:果真是一個老油條。
徐燁的電話記錄顯示,他還跟一個尾號四個八的機組聯繫密切,幾乎每天都要通幾次電話,這個號碼的持有者,正是第四人民醫院宣傳部長林薇。
郝荻從何大壯那裡聽到過林薇的名字,也知道林薇和王晟的特殊關係。
下班後,郝荻開車去何大壯家,她想從何大壯這裡,了解一下林薇與徐燁的關係。
她把車停在路邊,走到何大壯家院門口,發現院門虛掩著。她手伸進院門裡,摸到了一把鎖,不禁一笑,心裡想,臭小子,還算聽話。
就在郝荻的手鬆開門鎖,要拍打院門時,鎖自動開了,這是怎麼回事。
郝荻摘下這把門鎖,按下鎖扣,稍一用力,鎖又開了。郝荻被何大壯這種自欺欺人的把戲氣笑了。
何大壯口口聲聲說人身安全受到了威脅,讓他實施自我保護時,他竟然用了一把假鎖。郝荻脫口罵道:「這個傻。」
郝荻一腳踢開院門,徑直走到何大壯家門口,見屋裡漆黑一片。
郝荻清了一下嗓子,屋裡沒有反應。她拽住門把手,用力晃了幾下,門居然開了。
這是什麼套路?
郝荻沒有直接進屋,她打開手機手電,鼓搗幾下門鎖,沒看出有什麼毛病。
再看門框,這把幾乎比郝荻年齡都大的暗鎖,鎖扣磨損的非常嚴重。雖然底部已經加上木墊,在儘量維繫鎖扣的閉合功能,還是因為門框木頭早已老化,含不住鐵釘,導致鎖扣晃晃悠悠,與門框幾乎就要分離,隨時都可能被拔出來。
何大壯過的這叫什麼日子呀!
郝荻心裡再次湧起嫌棄,她喊了一聲:「大壯,你在嗎?」
隔壁院落里傳來狗叫聲。
稍許,傳來一個女人的詢問聲:「你找誰?」
「我找何大壯。」郝荻回答道。
「你是他什麼人呀?」這句話實在討厭。
郝荻一笑,只當什麼都沒聽見。她走進房間,心裡念道:窮鄉僻壤出刁民,可能說的就是這種人。你管我什麼人吶,我又沒去你家。
郝荻走進屋裡,摸到電燈拉繩,打開電燈,慘不忍睹的凌亂。
屋外傳來女人的吆喝聲:「大壯,你在家嗎?」
「這小子跑哪去了。」郝荻自語著走出房門,要給何大壯打電話。
從隔壁的院牆上,探出一個人頭,一個年齡五十開外的女人,正盯著她。
電話撥通了,郝荻張嘴便是一股火藥味兒:「何大壯,你不老實待在家裡,又跑哪嘚瑟去了!」
郝荻故意拿出氣勢,給隔壁的老女人看。讓她知道,我不是外人。
老女人果然放鬆了警覺,縮回頭去。
郝荻手舉電話,居然沒聽到何大壯的回覆。「喂,大壯,你在聽嗎?」
一陣嘈雜聲後,電話那邊傳來何大壯的聲音:「啥事,快說。」
「你在哪呢?」郝荻感覺何大壯說話有些口齒不清。
「我被綁架了。」何大壯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什麼!
