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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一眼萬年,原本她覺得太誇張了,現在卻覺得一點都不誇張。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能換來今生的一次擦肩而過,那她得在佛前求多少年,才能換來今生和沐晨的相遇。
感情交流是一件十分費體力的事情,好在沐大警官的身體素質十分的強悍,一兩個小時的劇烈運動完全不在話下。但吳真真顯然就麼有那麼好的身體素質了,她一次為自己的失言感到深深的懺悔。
「我錯了,我認錯,求放過。」她可憐巴巴的看著他,美眸裡面還含著淚水,要落不落的,看是別有一番風味。
沐晨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要笑不笑的問,「你做了什麼錯事麼,為什麼我都不知道呢。不過,既然你都認錯了,那就說出來聽聽吧,你到底哪裡錯了,我洗耳恭聽。」
吳真真真的是來不了了,決定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在那抹幽深的目光下,她低眉斂目的說,「我不該大言不慚,不該挑戰你的危險,你大人有大量,就別跟我計較了,好不好?我現在感覺腰快斷了,腿也抬不起來了,你就饒了我吧。」
「那怎麼能行呢,我這麼青澀,不勤加鍛煉,怎麼能變得像你這樣老練呢。」
這算不算是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自作孽不可活呢。吳真真是有口難言,無力反駁。畢竟那十分囂張的話就是從她的嘴裡說出去的。
她不否認是刻意存了勾引沐晨的心思的,在喜歡的人面前,矜持是個什麼鬼,儘早的讓他投入自己的懷抱,那才是上上之策。無奈沐晨什麼都好,就是太害羞了,且一直覺得他們剛在一起,不能太過親密。
吳真真是個急性子,怎麼能夠他那發乎情止乎禮的一套,於是就不怕死的直接挑戰他男子漢的威嚴。
她素手勾起沐晨的下巴,十分囂張的說,「寶貝,你如此的青澀,這樣可怎麼是好,什麼時候才能變得像我這樣老練呢?」
然後,她成功了。但是這會兒,她後悔了。
不能這麼被動,她靈動的雙眸轉了轉,一掃之前的討好賣乖,十分不爽的說,「你是個大騙子。」
還真的是翻臉比翻書都快啊。沐晨好笑的看著她的表情表演,十分配合的問,「哦?我什麼時候又變成騙子了,我這麼青澀的人能騙誰啊。」
這男人,能不能不要總抓著青澀兩個字啊!
「你根本一點都不青澀,」纖細的手指戳著他健碩的胸膛,她十分不爽的問,「說,你曾經跑到哪個狐狸精的洞穴裡面修煉去了?」
沐晨輕輕的笑了笑,「你這是吃醋了麼?」
吳真真冷哼一聲,傲嬌的轉過頭,拒絕回答這麼沒有營養的問題。
「我怎麼聞到一股好大的醋味啊。」
吳真真把頭轉到另外一邊,堅持不肯承認喝了一大罈子醋的女人就是她。
此時此刻,他們合二為一,彼此的呼吸交纏著,就連靈魂也在為彼此顫動著。沐晨是一個正直的人,所以他認為很有必要讓身下的女人直面自己酸溜溜的心。
「狐狸精啊,」沐晨刻意的停頓了一下,「還真有那麼一個。」
什麼?本來她只是詐他的,沒想到還真的詐出來這樣一個貨色來,吳真真的臉色頓時像潑了一層墨水一樣,漆黑一片。
她忍不住磨牙,聲音好似自牙縫裡面擠出來的一樣,惡狠狠的說,「說,那狐狸精是誰?」
吳真真本來想要做一個大度的女人,無奈想像很豐滿,現實卻很無感。當真的從沐晨的嘴裡聽到其他女人的時候,她只覺得怒火滔天,什麼溫柔賢淑啊,什麼善解人意啊,什麼體貼入微啊,全部被她丟到茅廁裡面了。
雖然她也和孫志遠有過那麼一段不算刻骨銘心的糾結,雖然她也知道在沐晨遇到她之前的時光是不屬於她的,雖然她也知道這個時候胡攪蠻纏是無理的,可她就是壓制不住那汩汩往上冒的酸水。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人她不想做,可是她不否認,此時她有想把那個女人抓出來pk的打算。
