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5年11月3日
「辛苦諸位了,希望諸位回去後,能夠按照」
猛然間芙蕾雅感覺到了一陣眩暈,身子一歪,但還是站住了,她甩了甩腦袋,下面不少今天過來的人都看向了芙蕾雅。
「芙蕾雅女士,你是不是生病了,看你的臉色不大好。」
芙蕾雅抿嘴微笑著,又開始交代了一些事後,會議結束了,這個建蓋在艾博倫家住宅地右側的一個臨時辦公地,一段時間就會有城內和醫療相關的人過來開會,從一些普通人到一些公司的老闆都有。
目前芙蕾雅是醫療協會的會長,已經完全接管了整個醫療體系的工作。
在辦公室里的查爾斯,掀開了窗簾的一角,他最近和妻子的關係已經幾乎跌到了冰點,或者說之前是冰點的話,現在就是冰點以下。
今年1月份的時候,芙蕾雅的母親離世了,而那天查爾斯撿到了一枚可能是裝飾用的硬幣,便直接扔掉了。
那天的芙蕾雅心情很不好,但回來後卻問起了硬幣的事,查爾斯也直言已經扔掉了,只是因為一枚硬幣,兩人在當天終於第一次大吵了一架。
這是兩人第一次大吵,查爾斯之後特意請人做了很多的金屬硬幣給芙蕾雅,希望能夠獲得她的原諒,但芙蕾雅卻依然不肯和他說話。
無奈之下查爾斯只能讓人潛入水底去找,這片湖泊的面積是比較大的,要找到一枚已經沉入湖底,不知道滾到哪裡的硬幣,幾乎是不可能的,結果找了三個多月還是沒有找到。
終於兩個月前,芙蕾雅終於肯和查爾斯說話,她表示找不到就算了,是她自己太意氣用事了。
查爾斯也表示自己當時以為是哪個客人來的時候掉落的東西,加上又沒什麼價值,直接就扔掉了,兩人的關係在那天得到了緩和。
只不過在前幾天,因為兩人的遺傳物質配對又失敗了,查爾斯有些火大,他覺得是芙蕾雅長期工作導致的,要求她全面放下一切工作,但芙蕾雅顯然不可能放下手頭的工作的。
看著從自己家裡離開的人,查爾斯有些火大,他不明白芙蕾雅找那些沒有身份地位權利金錢的普通人做什麼,而且身為醫療協會的會長,她一次又一次的拒絕用自己現如今掌握的權利來幫助家族謀取利益。
這一點是查爾斯最為火大的,艾博倫家失去了參與到那個地下巨型建設的機會,因為查爾斯做事很小心,在公司的風險分析團隊的分析下,這個風險極大的工程,有可能因為一些問題,把艾博倫家拖入深淵裡,所以查爾斯就放棄了,只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希爾曼家族會參與,查爾斯有些後悔,沒有早點去找安格斯夫婦談談。
看著芙蕾雅終於走了進來,查爾斯火大的轉身下樓了,在1樓的客廳里,芙蕾雅只手按著腦袋,感覺渾身有些惡寒,而且有些噁心想吐,她覺得或許是太累了,幾個僕人看著芙蕾雅不太舒服,給她準備了熱水和熱毛巾。
「芙蕾雅,你能好好休養一段時間嗎!」
查爾斯一下來就問道,擺了擺手,僕人們離開了,芙蕾雅搖了搖頭。
「現在正是關鍵的時期,我必須」
「那要到什麼時候你才可以生孩子!」
查爾斯火大的問道,芙蕾雅原本緩和的神情,瞬間便嚴肅了起來。
「順其自然就好。」
查爾斯懊惱的坐在了對面的沙發上。
「你這樣是不負責任的做法芙蕾雅,還記得以前我們簽的協議嗎?」
查爾斯的語氣有些重了起來,芙蕾雅靠在了沙發上。
「能不要再說這些問題了嗎?查爾斯,我現在有些不舒服。」
