麝香?皇后皺眉,深宮中的女人哪個不知麝香的作用,到底是誰,敢謀害她的皇孫!吃了熊心豹子膽。
「母后,你要為琳兒做主啊……嗚嗚……有人要害太子的子嗣,幸虧這孩兒命大,要不然……嗚嗚嗚嗚。」鳳儀琳見為自己做主的人來了,眼淚就一個勁兒的往下落,止都止不住。
本就憔悴的面容加上梨花帶雨,楚楚可憐,令人不免憐惜。
皇后走到鳳儀琳床邊,拍了拍她的手,「放心,本宮一定會將事情查的水落石出,本宮倒要看看誰這麼大膽子敢謀害皇家子嗣,誅九族都不為過!你先好好休息。」
「謝母后。」鳳儀琳吃了一顆定心丸,歪過頭去微微閉著眼睛卻沒有入睡。
敢害她孩兒的人她不能放過!
皇后起身轉過頭將目光聚集在鳳儀琳的侍女梅兒身上,「你。太子側妃的衣食起居都是你打點的,那她怎麼會被人所害!」
梅兒也不知到怎麼會這樣,早嚇得臉色蒼白渾身顫抖跪在皇后面前,面對皇后的逼問更是不知道要說什麼。「回皇后,奴婢……奴婢不知道,不是奴婢,真的不是……」
梅兒都快被嚇哭了,一個勁兒的搖頭,她怎麼可能害小姐呢,這不可能的。
「查!立刻給本宮查清楚,張御醫!」皇后這回是真的發怒了。
一旁的凝碧忙扶著皇后到一旁的座榻上。
「臣在。」張御醫領會了皇后娘娘的意思。
鳳輕語在一旁一直在觀察皇后的面目表情,她臉上的擔憂與憤怒不是裝出來的,看來她是真的與此事無關。
本來此次進宮就是皇后傳召的,她可不會天真的以為皇后的目的會單純。她以為皇后會借鳳儀琳肚子的孩子大做文章陷害與她。
不過現在看來應該不是,那麼又是誰在搗鬼。
張御醫看著梅兒,認真的詢問:「側妃的藥碗可還在?」
梅兒才回過魂,聽見張御醫的話又忙點頭,這個她知道,小姐的安胎藥都是她親手熬的。梅兒稍微振作精神,跌跌撞撞地的站起身走到一旁的小桌邊。
這是小姐不久前才喝過的,裡面還殘留著些許藥汁。
梅兒將藥碗遞給張御醫,張御醫接過藥婉用手蘸取碗底兒殘留的藥汁放在鼻尖嗅,轉身對著皇后:「回皇后娘娘,這安胎藥中含有麝香。」
「啪」的一聲,皇后手拍在身旁的桌子上,已是氣極。
「梅兒是吧,側妃的安胎藥都是你熬的,怎麼會有麝香。」皇后手指著梅兒。
梅兒又撲通一下跪在地上,「不是奴婢做的,真的不是奴婢。」
「那這藥是怎麼回事?」
「奴婢不知道。」梅兒不停的搖頭,她不知道藥里怎麼會有麝香,她真的不知道,不是她做的。
「不知道?看來不用刑是不會說實話了。」
梅兒已經面如死灰,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鳳儀琳一直在聽著皇后的審問,她強撐著抬起頭看著跪在地上的梅兒,梅兒的性情她最是知道,膽小老實,家裡還有生病的老母親和年幼的妹妹。
再說她懷上孩子地位上升梅兒也是高興的,最近就開始為她腹中的孩兒做小衣。
所以梅兒是不可能會害她的。
「母后……還請母后開恩,梅兒打小跟著臣妾,她是不會害臣妾的。」鳳儀琳忍不住出聲為梅兒開脫。
梅兒感激的看了自家小姐一眼,感動得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心中燃起一絲希望。
皇后看著鳳儀琳拖著虛弱的身子強撐著也不免有幾分心疼,示意了凝珠一眼,凝珠領意忙坐到床邊將鳳儀琳扶起來,拿起一旁的軟墊放在鳳儀琳的背後讓她舒服的斜靠著。
皇后知道事關鳳儀琳,她也想將事實真相弄清楚。
鳳儀琳的話皇后不知聽進去幾分,總之她也沒提懲罰梅兒之事,只是仍是將目光放在梅兒身上,不知在思考些什麼。
「既然側妃說此事與你無關,本宮就先留著你的狗命,不過側妃的藥都是你熬的你,既然有人在她藥中做手腳你該是知道才對。」此事的關鍵還是在梅兒身上。
梅兒知道自己的小命兒保住了自然就冷靜下來了,仔細將自己熬藥的整個過程都在腦海中想了一遍也沒發現什麼不妥。
「回皇后娘娘,小姐的藥都是奴婢親手都太醫院抓的,也是奴婢親手守在一旁眼看著熬成的,從未離開半步,期間沒有經過任何人的手,按說其他人是不可能靠近的。」雖然沒什麼用但梅兒還是將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一字一句的告訴皇后娘娘。
現在皇后也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那在端藥的途中呢?」眾人中不知是誰突然問出一句話。
鳳輕語立刻朝那人望去,二王妃?怎麼是她?
