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興五年劉璋從羅馬回來,回來沒幾天又該過年了。大興六年天氣格外的糟糕,大雪連綿不斷的下。這一年天氣格外的冷,小冰河末期的威力完美的展現出來了。哪怕是到了長安,劉璋都能感覺到那種寒冷,歷史上這一年韓遂完蛋了,曹操統一了整個北方並且占據了漢中。
只可惜曹操現在一點都不好過,前些年讓劉璋嚇唬得不輕。雖然中間修養了一年多,可是心中的一切都被劉璋打碎了。這人的精氣神自然就差了許多,後來曹操又出征高句麗。這一戰打的自然很爽,簡單平推了敵人。可一路勞累還是讓曹操疲憊的身體不堪了,回來的時候劉璋已經知道曹操似乎病重了。
站在皇宮的城樓上,張松在一邊絮叨著。國內其實沒有什麼事,古代帝王出征一年半載的多了去,劉璋才走了半年多根本不算什麼。回來之後的劉璋顯得更成熟了,畢竟三十多了那股子少年勁早就藏在了心底。
「陛下可是憂愁這大雪嗎?」看著這麼大的雪,張松以為劉璋是擔心民生的問題。他當然不知道劉璋現在是醜人多作怪的心態,吃飽撐住需要一段時間的矯情。
劉璋緊了緊圍脖說道:「大雪是好事啊,來年也是個豐收年。城內的要道記得清理,過年了沒事要注意安全。朕的疆域越來越大了,這麼大也越來越不好管理了啊。」事情到了現在,劉璋注重的事情只有兩件。一件事是教育一件是發展,教育是一輩子的事什麼時候都要抓。發展也是急不來的,後面的都需要他們自己發揮了。
劉璋雖然過膩了這個年,可是對於百姓而言只要是過年就是開心的。劉璋從外面回來之後,王異卻是輕聲的說道:「陛下,明公快要不行了,陛下可帶曹華妹妹回去看看吧。怎麼說明公也是曹華妹妹的父親,並且還立下了功勞。因為之前的不合,妹妹都不敢說這些事。」因為早些年是敵人的關係,曹華還是很忌諱這個。當年劉璋並沒有對待她苛刻,自然她也需要避嫌。
每逢佳節的時候,她才會回去坐坐。看望一下她的母親以及幾個姐姐弟弟。平日裡絕對不會去的,當然她有什麼東西也不會也不敢給家人。總之這是一個很為難的事情,她畢竟是曹操的女兒說不定還惹人詬病。
劉璋愣了一會兒說道:「這個女人還真是叫她過來穿好點,帶點東西朕陪她回娘家看看。」古時候女人回娘家的次數可想而知,如果男人在不跟著去,那可是非常丟面子的事情。這點無論是平頭老百姓,還是說達官貴人。最怕的就是那種夫妻地位不對稱的時候,作為女方尤其是的尷尬。
劉璋在外面等著曹華,這個女人明顯稍微梳妝打扮了一下。劉璋是什麼身份,能陪著她回娘家這可是天大的恩惠。看得出來女人還是挺高興的,還稍稍給自己化了一個淡妝。劉璋看了一眼她帶的東西,一般的貨色而已。
「回娘家都不知道拿點好東西?朕從羅馬帶回來的珠寶,還有那些吃的都帶上一些。」曹操是敵人沒有錯,可對於劉璋而言曹操不僅僅是敵人這麼簡單。他還是歷史名人還是這個時代的象徵。處於尊敬的關係,劉璋並沒有殺了曹操。
曹操在長安的府邸絕對在劉璋的監控之下,他這一家人除了曹操都沒有什麼權利。曹家這幾個兒子都不錯,劉璋全部讓她們從下面的官員開始歷練起來。當然曹植這個人喜歡飲酒又喜歡作詞之類的,劉璋讓他去了報社當個寫手
曹丕這種腹黑的高手,劉璋讓他去兗州繼續執掌。這麼一個人在劉璋看來是很有能力的,並且劉璋不擔心他會造反。這麼一個短命的可憐鬼,比自己大就不說了還沒有幾年好活的。在這個時代,這種病劉璋也沒有辦法。
一路乘著馬車去,曹操的府邸這裡顯得很是冷清。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了,曹操的那幾個謀士都很忙,其餘人又在外面打仗之類的,能回來看看曹操的真的不多。哪怕是看也只是稍稍絮叨幾句就要離開,這些人對於避嫌做的分外好。
劉璋到來的時候卞夫人接待了劉璋:「陛下明公的身體多有不適,還望陛下切勿怪罪。」她也看到了劉璋身後的曹華,心中不免有些高興的。這畢竟是自己的親生骨肉,劉璋對待她還是不錯的。無論怎麼說,劉璋這一點做的還是很好的。