「你之所以不舒服,還不是因為你每天做這些毫無意義的事,做這些事對你有什麼好處?」
芙蕾雅怔怔的看著丈夫。
「你不會明白的。」
「是啊,我不會明白,我也不想明白,更不屑於去明白,你」
芙蕾雅站起身來,表情微怒了起來。
「如果你實在不滿意的話,我們可以簽署一份離婚協議,我不會要你們艾博倫家的任何東西的。」
一時間查爾斯火大了起來,站起身來,滿面怒容的指著芙蕾雅。
「不要拿離婚來威脅我。」
芙蕾雅放緩了表情,轉身打算上樓,查爾斯直接堵在了樓道口,雙手按著芙蕾雅的臂膀。
「你要去哪?」
「休息。」
查爾斯有些憤怒了起來,一時間難以控制住情緒的推搡起了芙蕾雅。
「把話說清楚,芙蕾雅,你看看你現在算什麼?你看看家族圈子裡的人怎麼說你,怎麼說我,你只是個極度自私,為了自己的事情而不顧家庭的女人,你」
查爾斯感覺到了一絲異樣,芙蕾雅只手按著腦門,朝著一側倒去,查爾斯急忙扶住了妻子。
「醫生!醫生,快點找醫生來。」
午後2點多,一輛醫療車駛入了艾博倫家,很快三名醫生帶著醫療設備便上來了。
芙蕾雅靜靜的躺在床上,也沒有發燒,查爾斯有些歉意的坐在一旁。
「抱歉。」
「很遺憾查爾斯,我或許確實在你眼中有些自私,為了自己的一切而不顧家庭,但說實在的,這麼多年裡,我都不知道家庭究竟是什麼,或許從一開始我們的婚姻就是錯誤的,我從沒想過從這裡得到什麼,我們離婚吧!」
芙蕾雅仰著頭,終於還是說了出來,她已經意識到了什麼,過去神之學院開學的那天,吳群和她說過的事,最近不斷的浮現出來。
吳群說過希望芙蕾雅可以離婚,去找尋屬於她自己的幸福,去找一個能夠真正意義上溫暖她內心的男人,那天她和吳群有一個賭約,但最後是她贏了。
查爾斯渾身冰涼,他不知道該說什麼,抱歉或許已經無法解決什麼問題了,現如今的一切對於他們糟透了,只是為了維護艾博倫家族的聲譽,以及兩個家族之間的平衡,他們必須是夫妻,但這一切現在已經蒼白無力,充斥著空洞,只有無奈和難以發泄的鬱悶。
此時三個醫生上樓來了,查爾斯先站到了一旁,看著醫生們在給芙蕾雅旁邊安放一些醫療器械,一名女性醫生開始詢問起來,芙蕾雅的症狀來。
「艾博倫夫人,請你好好的休息,都已經兩個月了,胎心有些有些低了,請你最近時不時進行氧氣補給,否則會有缺氧的症狀出現的,胎兒的情況還算正常,請你做好一個月一次的孕檢。」
芙蕾雅瞪大了眼睛,只手緩慢的按在了腹部,她吞咽著,旁邊的查爾斯瞪大了眼睛,原本嚴肅的表情瞬間變得喜悅了起來,他馬上轉身走了出去,叫來了兩個管家。
「夫人已經懷上了,馬上安排城內最好的孕婦看護員過來,我要求他們馬上過來。」
芙蕾雅表情緩和了一些,眼前的女性醫生調出了光影屏幕來,開始把一份詳細的懷孕期間需要注意的事項傳給了芙蕾雅,開始和她說著各種各樣的東西。
一陣後,醫生們都離開了,查爾斯送走了醫生,滿臉歡喜的走到了妻子的床邊,管家關上了門。
「抱歉了,真的很抱歉。」
查爾斯只手放在了芙蕾雅肚子上,芙蕾雅嗯了一聲,仰著頭,她不知道這個孩子降世後意味著什麼,會為自己的生活帶來怎麼樣的變化,但她暫時打消了離婚的念頭。
「或許還不錯吧!」
「對了是男孩還是女孩!」
查爾斯問了一句,一時間芙蕾雅眉頭微皺,她搖了搖頭。
「我沒有讓醫生給我檢查。」
查爾斯有些略顯失落。