梅兒略加思索,將目光投向鳳輕語,按理說璃王妃剛剛救過小姐,不可能是她下的藥才對。
皇后眼尖地發現梅兒向鳳輕語看去立刻冷著臉,連同語氣也不善。「怎麼?說不出來還是你是同夥兒?」
梅兒立刻搖頭將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奴婢……奴婢端著藥走到璃王妃身邊的時候差點摔倒了,王妃扶了一下藥碗,不過只是一下!」梅兒怕皇后娘娘誤會,特地交代了璃王妃之事碰了一下應該沒時間下毒。
眾人開始竊竊私語,不會真的是璃王妃做的吧,不過也不是沒有可能的。畢竟璃王妃是相府里的庶女,與鳳儀琳不和,豪門中姐妹爭鬥是常有的事,也不為奇了。
果然,下一刻皇后將目光放在鳳輕語身上:「璃王妃,你怎麼說?」
鳳輕語不禁冷笑,到底還是繞到她身上來了。
她抬眼看著皇后,「這件事擺明了有人咋陷害我,至於這人是誰,我想有人心裡清楚。」她並沒有說有人故意將她引到後花園一事,說了也於事無補。
鳳輕語掃一眼四周,她敢肯定陷害她的人肯定就在這些人當中,其實也不難猜,誰最不想讓鳳儀琳肚子裡的孩子出生誰就有最大的嫌疑。
皇后看鳳輕語淡然的樣子,難道這件事不是她做的?
「母后,方才璃王妃還救過臣妾母子二人的性命,不會是她。」這時,誰也沒想到鳳儀琳竟然開口為鳳輕語說情。
鳳儀琳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剛才若不是鳳輕語及時趕到又為她施針,別說她腹中孩子的命就是她的命也保不住。
鳳輕語倒有些詫異的瞟了一眼鳳儀琳,她沒想到鳳儀琳站出來說句話。
皇后這回卻絲毫不顧及鳳儀琳的求情,一口咬定鳳輕語。「說不定是她故意下藥害你,又反過來假裝好心久你就是為了洗清嫌疑呢?」
轉眼看著鳳輕語,「你說不是你做的那就拿出證據,否則你以為你能脫得了干係!」就算不是鳳輕語做的,她也休想置身事外。
鳳輕語冷笑,這是什麼邏輯,看來不把真兇找出來她是脫不了身了。
「好。皇后娘娘的意思是只要我找出真兇才足以證明我的清白了?若是找不出那就是我謀害太子側妃。」
「那是自然。」
鳳輕語面色一冷,皇后竟然答應的理直氣壯,好一個母儀天下的皇后,心思夠狠。
「要證據是吧,我就拿出證據。不過不知道我查出真兇,皇后娘娘該如何處置?」鳳輕語說的雲淡風輕,好像已經胸有成竹,知道誰是兇手一樣。
「敢謀害皇家子嗣,其罪當誅!」皇后好不留情的怒喝。
好,這樣才好!
