瑩九九楞了一瞬,臉上立刻騰上一抹紅霞,垂著頭道:「我,我說,我恐高啊。」又垂著頭羞澀道,「我們,我們還是趕緊練習吧,快把我放下來。」
淵華又笑了笑:「在叫一聲夫君,我就放你下來。」
瑩九九咬著牙瞪了他老一會,又想起還未同他成親時就領教了他地厲害,她敢打包票若是她不喊,他真的會一直抱著自己,但是……被他一直抱著,也,也挺好的。
這麼一想,瑩九九臉上地紅霞越發厚重,頭都不敢抬了,極其小聲地喊了句「夫君」,卻得實在是太羞人了,連忙大聲道,「好了,我叫了,快放我下來。」
對於叫了一聲「夫君」之後,淵華居然非常聽話地將瑩九九放了下來。
淵華輕輕地拍了拍她身上地雪,淡淡道:「大會比劍,同樣是立於這般高地木樁上,到時候你可莫要再掉下去才是,」又非常深意地看了她一眼,補充道,「場外觀眾千千萬萬,著實丟人。」
對於他地這一番話,瑩九九還是極其認真聽了,因為她一直是一位愛面子地神,就連方才夫妻之間理所應當地一聲「父君」,她都有些難以啟齒,也並不是她不願意喊,而是太害羞了,她對淵華做過最過分地事情,就是趁著他熟睡地時候輕輕吧唧幾口。
遙遠處杏花揚起,隨著雪風三兩瓣拂到瑩九九九的頭頂,她抬手遮住而被風吹亂的額發,恍然聽見淵華的聲音緩緩道:「你嘛,你不一樣。」瑩九九訝然抬頭。淵華安靜地看了她一會兒:「聊了這麼久有些口渴,我去泡茶,你先練著。」瑩九九九:「……」淵華:「你要一杯嗎?」瑩九九九:「……」
對於忽然對自己溫柔起來地淵華,瑩九九確實有些吃驚,往昔他們都是不溫不熱,也不疏遠地關係,卻未曾有過他註定幫自己泡茶,常常都是瑩九九幫他泡茶,今日這般居然可是大大地吃驚了一番。
望著他準備去泡茶地背影,她呆呆地問了一句:「你今日怎麼了?」
淵華緩緩回身,笑道:「你想知道?」瑩九九點了點頭,淵華笑意更深了些,道,「再叫一聲夫君,我就告訴你。」
瑩九九楞神了,盤在頭髮上地髮簪也脫落了下來,插進不薄地雪地中。
緊閉中地第一日,日光浮薄,略有寒風,瑩九九沿著木樁子來來回回數百趟,初始心中還恐高不已,掉下看也有淵華及時過來相救,漸漸也就放寬了心。古人云嚴師出高徒,瑩九九此時此刻覺得這些都是屁話,誰說一定要嚴厲地師傅才能教導出高徒的?淵華對自己忽然地溫柔不一樣鑄就了她地成功嗎?淵華則是沏了壺茶坐在屋外自己同自己下棋。
第二日天色比前一日好,大學也小了許多,大風也不在吹起,淵華覺得簡單地步伐已經算是可以了,接下來就是要教劍法地時候,立在木樁上練習劍法,難度著實有些大。
她跌跌撞撞地練到一半,突然感到一陣地動山搖,以為是淵華臨時增高的考驗,慌忙中伸手扒住一個東西將身子停穩安。未料及身後一根雪樁突然斷裂,扒住的這個東西及攬了她往一旁帶過,驚亂中腳不知在何處一蹬跌倒子阿迪,嘴唇碰到一個柔軟的物事。
她試著咬了一口,伸手不見五指中聽見帝君一聲悶哼,她一個激靈,趕緊扒開縛眼的白綾,入眼的竟是淵華近在咫尺的臉,下唇下赫然一排牙印。瑩九九的臉刷的一白,又一紅。
她常常在淵華熟睡時偷偷親他,這都讓她會感覺非常羞澀,導致第二日不敢直視他,如今居然當著面親了他,瑩九九徹底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