劉璋點了點頭說道:「陪你母親說話會吧,朕去看看明公。這些禮物都放進去吧」曹操是有俸祿的,哪怕是劉備劉璋也只是說說可還是給了。
曹華立刻拿著劉璋給她挑的禮物和母親去了閨房,看著女兒歡喜的樣子,卞夫人忍不住笑道:「陛下待你不錯啊,這麼多好東西都帶了回來。聽說你在長安的工坊已經很大了,下面的事情不好管吧?」卞夫人一個知進退,非常得體的女人。以前從來不會問這種事情,現在問是因為劉璋帶著女兒回來了。
曹華略顯尷尬,當年走的時候心如哀歌。她甚至覺得自己到了劉璋這裡肯定要死,可誰想到還有這種結果:「陛下一直待女兒都很好,工坊裡面的事幾位姐姐教了我很多。」
卞夫人點了點頭說到:「劉華呢?怎麼沒有跟著你回來呢?好久沒見這小子了,現在會不會走路了?」劉璋和曹華的兒子叫做劉華,反正劉璋有了兒女都照著母親的名字裡面取一個字,簡單實用。
「他和晨兒去玩了,王異姐姐帶著好幾個孩子呢。」王異一直想把自己的孩子教成君子,想把女兒教成淑女。可是兒子很皮,女兒也很皮。這讓這個西涼出身的女人頭疼死了,偏偏劉璋還挺喜歡的。
卞夫人嘆口氣說道:「陛下的疆域這麼大,未來不知道華兒怎麼樣呢?女兒陛下有說過這些嗎?」
曹華點了點頭說道:「陛下房間裡面有一個很大的地圖,上面有很多區域。陛下說了兒子們長大之後,全部都要丟出去。那個時候都會有封地,這點王異姐姐早都說了。」正統肯定是那個女人的,這點她們不用想了。可如果以後能有一塊地當王也不錯了,當然劉璋不會奉養宗親這一點,劉璋已經說過了。她們的產業就是給她們兒子或者女兒的,以後哪怕是窮死了劉璋也不會管。
宗親可是一個很龐大的問題,劉璋一開始就做好了準備。有能力的上去,沒有能力的也有產業,如果產業都敗走了,那麼只能說廢物。餓死也沒有辦法的事情,兒孫自有兒孫福,劉璋才不會操心那麼多。
兩個女人在這裡說著屬於她們的悄悄話,劉璋已經來到了內廳。裡面的丫鬟已經出來了,只有曹操在床上躺著。看氣色是有點蒼白,看到劉璋進來曹操勉強說道:「陛下」那神色複雜,時至今日他覺得自己才剛剛讀懂了劉璋。
劉璋也沒有那麼多計較,自己搬了個椅子坐在曹操對面,看著這個已經消瘦了很多的人說道:「明公比起當年消瘦了很多,同樣也少了當年的霸氣。」劉璋沒有嘲諷的意思,只是很簡單的說著。這個階段,嘲諷已經沒有意義了。
曹操看著劉璋說道:「如果當年孤強行在荊州和陛下開戰,陛下當年可有勝算?」
劉璋靠在椅子後面認真的說道:「如果當年明公拼著一切都不要,強行在荊州和朕決一死戰。那麼朕必然回退守長安,然後五年之內不再起戰事。最後朕回專心研究這些奇物,五年之後朕依舊席捲天下。那個時候朕會造成更多的殺戮,因為你們一個個都有了強大的勢力。最終的結果就是,大漢的人口回被朕屠殺很多很多。可最終朕依舊是這天下的霸主,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如果不是天下紛亂朕縮在益州也挺好的。」這是被人卡住脖子,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如果自己不走,到時候就不是被人卡住脖子了,而是提著腦袋了。
曹操看著劉璋,兩眼很是沒有神采:「如若當年和陛下死戰,那麼曹操或許早就死在呂布或者袁紹之手。可是陛下只是沉寂幾年,之後依舊可以橫掃天下。哪怕是到了現在臣還是不知道,那些奇物陛下是從何而來。」曹操覺得自己不是敗給了劉璋,而是敗給了那些奇物。縱然劉璋用兵不錯,可曹操不覺得自己會輸給他。
劉璋思慮了一下並沒有說實話,而是淡淡的說道:「事物的出現都需要累積和觀察,思維超前一些,加上觀察必然可以製作這些東西。明公覺得自己敗給了奇物,那麼就這麼認為吧。明公這一生看過風經過雨,到了現在知足吧。」起身劉璋離開了,沒必要在說下去了。曹魏也不過幾十年的時間,最終還是歸屬了別人,這說明你們的福蔭也不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