鳳輕語俯身在梅兒耳邊說了一句,梅兒小跑著出去了。
「鳳輕語,你到底在幹什麼,皇后娘娘在此,你休想耍花招。」上官心藍忍不住出聲諷刺鳳輕語。
「我做什麼?我還能做什麼?當然是在查案,只是不知道太子妃為何會惱羞成怒?」鳳輕語好笑地看著上官心藍,這個女人什麼時候對鳳儀琳的事這麼關心了?
上官心藍瞪著鳳輕語,「璃王妃,你不要血口噴人,事情是你做的你還想嫁禍於人。」
「哦?太子妃怎麼知道是我做的?難道太子妃有證據?」鳳輕語一點一點的套著上官心藍的話,事情還沒查清楚之前每個人都有嫌疑。
「我家太子妃也只是根據方才梅兒所說猜測的。」站在上官心藍後面的丫鬟綠蘿忙替自家主子解釋。
這時,梅兒從外面進來,手裡端著托盤,裡面呈的是安胎藥的藥渣,她將藥渣遞給鳳輕語。
鳳輕語接過來,用手捻起其中一片藥放在鼻尖聞了聞,果然有麝香,又挑起其他的藥繼續查探,竟然都含有藥渣。
鳳輕語將手中的藥渣交給張御醫,「為了公平起見,張御醫可以聞一下裡面是否含有麝香。」
鳳輕語當初在宮宴上給六皇子解毒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她是懂醫術的大家心中也清楚。
張御醫不敢怠慢伸手接過,同樣的放在鼻子聞了聞,抬頭看著鳳輕語;「回璃王妃,裡面確實有麝香。」
眾人震驚,這說明什麼,足以說明鳳輕語與此事無關,鳳輕語只是在途中碰了一下藥碗,那麼藥渣中就不會有麝香。
而現在藥渣中竟然含有麝香,那就說明此事就不是鳳輕語所為。
不過,既然事情查到這一步,離真相也不願了。
梅兒也說了抓藥、熬藥都是她親手做的,那別人要想下藥就不是那麼簡單,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跡的。
鳳輕語問梅兒,「你將平時抓藥,熬藥的過程說一遍,越詳細越好,還有這幾天接觸過什麼人!」
梅兒仔細回想這幾日的事情,也沒想出為什麼藥里會有麝香,因為她除了熬藥就是在房中伺候小姐從未與外人接觸過。
但她還是實話實說,「奴婢每日午膳過後都會去太醫院給小姐抓藥,而且抓藥時張御醫都在場查看過,沒有問題的。」
鳳輕語看向張御醫,張御醫點點頭,他確實每次都親自幫梅兒抓好藥而且仔細檢查過,因為皇后娘娘很重視側妃腹中的胎兒,他不敢有絲毫懈怠。
「然後,奴婢就將藥用絹帕包好,拿到棲鳳宮的小廚房中熬藥,奴婢一直都是盯著藥熬好再端給小姐的,沒有人接觸過藥。」梅兒繼續說道。
「等一下!你說你用絹帕包藥?」鳳輕語有些疑惑,包藥一般不都是用紙嗎,她為什麼會用絹帕,一般姑娘家應該很愛惜自己的手帕才對怎麼會用來包氣味難聞的中藥?
