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前,
陸三狗轉頭,又看了眼葛大國道:
「這妞兒現在屬於爺了,如果你再折騰,小心我要你的狗命!」
「放心,爺,我一定當祖宗供著,保證完好的送給您老人家。看書否 m.kanshufou.com」葛大國哈著腰,作著揖,比哈巴狗還哈巴。
陸三狗嗤之以鼻,挑挑眉,背著手,大搖大擺的向外走去
阮林風緊隨其後。
這次,都不能爬牆了。
二人拉開門栓,大搖大擺的走出院子。
在外邊,二人沒敢多做停留,徑直回了傅秋語的四合院。
一坐到炕上,
陸三狗指著阮林風道:「這事妥了,如果不不出意外。」
阮林風小心的把簪子拿出來,放到炕上,深深的看了眼,再次包上,他怕弄丟了。
接下來,
他豪氣的抱拳道:
「今天多虧了行之兄弟!」今天,他的確有些緊張,與心疼,差一點兒露了餡兒,多虧陸三狗一直盯著他。
「行了,行了,明天派幾個機靈的兄弟盯著他。」陸三狗想了想說:
「我一天忙到晚,總算有一個休息的時候了。」
「對了,你給葛大國餵的什麼藥?」阮林風以為他餵的頂多是藥丸,或是糖丸什麼的。
陸三狗一笑,接著,捂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我我」
阮林風看著陸三狗笑的在炕上打滾兒,伸手推了推他:
「快說!」
當廠長了還沒個正形。
陸三狗笑夠了,止住了,指指後背說:
「最近天氣熱,正好廠子裡來一批訂單,連夜加急要,我得親自盯著,這不累得連澡都沒有時間洗,一身都是汗泥!」
「村里人都有一個習慣,就是愛搓泥,我也愛搓泥,而且這兩天泥太多了,我稍稍搓了下後背,就搓下一大塊髒泥出來,然後搓成一個丸子,現成的,還是熱乎的,新出爐的就塞進了葛大國嘴裡。」
阮林風聽陸三狗說完,愣了下,也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
一邊笑,他一邊指著陸三狗道:
「你是真損!」
「對付壞人,就得又損又壞!可不能義氣用事,不管黑貓白貓抓著老鼠就是好貓不是!」陸三狗一向追求結果,不管手段如何。
至少不損害他人利益。
但當有人損害他利益,更不行。
這句話還是川嫂子教他管理廠子時說過的話,他可是記著呢!
這一生,
他除了佩服川哥,就是川嫂子了,懂得那叫一個多啊!
末了,
陸三狗躺在炕上,嘆了口氣:
「你們一個個的都成家了,我還是光棍一個。」
「得,聽小語說,廠里的小姑娘不是天天圍著你轉,你咋不找一個?」
「再說吧。」陸三狗鼻子哼了哼,那些姑娘們就差算盤珠子打臉上了,他猴精猴精的一個人能看不出來嗎?
算了,
還是讓村長媳婦槐花嬸子介紹村里一個樸實的。
城裡的姑娘心眼子太多,他怕頭頂綠了,更怕把他辛苦半輩子的錢卷跑了。
而且村裡的姑娘老實,會過日子。
城裡的姑娘,不是小皮鞋,就是布拉吉,雖然他買的起,可是那些個玩意不當吃不當喝,太浪費錢,存錢才是讓人高興的事兒。
對,他媳婦還得學會存錢。
對了,
他明天就讓槐花嬸子過年回鄉下的時候,幫自己相看一個。
長的差不多,顧家就行。
丑一點,算了,也別丑了,好歹是廠長夫人,出來也得混個臉色差不多,看看川嫂子漂亮的不像話,以後讓川嫂子帶帶自家的。
想著想著,
陸三狗就睡著了,還夢到了洞房花燭夜。
等陸三狗再次醒來的時候,就發現天都大亮了,他揉揉眼睛,看了眼旁邊炕上,喲,這阮林風早早就起來了。
洗漱後,
陸三狗還是沒有看到阮林風的影子,
突然,
他暗道一聲不好。
這貨終究是沒有聽自己的話,是不是又跑了一趟花十條胡同,守著那個什麼詩詩去了,哎喲,如果這貨真的去了,萬一露餡兒了,可真是前功盡棄喲!
怪不得明川哥非讓自己幫著阮林風,盯著阮林風呢,
這傢伙太感情用事。
怪不得川嫂一開玩笑,就說阮林風手底下天天產特務,有時真的看人不准,該配一個眼鏡了。
顧不得秀姨喊他吃早飯了,
再一看,
阮林風的老爺車也沒影了,
這下可是真糟了!
陸三狗撒丫子就跑,後來想了想,乾脆借了傅秋語的車子去攆了上去。
匆匆來到花十條胡同,
抹了把頭上的汗,陸三狗想了想,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剛七點。
想到這裡,他還是把車倒回去,坐在車裡,盯著看看現在的情況。
等了會兒,沒動靜。
陸三狗想了想,還是帶上帽子,晃悠悠的下了車,走進了胡同里。
走進胡同最裡面,
就聽到了一陣催促聲:
「賤人,快點!」
「要不是有人看上你,老子才懶得搭理你,看看你搭了眉哭喪眼的喪氣樣,誰見誰倒霉!」
「我說我自從來了京城,怎麼就天天輸錢呢!」
「都是你給克的!」
葛大國罵罵咧咧著。
陸三狗忽然鬆了口氣,看樣子,阮林風沒有來這裡,是他想多了。
掉頭,
陸三狗轉身就走,行色匆匆,還扯了扯帽沿。
當葛大國推開家門的時候,下意識的看了眼,就看到一個穿著長衫的人,帶著帽子,向外走去。
噌,
葛大國瞬間定住了,一動不動。
直到那個穿長衫的走遠,他才捂著胸口鬆了口氣,擔心有人正在附近監視他,於是葛大國故意提高嗓子道:
「小賤小祖宗,快點吧!」
昨天晚上,不知那人餵了他啥一個毒丸子。
一打嗝兒,那味兒反上來,都是臭糞拉撒的,噁心得葛大國不得了,他想著趕緊把婚離了,迅速和黃詩詩撇清關係。
省得以後黃詩再克自己,克的自己天天倒霉,天天輸錢。
看吧,人都來了,盯著自己呢。
沒想到呂哥在這一片,真的是手眼通天,他可不敢耍花花腸子了!
昨天晚上,他本來想著反正老婆要離了,不睡白不睡,結果,黃詩詩竟然給他拿了剪子比劃,還威脅他,說是敢動他,明天不讓那人給葛大國解藥。
這下,葛大國也慫了。
想想還是命要緊,褲檔里的事兒也就算了。
他覺得自從遇到黃詩詩就命不濟了。
他有點後悔娶黃詩詩了。
當年,在農場,
要不是看著黃詩詩姿色不錯。他才不娶這倒霉娘們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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