「還是去檢查一下比較好,畢竟可以提前做準備,畢竟」
「現在光影技術那麼發達,沒必要做提前準備的,而且我也不想進行胎兒男女的檢查,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等出生的時候,自然會知道的。」
查爾斯還想要說什麼,但忍住了,他知道這個時候不能說什麼,他知道妻子的脾氣,而且根據那份他和芙蕾雅簽下的合同的內容,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都是由芙蕾雅負責教育,家族的其他任何人是不允許插手的。
「那麼孩子的名字可以先決定吧,就叫」
「我已經想好了。」
芙蕾雅說著,查爾斯有些不大舒服,只能嗯了一聲。
「男孩就叫米歇爾,女孩就叫米雪兒!」
查爾斯有些疑惑了起來。
「男孩的名字象徵著自由和孜孜不倦的探險,而女孩的名字則是象徵著,神一樣的人!」
查爾斯點點頭,也不再過問,這個時候就只能依照著妻子的意思來。
只不過查爾斯有些懊悔,剛剛他應該直接讓醫生檢查的,現在既然芙蕾雅說過,不想要鑑別男女的性別,自然沒辦法給她進行這方面的檢查。
現在的檢查不像過去那樣,需要進行拍照來檢查胎兒的情況,只需要通過光影醫療機器就可以檢查出胎兒的一切情況,但想要檢查是男是女只能夠拍照。
「請不要違背我的意願查爾斯。」
查爾斯嗯了一聲,但還是拿出了電話打算今晚請一些朋友來舉辦一個盛大的宴會,他開始拿著電話通知了所有人。
「還有一點請你記好了查爾斯,這個孩子不可能成為家族內部聯姻的工具,這一點我是堅決不允許的,不管是誰,都不可以違背這個孩子的自主意願。」
查爾斯有些愣住了,舉著電話的他,最終還是點了點頭,之前已經有不少和艾博倫家規模差不多的家族提出過聯姻了,原本查爾斯今晚是打算叫這些家族的人過來,實際的談論下這個問題的,但芙蕾雅已經提前把話說明白了,他知道如果違背芙蕾雅的意願的話,她真的會帶著孩子離開的。
午後4點35分
妮雅靜靜的站在學校大門口,抱著雙手,背著書包,有些火大的看著一排男生。
「你們有沒有腦子?我都說了讓你們去廁所的時候,悄悄的用筆把答案寫在衛生間的牆壁上,結果你們把老娘的話當耳邊風?」
「不能怪我們的妮雅,還不是你自己記不住,關我」
一個戴著眼鏡的男生剛打算開口,就被妮雅吼了一句,他馬上閉嘴了,路過的不少人都加快了腳步,因為現在的妮雅看起來好像一頭髮怒的母獅,誰被她揪過去都要倒霉。
「說!現在老娘回去怎麼辦?」
妮雅看著一排男生,還在詢問著他們方法,今天剛剛結束了年級測驗,之後便是為期兩個多月的假期了,妮雅很清楚要是明天維奧利特收到自己的成績單,自己肯定要挨揍了。
斯特林在和一些離校的學生們說著回去的注意事項,此時他看到了校門邊的情況,無奈的嘆了口氣,妮雅又在折磨那些男生了,在這座學校里,許多老師對妮雅的行徑深惡痛絕,但敢怒不敢言,只能夠忍氣吞聲,她是學校里最搗蛋的人,連斯特林自身也被妮雅惡作劇過無數次。
「妮雅,我媽來接我了!」
一個胖嘟嘟的男生剛打算走,妮雅一把揪住了他的書包。
「別想跑,明天早上10點,到我家來集合,要是你們誰敢遲到的話,別怪老娘我不客氣了。」
胖男生驚恐的眨眨眼,隨後點點頭,一把踢了他屁股上一腳,他仿佛得到了解放一幫,快速的沖向了開車來接自己的母親。