梅兒見璃王妃突然打斷她,解釋道:「是的,奴婢嫌每天在太醫院用紙包完回來又拆開太麻煩了就直接用絹帕包好拿回來直接熬比較方便。」
鳳輕語點點頭,太醫院離棲鳳宮並不算太院,每天在太醫院包紮好回來還要慢慢拆開確實有些麻煩,用絹帕直接包會方便許多,她這樣做確實沒錯。
「將你包藥的絹帕給我看看。」
梅兒不知道璃王妃為何要絹帕,想來對查清真兇有關也不推遲,轉身跑回自己的房間找絹帕了。
現在所有人的心神都隨著鳳輕語的一舉一動而牽動,她們已經被鳳輕語縝密的思維和冷靜自如的頭腦打敗了,就連皇后也忍不住在心中驚嘆鳳輕語的智慧。
這樣的女子若是嫁給太子絕對是一大助力,偏偏她嫁的人是軒轅璃夜,越是聰明就越是留她不得。
事情發展到現在這一步怕是有人心中不談定了,恐怕不只是不淡定,而且是焦躁更多吧。鳳輕語眼角的餘光一直在注意觀察四周,果然有個女子神色有異樣。
原來是她?鳳輕語笑了,其實也不難判斷的。
梅兒拿著絹帕回到屋子裡,鳳輕語接過絹帕聞了聞,還是麝香的氣息。果然如她猜想的一般,那人肯定是觀察了梅兒幾天,發現她喜歡用絹帕包著藥,便想出了將麝香下在這絹帕上,既不用接觸藥材,又不用靠近湯藥。
神不知鬼不覺。
可是手帕這種東西向來都是貼身帶著的,要想塗上麝香使其完全浸入手帕也不是一時半刻能做到的,兇手到底怎麼把麝香塗在絹帕上的?鳳輕語對這一點實在想不通。
「這手帕你是貼身帶著的嗎?」鳳輕語問梅兒。
梅兒想了一下:「奴婢每天白天都帶在身上,夜晚會清洗,不過也是放在床頭晾著的,應該不會有人接近才對。」
這樣一來兇手就更沒有機會下毒了。
鳳輕語摸了摸手中的絹帕,質地上乘,上面繡著精美雅致的蘭花,這樣的帕子應該不是一個丫鬟用的才對。
「這絹帕是你的?」鳳輕語將帕子遞到梅兒面前。
「回璃王妃,這手帕是我家小姐不要的,小姐讓奴婢扔了奴婢見它好好的就自個兒收起來用了。」梅兒看了一眼鳳儀琳略微小聲的說,有些不好意思。
倒不是怕小姐怪罪,而是怕在場的夫人們笑話。
不過身為丫鬟平常用一些主子不要的東西也是常有的。
「璃王妃,你到底有何辦法查出真兇,難道讓本宮一直看著你在這裝神弄鬼嗎。」皇后顯然已經沒有了耐心,鳳輕語雖有些本事,可這查案是刑部的事她一介女子又何能耐。鳳輕語卻一直在問東問西,跟查出兇手沒有絲毫的關係。
保不準是在拖延時間。
「至於真兇,我已經知道了。」鳳輕語故意放大聲音,餘光看向那人,果然那人臉色越發不自然,也就更加證實了她的猜想。
她現在要做的是如何讓她親自露出馬腳。
「這絹帕上被人下了麝香,梅兒用絹帕包藥藥自然也就沾染了麝香,這也是為什麼會滑胎的原因,真兇嘛,她就在現場。」鳳輕語看著皇后一字一句的說道。
這句話的效果真夠大的,瞬間在場的各位都屏住呼吸,不過女人在的地方嘛少不了嘰嘰喳喳的。
「到底是誰啊,這心思也太狠毒了吧,竟然將麝香塗到手帕上。」
「對啊,太可怕了。」
「我也這麼覺得。」
……
「到底誰是兇手,竟然在我們中間。」
鳳輕語聽著這些女人的話十分想笑,到現在還不忘落井下石,幸災樂禍,在深宮裡的女人哪個手又是絕對乾淨的,哪個還沒做點見不得人的事,現在倒摘的乾淨。
「這個手帕……好像不是我的。」鳳儀琳從梅兒拿帕子來開始一直盯著帕子,因為距離遠了些不曾看清楚。
方才鳳輕語將帕子遞到梅兒面前的時候,她特意仔細看了,好像真的不是自己以前用的那個帕子。
鳳輕語猛然一驚向鳳儀琳看去,順便把手中的帕子扔到床上。「你仔細看看是不是你的帕子。」
鳳儀琳撿起床上的帕子,前後翻看,真的不是。
「這不是我的,我之所以讓梅兒把這帕子扔了就是因為在蘭花的花柄處沾上了一點兒油漬,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就算洗也是洗不掉,可這個帕子顯然沒有。」鳳儀琳將自己知道的說出來,帕子上的油漬恐怕連梅兒都不知道。