郝荻愣了足有半分鐘的時間,她在分析何大壯這番話的真實性。
在郝荻來何大壯家之前,輕易就戳穿了何家唬牌鎖的來客,敲響了何大壯的家門。
聽到敲門聲,何大壯可能的反應,早在人的預料之中。然後,這次不同以往,有道是酒壯慫人膽。
何大壯邊看日記邊喝酒,不覺中有點暈暈乎乎。他聽到敲門聲,三步並作兩步撲到床邊,抽出那把繡氣味兒十足的菜刀,一手拎刀,一手握酒瓶子,衝到房門口。
「誰呀!」何大壯先從氣勢上,給自己撐腰壯膽。
「少廢話,開門。」一個熟悉的聲音,讓何大壯緊張的心情,瞬間放鬆了。
他把酒瓶子當成了菜刀,扔在門口的菜墩上。打開房門,手舉菜刀嬉笑道:「歡迎、歡迎,小松,你可真是稀客呀。」
站在房門口的丁松,見何大壯右手舉刀,伸出左手要跟他握手,很是不解道:「你這是喝了多少呀?」
「別提了,前天晚上找你喝酒,你……」何大壯突然想起,他被郝荻抓進公安分局,丁松曾對他的電話冷漠,質問道:「我說你什麼毛病,幹嘛掛斷我電話。」
「我正在開會。」丁松示意何大壯讓開路。
「開完會為啥不跟我聯繫。」何大壯給丁松讓開路,故意拿胳膊肘拐了丁松一下。
丁松嬉笑著不計較何大壯耍酒瘋,他走進屋裡,不覺中皺起眉頭,這哪是人住的地方呀。
「我問你話吶。」何大壯在丁松身後不依不饒。
「這不來了嗎。」丁松的回答,讓何大壯十分滿意。
「你認打還是認罰。」何大壯得寸進尺,丁松轉身便往外走。
他走到房門口,見何大壯拎著菜刀跟出來,不耐煩道:「把你的破刀扔家,跟我吃飯去。」
「這個我喜歡。」何大壯扔下菜刀,不忘背上他的大挎包,把那台筆記本電腦揣進包里,順手一關房門,嬉笑著問丁松說:「你打算怎麼罰自己。」
「飯店你選,想吃啥來啥。」
丁松走出院門,見何大壯在反手鎖院門,他有心提醒何大壯,你的唬牌鎖該換換了。話到嘴邊,他又咽了回去。
兩人找了一家小飯店,何大壯點了四樣喜歡吃的菜。丁鬆開車不能喝酒,何大壯喝過白酒了,他要了一瓶啤酒意思一下,倆人正在邊吃邊聊,郝荻的電話打進來了。
「我接個電話。」何大壯特意跑到飯店外,接聽郝荻的電話。
前文書已經交代過了,丁松與郝荻的關係。現在需要重新、正式介紹一下郝荻和丁松的關係:未婚同居男女朋友。
這種關係並不新奇,也就是傳說中的試婚模式。兩人一試就是三年,不僅雙方家長,包括丁松在內,三番五次張羅著,要跟郝荻登記結婚,郝荻總是嘿嘿一笑說:「現在這樣挺好的。」
要問丁松有多帥,得先看他的自然條件。
身高一米七八,皮膚白皙,衛生局(現在應該叫衛生與計劃生育管理委員會,簡稱衛計委)正式職員,標準的公務員,而且還是正科級待遇。
這還不算牛逼,人家還有個好爹,母親事業單位退休在家。
綜上所述,丁松雖算不上是高富帥,至少也是個g二代,論說應該比富二代吃得開。
郝荻外表就不用說了,她在學校外號叫胖墩。
這些都不稀奇,最有意思的是,何大壯跟丁松的關係,是除了王晟以外,最要好的兄弟。郝荻又是何大壯的校園密友,他怎麼跟郝荻住在一起了,這是一個懸念,暫且不提。
丁松幾乎每周都跟何大壯小聚一次,兩個人在一起基本上無話不說,唯獨都在刻意迴避談論郝荻。
何大壯早就從王晟那裡,知道了丁松與郝荻早已未婚同居,他不僅不急不惱,在丁松面前還絕口不提此事,丁松更是給自己的嘴貼上了封條。
何大壯半醉時,跑到飯店外接聽郝荻電話,還聲稱自己被綁架了,郝荻聽了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呢?
他掛斷了郝荻的電話,怕郝荻再打過來,索性把電話關機了。
「王晟死了。」
何大壯流下了眼淚,他不是在煽情,而是發自內心的,在共同的好友面前,流露出內心的悲哀。
「我聽說了。」
丁松顯得很平淡,他在郝荻面前,因這一意外消息,失手摔碎了盤子,在何大壯麵前十分淡定。
丁松的反應,何大壯早在預料之中。只是他的淡定,讓何大壯暗自抱怨,有其父必有其子。
「哪天咱倆去王晟家,看看他父母去。」何大壯提出建議,斯人已去,聊表哀悼。
「先別急,怎麼回事還不一定吶。」丁松帶有權威性的判斷,引起何大壯的興趣。
「給我點內幕消息。」
這是何大壯的職業病,他想從丁松這裡,探聽到頭條新聞。相信丁松和他那冷麵無情的父親,已經有了這方面的話題。
「金鼎大廈那具屍體,是不是王晟還不一定吶。」丁松果然爆了一個猛料。
「我親眼看見的,還能有假。」
何大壯差不點一禿嚕嘴,把自己做的混蛋事說出來。
「法律講的是證據。」
丁松的話點到為止,他不能告訴何大壯,已經從郝荻那裡,知道了王晟的d檢測結果。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