還有十多個男生還在不時的看著街道上,李昂倒是沒什麼,他本就是寄宿生,只不過今天李鑫有事,要他先住一晚,明天一早來接他回去。
「快點給老娘想辦法!」
妮雅說著,雙手已經捏成了拳頭,伸出的左腳在不時的掂著地面。
「妮雅,都已經這個點了」
「你閉嘴老頭!」
妮雅直接瞪著斯特林,斯特林嘆了口氣,只能在一旁觀望著,他雖然對於妮雅的行為深惡痛絕,但有她在整個學校里,才不至於死氣沉沉,反而多了一些歡樂,在很多上層注重禮儀的學校里,其實是顯得很沉悶的,而在妮雅帶頭的打鬧之下,學生們也活潑了許多。
斯特林並不討厭妮雅這種率真的性格,但對於她所做的一切,只能夠搖搖頭了,因為這個小丫頭臉皮太厚了。
「你們幾個,給我聽好,明天通知所有人到我家來,要是誰敢遲到的話,老娘一定揍到他」
李昂轉身打算走,妮雅突然間衝過去,一把拽住了他的後領。
「幹嘛?說完了吧,我要回宿舍去打遊戲了。」
「跟我到我家去。」
李昂訝異的啊了一聲。
「你不是今天沒人來接嗎?」
「要你管!」
不少男生竊笑了起來,紛紛背著書包散開了。
「你去不去?」
「不去,我要」
李昂話還沒說完,就被妮雅直接拖行了起來,他力氣沒有妮雅大,只能夠被妮雅拖著塞入了早已在一旁等候了許久的安格斯家的接送車隊的主車裡。
「二小姐,書包」
妮雅看了一眼新上任的保鏢隊長,沒好氣的把書包遞給了保鏢。
「你們聽好了,要是誰回去敢告訴我爸媽的話」
「都聽清楚沒有,二小姐的話。」
保鏢隊長馬上轉過身喊了一聲,所有保鏢都清楚的回答聽清楚了。
「氣死老娘了,真的」
「還不是你自己腦袋有坑,記不住答案。」
李昂斜靠在車內舒適的沙發上,拿著光影電話調侃了一句,妮雅的手肘已經直接拐了過來。
「幹嘛啊那麼用力!你是想要弄死我?」
李昂按著發疼的肋部,車子啟動了,妮雅趴在窗邊。
「怎麼從來沒見過你父母?」
李昂神情有些緊張,但很快說道。
「他們離我們學校比較遠,我就讓我那個哥哥李鑫來接我。」
妮雅狐疑的看了一眼。
「真的嗎?」
「難道還是煮的?」
妮雅笑嘻嘻的湊到了李昂的旁邊。
「什麼時候帶我去你家玩玩。」
李昂神色匆忙,搖了搖頭。
「我們家在中層,一個破地方,沒什麼好玩的。」
「我想去。」
李昂知道妮雅的脾氣,隨口道。
「等有空再說。」
兩人很快在車內開始玩起了一款對戰格鬥遊戲來。
「你太菜了!」
李昂有些氣不過,妮雅玩遊戲倒是挺厲害的,十根手指頭非常靈活,操作起角色來非常的厲害,至今為止還沒有男生能在這款比較火爆的對戰遊戲上贏過妮雅。
「我覺得你還是收斂點比較好。」
李昂說著,妮雅不樂意了。
「收斂什麼?老娘天生就這樣。」
李昂快速的閃開了,妮雅笑嘻嘻的一把把他揪了過來。
「聽說你們家是釀酒的,能不能偷偷弄點來我嘗嘗看?」
妮雅說著,舔了舔嘴唇。
「白痴,我們還是小孩子,怎麼可以喝,而且我以前就偷偷嘗過,那味道,真的太難喝了,不知道大人們怎麼會喜歡那東西。」
車子很快就駛上了第一大道,此時妮雅突然間喊了停車,李昂也發現了,陳杰一個人木那的坐在長椅上,妮雅嬉笑著下車,李昂拽住了他。
「我知道了,他現在心情不好。」
陳杰的身後,就是陳家的莊園宅邸,幾個保鏢在莊園圍欄的後面守著陳杰。
「慫包!怎麼了?」
陳杰摸了摸眼淚,搖了搖頭。
「哭什麼,怪不得大家都喊你慫包!」
「你少說幾句會死嗎?妮雅。」