鳳輕語笑了,她就說,兇手怎麼會有機會下藥,原來是偷梁換柱將帕子給換了。
對於一個稍微有些身手的人來說,換掉帕子簡直輕而易舉。
是的,下藥的那人會武,所以梅兒在轉角的時候摔倒也不是偶然。
鳳輕語一步一步走到梅兒面前,「你仔細回想,在端藥的途中你怎麼會突然摔倒?」
聽鳳輕語這麼一問,梅兒也十分疑惑自己好端端的怎麼會摔倒,平時她走路很穩當的,更何況她還端著小姐的安胎藥更是走路的時候小心翼翼。
「其實當時奴婢也不知怎麼回事,小腿突然一疼就摔倒了。」梅兒抓了抓頭髮說道。
鳳輕語已經能確定了,很好,故意陷害她,她一定會讓兇手後悔招惹她。
「其實要想知道兇手是誰很簡單,那人明顯將包藥的帕子給換了,這帕子一定留有痕跡,想必大家也看到了,這帕子到現在也就我,張御醫,梅兒和鳳儀琳拿過,除了我們幾個剩下的痕跡就是兇手的。」
鳳輕語停頓了一下故意拖長語氣,緩慢的吐露:「還有一點或許大家不知道,麝香除了能使女子滑胎還有就是與我手中這粒藥丸不能同時沾上。」
她從袖中摸出一粒白色的藥丸,拿到眾人面前,「就是這粒余香丸,本來就是一粒普通的藥丸,可若是碰上了麝香那就變成穿腸毒藥。」
「別以為手上沾了麝香,洗了就不會殘留,有位神醫告訴我只要碰過了麝香便會滲入皮膚里十二個時辰不會消失。」鳳輕語掃了一眼眾人。
張御醫一臉疑惑的看著鳳輕語手中的白色藥丸,余香丸?他怎麼沒聽說過,還有麝香會滲入皮膚他怎麼也不知道?唉……到底是自己學藝不精啊,他行醫幾十年還沒有一個小姑娘懂得多。
如果鳳輕語知道張御醫心中所想就要羞愧了,她只是隨口瞎說的好嗎,什麼余香丸都是瞎編的,為的不過是逼那人自己現身。
「那麼現在只要讓在場的人吃了這粒藥丸就會知道誰是兇手了?」其中有人問道。
鳳輕語點頭。
「現在,開始吧。」鳳輕語直接從袖中拿出一瓶這樣的藥丸,別說在場的幾位就是再來幾個也是夠了。
正在這時,一個女子拔腿往門外衝去,動作迅捷眾人絲毫沒有反應過來。
終於露出馬腳來了?還想跑?
她快,鳳輕語比她更快,一把抓住綠蘿的肩膀將她拉扯住,「藥,是你下的吧?」
綠蘿見身體被牽制住,轉過身來一個手刀向鳳輕語的面門劈過去想逼鳳輕語放手,鳳輕語身子迅速側過,出手將她的兩隻手都反絞在後。
綠蘿眼中閃過詫異,她沒想到鳳輕語會武,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絕然地看了一眼上官心藍合齒準備咬舌自盡。
鳳輕語早看出她的企圖,眼疾手快伸手捏著她的下巴將手裡方才拿的「余香丸」送進她的口中,她怎麼可能讓虞子瑤當初找替罪羊的事發生第二遍。
綠蘿反應過來想吐出,卻發現藥丸一入口就化為水順著喉嚨流下去了。
「余香丸」沒有,軟骨散倒是真的。
藥丸吞下去後綠蘿的身子立刻癱軟了,鳳輕語見她沒有絲毫反抗能力才鬆手,一鬆手綠蘿整個人「撲通」一下栽倒在地。
整個事情發生不過呼吸間,在場的眾人都驚魂未定,不是讓人都吃下藥丸試驗嗎,怎麼轉眼就抓到了兇手。
上官心藍首先反應過來,臉色蒼白,顫抖地跪在皇后面前。「母后,臣妾不知道綠蘿她……怎麼會……臣妾毫不知情,還請母后明察。」
與自己無關?這話說出去誰信?如果鳳儀琳肚子裡的孩子沒了,收益最大的不還是她,一個丫鬟還不是聽自己主子的吩咐。
皇后黑著臉,怒氣不減反增,指著上官心藍的鼻子:「她是你的丫鬟,你說不管你的事?你真當本宮好糊弄。」
「臣妾……。臣妾……」上官心藍跪在地上淚流滿面,百口莫辯,本以為此事不會留下一絲痕跡,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