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們需要談談。」宮本涼太對著眼前的少女說道。
毛利美惠將鬢角的頭髮撩到耳後,抬起頭問道,「你想聊什麼?」
宮本涼太俯視著坐在椅子上的毛利美惠,水手服頸部那多出來的一角正好遮住他想要一窺究竟眼神,他揉了揉自己的臉說道,「放假那天的事兒,我覺得你可能有些誤會。」
「誤會?怎麼會呢?」毛利美惠反問道。
雖然她在之前屢屢看向宮本涼太,但是真的事到臨頭,她反倒是安靜了下來,她在心裡想你要是沒有問題會來主動解釋麼?
如果宮本涼太知道他的想法,一定會呵斥她這種流氓邏輯。
自己不來解釋,她就默認自己有事情發生,自己一旦受不了壓力自己出面解釋,就又會說你沒問題會主動解釋麼?
簡直令人髮指!
宮本涼太稍微思考了一下,環顧四周,這裡人多嘴雜,如果自己在這裡解釋,沒有問題也有問題,他說道,「你帶便當了麼?如果帶了的話,中午我們去天台吃吧。」
說完,宮本涼太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老神在在的盯著桌面上不知道是哪個前輩塗鴉的字跡。
曰本的天台其實也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好上,不要被日劇或者是動畫片所誤導。
曰本通往天台的門,大多數時候也是鎖死的。
因此想要進入天台,往往需要一些非法手段。
恰好,宮本涼太擁有的一個小技能就是開鎖。
開鎖這個技能其實並不難學,如果玩過《上古捲軸》就會知道開鎖這件事情,一看手感,二聽聲音。
再加上宮本涼太有那麼一點點天賦異稟,普通的鎖他兩三秒鐘就能開開。
不過,他這個技能可以用的地方並不多。
曰本的大城市,特別是那種老式公寓和住宅,絕大多數人都沒有鎖門的習慣。
所以,入室盜竊在曰本也被叫做闖空門。
之所以一般都不鎖門倒不是說曰本的治安到底有多好,而是曰本的普通民眾對於門鎖到底有多大用,也持一種懷疑態度。
鎖這種東西,本來就是防君子不防小人的玩意。
如果會被盜的話,不管是鎖還是不鎖都會被盜,那乾脆就不鎖好了。
這種佛系的心態或許從另外一個角度體現了曰本人民的吃苦耐勞,或者說是逆來順受吧。
不過,宮本涼太的手藝,用來開天台的門,還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了。
將女孩子用的髮夾伸入鎖芯,微微的攪動片刻,就會聽到「啪!」的一聲,被吞入到鎖扣內的小鐵柱就被吐了出來。
「好了,來吧。」宮本涼太對著身後看傻了的毛利美惠說道,而他自己說話的時候,則把這把鎖頭放在了兜里。
倒不是說他貪圖這把鎖頭,要把它融了賣廢鐵。
而是他害怕如果他還將鎖頭掛在鐵鏈上,如果有人路過手欠將它重新按上,那自己豈不是就被鎖在裡頭了?
到時候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那就太糟糕了。
宮本涼太已經習慣去注意這些細節了,雖然將這些細節做好,大多數時候不會有用,但是當那小概率事件發生的時候,卻終歸還是有用的。
一個人,不能總覺得自己的運氣好,就遊走在作死的邊緣。
溫煦的陽光照射在屋頂。
教學樓的天台並不是那種水泥材質,而是選擇使用了瀝青板作為防水。
黑色的瀝青吸熱速度很快,讓人覺得有些暖融融的。
宮本涼太透過足有三米高的柵欄,俯視著下面的操場說道,「這裡人少,我們可以談談了。」
「談什麼?」毛利美惠走到他的身邊,在水泥台上解開自己的便當,吃起了放在裡面的米飯。
「我說,你誤會了!我那天去那裡是想研究一下美少年遊戲到底和美少女有些有什麼區別!」宮本涼太大聲說道。
毛利美惠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這回答一點都不出她的意外。
別人她不清楚,但是她如果做了什麼不想被別人看到又被別人發現的事情,一定不會坦率的承認,而是為自己的行為找原因找理由,讓自己的行為看上去不是被迫,就是沒有辦法。
所以,她認為其他人應該也是這個樣子。
宮本涼太看著毛利美惠的樣子,就知道她沒有信,他大聲的說道。「這是真的!」
這時候,一陣大風吹過,呼嘯的風聲擾亂了少女滿頭的青絲。
等待風兒吹過,毛利美惠說道,「風聲太大,聽不清楚。」
「我說,我想要做美少年遊戲!你要參加麼?」宮本涼太說道。
「什麼?你要做美少年遊戲?」毛利美惠這回驚訝到了,她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這個同班的同齡人,想看看他的腦子到底哪壞了。
如果說玩美少年遊戲,只能說這個男孩子興趣愛好比較特殊,但是他若是喜歡做美少年遊戲。
嘖嘖。
問題大了。
「你難道……喜歡男生?你喜歡誰?我可以幫你傳話。」毛利美惠忽然說道。
「我喜歡……我喜歡男生?你在開玩笑麼?我只是想製作美少年遊戲罷了!美少年、美少女遊戲我都要做!我覺得現在的遊戲都太差了!你要一起來做麼?」宮本涼太問道。
「一起做的話……」毛利美惠咬著筷子含糊不清地說道,「也不是不可以……」
就在兩個人打算進入更加深入探討的時候,忽然傳來一個很大聲的聲音,「你們要一起做什麼!」
只見天台入口處有一位成年人站在那裡,指著年輕的少男少女問道。
如果看到教學樓天台三米高的柵欄,就會知道這裡在設計之初,就是打算給學生消遣的。
那為什麼後來鎖上了呢?
那是因為三年前學校發生了一件事情,有一對情侶在上課時間來天台這個沒有人來的地方造娃,並且還成功了,他們現在的孩子,估計已經快要上幼兒園了。
因為這件事情,天台就被鎖了起來。
而今天這位老師,仿佛看到了歷史的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