李昂說著,陳杰一時間眼淚止不住的掉了下來,妮雅攥緊了拳頭。
「說,誰欺負你了老娘幫你出頭!」
陳杰不斷的搖著頭,此時陳家的宅邸里,陳喬一臉氣惱的走了出來。
「沒事的,沒事了小傑,沒事的,事情處理好了,哎呀,要不你先到你同學家去玩玩。」
陳喬笑呵呵的說著,讓幾個保鏢跟著陳杰一起過去,待會送陳杰回來。
一陣後車子緩慢的駛入了安格斯家的宅邸,妮雅帶著兩人朝著阿爾法住的小樓過去了。
「姐,我回來了。」
今天阿爾法是在家的,妮雅噔噔噔的上樓,推開了阿爾法的辦公室,一進去就看到而發正在和拉提斯視頻通話,正聊著工作上的內容。
「喲,你們家的小霸王回來了。」
阿爾法眉頭微皺,轉過身一把拽過了妮雅來。
「你慘了妮雅,又作弊。」
妮雅馬上眨眨眼,搖了搖頭。
「姐,你聽誰說的。」
妮雅瞬間就想到了,絕對是校長老頭,她攥緊了拳頭。
「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
屏幕里的拉提斯哈哈大笑了起來。
「小孩子還真可愛,那麼好騙。」
妮雅瞪大了眼睛,阿爾法只手拄著下巴,搖了搖頭。
「一五一十的和我交代,在老媽知道前!」
「哎呀,姐你先跟我下來,你幫幫陳杰那傢伙好嗎!」
阿爾法結束了和拉提斯的通話,下樓後,看到了還在客廳里抹著眼淚的陳杰,李昂在一旁勸著。
「怎麼了小傑,有什麼事想要說的話,你告訴姐姐我。」
「我爸我今天放學回去他喝醉了,把我書包丟了然後我媽說了幾句他就打我媽,他」
阿爾法沉默著,一時間臉色變了,妮雅走了過去,拍著陳杰的背。
「別哭了,姐你能不能幫幫」
阿爾法仰著頭,掏出了一根煙來,點燃後悠悠的吸了一口。
「你們先在這裡玩一會,我過去一趟!」
說著阿爾法快速的跑出了屋子,妮雅笑嘻嘻的說道。
「放心好了,我姐肯定可以幫你媽出頭的,她可厲害了,幾十個s級變異人都不是她的對手。」
「你別吹牛了行嗎妮雅。」
李昂說著,妮雅搖了搖頭。
「我姐訓練的視頻,我偷偷錄下來了,要看嗎?」
此時陳喬靜靜的站在莊園的草坪處,他默默的抽著煙,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醫生已經過來了,威爾茜今天傷得有些嚴重,眼睛被哥哥打出血了,以後可能會影響到視力。
幾個哥哥姐姐正在罵陳梁,但陳喬很知道,怎麼說都沒用的,他過一段時間又會固態復發。
此時家族的宅邸門口,陳喬看到了幾個保鏢擋住了一個穿著制服的女人,陳喬有些疑惑的靠了過去。
「阿爾法大小姐,怎麼你會過來。」
陳喬微笑著問道,一時間想到了什麼,阿爾法叼著煙,披著制服,面色有些駭人。
「我想要去看看威爾茜!聽說她受傷了。」
陳喬馬上笑呵呵的說道。
「只是小問題,她現在睡著了,還是改天好了,對了我們家小傑在你們家,就麻煩你們照顧他一個晚上,明天一早我會去接他回來。」
阿爾法直接走了起來,幾個保鏢想要阻攔,但卻無法動彈,根本就阻止不了,陳喬急忙跟了過去。
幾分鐘後,阿爾法來到了威爾茜的臥室里,看著躺在床上,眼睛已經被蒙起來,臉頰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威爾茜,她走了過去,拳頭捏得嘎吱作響。
「他為什麼打你!」
威爾茜有些驚愕。
「阿爾法你怎麼過來了。」
