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紹宣痛苦地捂住腦袋,他開口問道:「你們到底要幹什麼?」顏易走到張紹宣身邊,看著那飄忽不定的紗幔,開口說道:「為了恢復大錦的江山,這不是我們一直以來的願望嗎?」
&說!」張紹宣把桌子上的東西全部都掃到地上。
&以為我不知道那個所謂的陛下的野心,他想要長生不老,好讓這個世界永遠屬於他,一個無比自私的人,怎麼能夠成為天下人的王!」
顏易沒有說話,只是張紹宣能夠從他的眼睛裡看到顏易此時無法形容的憤怒,顏易狠狠的打了張紹宣一巴掌,聲音嘶啞道:「你以為我不知道這些事情,可是我們能怎麼辦呢?我們只能依靠他,沒有他,這個世上還會有誰去救你?」
&很重要嗎?」張紹宣開口說道,此時顏易看著眼前已然完全脫離自己掌控的男子,竟然產生了某種無法形容的感覺。
&當然重要,你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血脈,我希望你可以明白我的苦心,我一直一直都希望你可以走上你應該走向的道路。」顏易這這般苦口婆心的說道,可是張紹宣依舊是帶著一絲嘲諷之意,開口說道:「一條不歸之路嗎?」
兩人沉默,顏易嘆了口氣,開口說道:「你好自為之,不是所有人都有我這樣的耐心的,你並非無可取代。」
張紹宣低著頭,沒有說話。
帝京城中,那人出現之後,人心惶惶。瑾玉總覺得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麼蹊蹺,那次的刺殺,那人的面相卻是和紀王長相十分相像,簡直就是一個人,可是這帝京的上千百姓都看到了紀王的腦袋落地,難道這世界上真的是有起死回生之術不成?
這幾日來,趙恪的身子總算是痊癒了,這不剛好,這傢伙就急不可耐的出去了,說是要到朝廷中辦差,瑾玉自然知道趙恪在朝中身居要職休息的這些時日裡,肯定是耽誤了不少工作,但是卻不忍心看到趙恪剛剛痊癒,便是整日勞心勞力,可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好在瑾玉也要照顧兩個孩子,其實瑾玉心中還是比較偏愛女孩子的,這兩個娃娃長得一模一樣,甚至連生辰都是十分的相近,瑾玉生她們的時候卻也沒有費多少力氣。倒是和生圓兒的時候十分不同。說道圓兒,瑾玉倒是有些好笑,這孩子似乎知道自己的母親有了其他的孩子,這幾日裡看到兩個妹妹之後,竟然有些怕怕的。
那小模樣看的瑾玉一陣好笑,連忙抱起來圓兒,開始哄他睡覺,只是這個時候,兩個女娃娃卻也哭了,奶娘趕緊一邊抱一個,開始餵奶喝。
一時間,屋子裡面充斥著孩子的哭聲和笑聲,此時此刻,瑾玉竟然真的是感覺到作為母親的辛苦,所以此時此刻,不禁想起來程氏,瑾玉還記得小時候,她十分挑食,程氏為了讓瑾玉吃菠菜,用盡了各種方法,最終瑾玉才開始吃哪種味道奇怪的蔬菜,直到現在瑾玉對於哪種綠色蔬菜還是本能產生出一種畏懼。
趙恪回到家中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他看到一個女娃娃朝著他伸出手,頓時笑著抱起來,方才還哭泣的女娃娃頓時止住了哭泣,瑾玉剛把圓兒給哄瘦了,便看到自家小丫頭和她的父親如此的親昵,便笑著說道:「看來人家說的沒錯,這女兒就是和爹爹比較親。」
趙恪笑了笑,坐到瑾玉身邊,開口說道:「確實如此,這圓兒不是也與玉兒你比較親厚嗎?」
瑾玉見到趙恪身體剛剛恢復,便又如此奔波,便示意清秋接過小丫頭,而後對著趙恪說道:「可是餓了,我們吃飯吧?」趙恪自然是點了點頭。
兩人用過飯之後,便到庭院裡面的涼亭處,休息,清秋端過來一壺清茶,兩人便開始靜靜品茗。也許這人在一起時間長了就會變得非常的相似,或者說是心意相通,此時趙恪只有一個眼神,瑾玉便知道這人在想什麼。
比如說此時,趙恪皺著眉頭,看著花園中略帶秋意的景色。瑾玉便知道此時趙恪心中正在想著之前的那件事情,當時紀王的意圖十分明顯,殺趙恪是其次,最為主要的是刺殺瑾玉,雖然沒有成功,可是這卻暴露了這樣一個事實。
有人要殺瑾玉。而且到目前為止,趙恪真的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人想要殺趙恪,這是最為緊急的。而且最後若不是那個人出手了,恐怕瑾玉就真的要死了,而且趙恪現在最不想要面對的就是這樣一個場面。
就是讓瑾玉與他相見,那種念頭甚至是想一想都覺得是煎熬。
此時瑾玉知道趙恪心中百轉千回,便開口說道:「正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也不用太過憂心。」趙恪聽到瑾玉這番話,心中頓時一陣安定,於是兩個人難得過了一個十分安逸的下午。
再過幾日便是兩個小丫頭的滿月宴,按照瑾玉的意思,是十分不想要大行操辦的,可是奈何聖武帝聽聞瑾玉生了雙胞胎,心中十分高興,便要求這次滿月宴,大操大辦,一來是朝中左右沒有禍事,常州亂局基本已然平定,只是到底是虧欠了掌握文,所以想要用這種方式補償一下張維文。
瑾玉聽到這個消息,頓時覺得很無語,在瑾玉的思想里,其實這個滿月宴,說到底並不是給這兩個小丫頭辦得,而是為了那位陛下而辦的,雖然瑾玉心中有諸多不滿,可是到底是不敢說出一句反駁,趙恪知道瑾玉不開心,可是卻也沒有辦法。其實趙恪聽聞宮中眾人所說,這位陛下似乎有意在這場滿月宴上,宣布立三皇子為太子。
原本是為了慶祝孩子出生的一件世情,竟然又變成了一場充滿了政治意味的宴會,趙恪看著懷中兩個孩子,兩個女娃娃安心的睡在父親的懷裡,卻也不知道來到這個世界上是福還是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