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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知曉了蝎虎座的戴森球的秘密後,凌客就時常在蜘蛛嶺上仰望星空。筆神閣 www.bishenge.com有時也順便和魯戈和宋嫣他們建立些連接,就連楊箕也利用聯結器闖進意識聯結中,但很快就會切斷。
每當這個時候,凌客看到他肉架了副寬邊眼鏡,腫眼泡子下肉嘟嘟的臉後,被他驚慌失措的表情惹得會心一笑。看來,作為一個發明家,他也有時時的好奇心,不時地要擺弄一下聯結器,來探究一下其中的奧妙。
他看到魯戈和果果的感情日益加深,已到了談婚論嫁的階段。同時,他正通過族裡的長者四處尋找著那個洞窟,就是直立人發現他父親石棺的地方。那時,魯戈的父親做為冷凍人,冒然闖入了這個遠古世界。
而宋嫣似乎已忘了自己冷凍人的身份和她身上所肩負的使命,由於上一次在金痁「拿」的昂貴的項鍊已賣了個好價錢,手頭頓時寬裕起來,整天歌台舞榭、燈紅酒綠地享受著。經凌客的屢次催促,才開始行動,打探行蹤詭秘的楊辰的下落。他在淘寶上以賣違禁品為生,自然不能輕易顯山露水。
凌客看星的行為也時常被村民發現,有時見了凌松華,還要打趣一下,「松華哦,你發大財了,最近你那兒子跟著不同尋常了,常在山頭上看星星,是不是想摘下一顆來啊?」
「借你吉言,背不住這兩年再開發個大礦山,造個飛船上天摘星攬月呢。」扶著方向盤的凌松華把車停在路邊,打開窗戶和村民打趣道。
這段日子,出手了三批礦石,淨賺七十多萬,這錢把凌松華燒得可不得了啦,買了被兒新的桑塔納2000,換了翻大屏手機,也給兒子弄了一部稍便宜點兒的。並且車子的副架駛上常常坐著村裡的女會計,她年方三八,二十四歲,以前見了凌松華捏著鼻子走,現在卻暗送秋波,凌松華哪肯放過,就把他拉上了車,且摁上了床。這份快感和激情,是他以前想也不敢想的。
村里對他倆的有傷風化的行徑也頗有不齒,有點文化的則義憤填膺地說:
「凌松華以前是個盜礦賊,女會計是公共汽車,他倆鍋伙到一塊兒,那真是名副其實的男盜女娼!」
「有本事,你也去盜,你也去娼!現在這年頭,無論能偷來還是能搶來,有錢就是本事,沒錢你就受窮、窩囊,連狗也不如!人品好有嘛用,狗最忠厚了,再叫喚有誰當回事兒?還不是進了狗肉店成了刀俎肉了!」有反駁的聲音說。
「是啊,大老闆有個小三小四兒不算事兒,大家看不貫也得看,難不成還要把眼珠子挖出來?」有個年長者總結了一下。
但張英不是這種觀點,她認為現在的家業是自己和丈夫一起創業的,作為老大,有和小三小四展開殊死的鬥爭的權力。而且她體態雖微微豐腴了點兒,但東北女人個高腰細又帶有幾分風流的特點,她一點也不少。用她的話來說:
「憑什麼受這些小燒逼們的欺負!」而且在有一天夜晚,在得到確切的情報後,她扯過凌客來,急急地說:「兒子,帶我去捉個奸,就是鎮上天元旅館。那個不要臉的正和一個小妮子鬼混呢!」
「不行,我今晚還得寫作業,明天一早,老師就檢查。」
「別給我扯犢子了,這大半年,你上過幾天學?你不就是給班主任塞幾盒煙讓他給保留個座位嘛!這我全都知道。現在,你爸馬上就要被小妖精拐跑了,你還趁著住氣兒?這萬貫家財馬上就要塞在那小妖精的x里了,以後你還想上學,你上個屁啊,咱娘倆弄不准都被趕出家門,到街上要飯!」