但很快威爾茜就搖了搖頭。
「沒事的阿爾法,我沒事的,小傑是不是在你們家!」
此時伴隨著一陣咆哮聲,隔壁的房間傳來了一陣東西打碎的聲音,以及一陣陣咒罵聲。
威爾茜的臉色有些苦澀,喉嚨里在哽咽著。
「他媽的,這是老子的家庭問題,輪不到你們來說什麼。」
一股酒味瀰漫了進來,陳梁站在了門口,斜靠在門口。
「威爾茜滾起來,你」
陳喬瞪大了眼睛,阿爾法速度極快的瞬間來到了陳梁的面前,手裡的拳頭直接打在了陳梁的嘴巴上。
砰
伴隨著一聲巨響,陳梁人已經撞破了木質層板的牆壁,一動不動了。
所有人都驚呆了,看著阿爾法突然間的舉動,陳喬馬上跑了過去,拉起了左側臉頰已經完全凹下去,下巴完全變形的陳梁。
「愣著幹什麼,快點過來啊。」
幾個醫生也完全驚呆了,因為所有人都沒有看到阿爾法是怎麼過去的,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了。
一屋子的人都慌亂了起來,醫生直言陳梁需要進行緊急手術,否則可能一輩子都沒辦法說話了。
陳喬看著幾個已經開始在指責起阿爾法的哥哥姐姐們,說根本用不著你下手那麼狠之類的。
此時房間裡的威爾茜哭了起來,淚水流了下來,但混合著紗布下面的血水一起,流淌了下來,陳喬靜靜的坐在地上,看著阿爾法拳頭上還沾著粉碎的牙齒碎末,在一點點剝落。
「抱歉!」
阿爾法說了一句,她靜靜的轉身走到了威爾茜的房間裡坐下,拳頭依然緊握,陳梁已經被緊急送往醫院了。
此時一架起降機急速的落在了陳家的莊園裡,駱家輝快步的跑了過來。
剛來到門口陳家的人就圍了過來,七嘴八舌的說著阿爾法剛剛的舉動,駱家輝不斷的所有人說著抱歉,而陳家的外面,維奧利特和阿瓦諾也趕來了。
駱家輝快步的上樓,看著阿爾法坐在窗邊的椅子上,一隻腳抬著,腦袋靠在膝蓋上,左手握成拳頭,渾身不斷的顫抖著,還在憤怒著,她還嘗試著平息內心裡的憤怒。
駱家輝靠了過去。
「你這個白痴!」
駱家輝說話間,瞬間阿爾法突然間起身,拳頭毫不客氣的揍了過來。
轟
駱家輝滑行出了房間,撞破了門框,雙手一陣酥麻,已經沒有了知覺,手上的橙色結痂物完全碎裂了。
低著頭,依然緊握雙拳的阿爾法,猶如一頭髮怒的野獸,從劉航中透出的兩隻眸子,有些駭人。
陳喬怔怔的看著眼前的一幕,他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雙腿已經發軟了,四周圍的所有人都是一樣的,一瞬間仿佛有刀刃從脖子上抹過,這種令人窒息的死一般的壓迫感。
駱家輝捏了捏拳頭,緩步的走了過去,溫柔的抱住了阿爾法。
「忍耐住,拜託了阿爾法,請你忍耐住,沒事的你可以做到的你不是一個人,我們大家一起努力,總有一天會做到的!」
阿爾法嗯了一聲,一滴淚水從眼眶裡滑落了下來,駱家輝把她的頭按在了自己的肩膀處,很快的擦去了這滴淚水。
此時在一棟高層建築物上,吉恩握著電話。
「停職處分!從今天起,阿爾法.安格斯無限期停職!」
掛掉電話後,吉恩微笑了起來,他還是不打算過去,因為阿爾法已經不是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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