「行了,媽。讓我看,爸現在比以前有出息了」凌客笑望著她,冷靜地條分縷析著,但隨即被暴怒的張英打斷。
「出息?你腦袋被驢踢了你!」
「媽,您別激動,聽我說兩點。一,爸以前老逛街頭的窯子,不衛生又不安全,弄個性病回來,首先你遭殃。現在改為禍害良家婦女,雖依然不道德,但委實於己有利」
「你!」
「媽,你聽我說完,別激動。二,你別以為爸是傻子,賠錢的賣買他才不干。就他那德性,莫說萬貫家財,對這些小妮子,只要是能胡弄上床,他是能少多就少花,有時甚至空手套白妮也說不定。真到他大把鈔票給女人花錢的時候,我也不干,因為家裡的錢,我也有股份!」
聽了凌客的分析,張英也頗覺有幾份道理,但依然捱不下心裡的火氣,問:「那怎麼辦,難道任由他胡作非為?」
「唉!」凌客嘆了口氣說,「你就認了吧。變被動為主動,以守為攻,借他私生活的把柄要挾他,想辦法從他手裡多摳些錢,自己好好享受,錦衣玉令,嘛貴買嘛。打大點子的麻將,嘛好玩兒玩嘛,多好,管他這些勞什子事兒幹什麼。」
「哼,兒子,你說的對!就這麼辦,不過,這不不行,我也要在外面找幾個小白臉,給他戴幾頂大綠帽子,氣死這個不要臉的!」張英恨恨地說,雙眼直冒火。
「對,我剛也想這麼說,不過,我這當兒子的,有些話說不出口。」凌客附和著說。
對凌松華現在這爆發戶的張狂表現,凌客有時也是看著好笑,但細想下,頗有些悲哀,對人類有了更深的鄙視。他通過晶片搜了幾個詞語,忘恩負義、得意忘形、無恥下流這些用在凌松華身上都很合身兒。
又擔憂起以後自己在這個社會中混,要以什麼面目立身出世,是不是也要變成像直立人的後代這樣醜惡的嘴臉。
俗話說,好景不常,凌松花的礦場上出現了問題。一位客戶的礦車在收購了他的一批礦石後,在歸途中掉落進山澗,救護人員發現,斯太爾大掛車上的三人全部殞難。而且,甚為詭異的是,他們全都是被一種利器穿入頭顱而死,在他們的頂骨上,有一個圓形的大洞。
而且在屍檢中,法醫發現,鑽入死者頭顱的,是一團極細長的小蛇,它們幾百隻扭結起來,形成一個電鑽的造型,旋轉著穿入人的頭蓋骨中。面對死者死前猙獰、痛苦的面部表情,想起在蛇鑽的穿鑿下,人的腦漿和著骨屑在頭頂嗞嗞地冒出的慘像,見過識廣的法醫也不寒而慄。
由於凌松花是死者礦石出賣方,自然就有了因債務糾紛而起的殺人嫌疑,並迅速在坊間傳開,可憐在這件事兒無辜蒙冤的他,不只奔泊於一次次的提審和調查中,而且再也沒有人敢來購買他的礦石了,銀行貸款也被封凍,民間借貸者也紛紛找來逼債,弄得凌松華焦頭爛額。
他不能坐以待斃,決定冒險把礦石拉出去,自己聯繫陌生的買家,以償還債務,啟動業務。這樣做冒著極大的風險,因為他的礦產公司只有開發權,而沒有直接的經營權。
為掩人耳目,他帶著凌客趁著夜色,用一輛農用三輪拉著一車斗礦石,並用帆布遮了,向縣城潛行。
「媽的,天無絕人之路!」凌松華邊握著三輪方向盤,便對身邊的凌客說。
凌客隨意地轉頭看了他一眼,但被眼前的景像驚呆,大喊著:
「爸,你的脖子上有一團東西!」
「是什麼?」
「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