有的時候,人就是真的不可理喻。不要講什麼大道理,這會兒什麼道理她都聽不進去。
敏感的察覺到吳真真的僵硬,再加上她那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沐晨卻忍不住噗嗤一笑,成功的把吳真真的怒火弄的更上一層樓了。
她都這麼傷心了,他居然還笑的出來,有這麼一瞬間,吳真真是想把他踹到床底下的。
「你生氣了?」
這不是明知故問麼?吳真真冷哼一聲,看著他的目光帶著冰渣。
「真的生氣了?」
沐晨撫摸著她的側臉,低下頭使壞的在她的耳邊吹氣,毫不意外的感覺到她變得更加的僵硬了。
「看來是真的生氣了啊、」
吳真真終於忍無可忍的抱緊他的勁腰,猛地將他拉趴在自己的身上,她啞著嗓子問,「我生氣了,你很開心是麼?」
「你生氣了,我為什麼要開心呢。」
沐晨刻意的把頭埋在吳真真的頸窩,刻意的對著她的脖子吹起,成功的看到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可是我現在很生氣,你卻看起來很開心。還有,我終於發現了你的廬山真面目。」
她被他騙的可真是慘啊,有那麼一瞬間,吳真真是想把他的臉皮撕下來的。
「哦?」彎彎繞繞,纏纏綿綿的,當真是餘音繞樑。
「你一點都不純情,」吳真真憤怒的指控,「你丫就是一個悶騷男!」
沐晨忍不住哈哈大笑,然後二話不說就開始了新一輪的交流。「說了這麼多,還是先把剛才沒有做完的事情做完再說吧。」
吳真真沒想到他現在居然還有心思做這事兒,氣的忍不住磨牙。可是她現在戰鬥力弱的成渣,好漢不吃眼前虧,等會兒她再好好的和他算算總賬。
沐晨是個精力十分旺盛的人,等他終於大發善心的放過吳真真的時候,吳真真已經累的不想說話了。
他有些抱歉的看著一臉疲憊的吳真真,真誠的道歉,「對不住,我今天有點太激動了。」
吳真真本來是想睡覺的,可是剛才的問題她還沒有聽到答案,她還不知道那個曾經幸運的擁有過沐晨的女人是誰?雖然追求已經沒有意義了,但是她還是想要知道。
「那個狐狸精是誰?」剛才唱了好幾首慷慨激昂抑揚頓挫的歌,現在她的嗓子乾的冒煙。
沐晨早就已經把剛才的玩笑話忘得一乾二淨了,他莫名其妙的問,「什麼狐狸精!」
他竟然還在裝!吳真真憤怒的想要噴火,可是眼下她累的連個多餘的表情都拼湊不出來了。但她還是不死心的說,「你剛才說,你曾經在一個女人的盤絲洞裡修煉過,那個人是誰?」
沐晨萬萬沒有想到,他只不過是說了一句話,竟然讓她這麼的在意。他有些意外,卻存了調侃她的心思,於是他故作深沉的說,「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麼?」
「沒有意義,但是我想知道。」
他越是不想說,越是刻意的隱瞞,她就越想知道。這疑問如同跗骨之蛆一樣,深深的黏在她的腦袋裡面,趕都趕不走。
「為什麼?」他有點理解不了女人的腦迴路,明知道是沒有意義的事,而且明知道知道答案會讓自己的心情很差,為什麼還是想要知道呢。
這不是沒事給自己找不痛快麼。
「沒有為什麼,我就是想知道。」
沐晨簡直是被這沒有邏輯的邏輯給打敗了,他笑呵呵的看著她,「好吧,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吧。」
吳真真的心都懸了起來,她有些緊張的盯著沐晨,不自覺的雙拳緊握。沐晨看到了,他輕輕的掰開了她緊握的手,笑眯眯的看著她說,「其實那個女人你也認識?」
「我也認識?」她雖然知己很少,但是酒肉朋友很多。這範圍的有點廣啊,不好尋找線索。
沐晨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你能不能給個範圍?」
沐晨十分大方的說,「你和她的關係很好。」
吳真真的眉頭緊湊,她關係很好的人就那麼幾個,但是他們應該不會和沐晨有交集啊,可是沐晨又說她和那個女人的關係很好。不對啊,之前沐晨明明是不認識自己的,那麼他又怎麼知道那個女人和自己的關係很好的。
這不是前後矛盾麼?
「你確定我們的關係很好?」她怎麼也想不通,乾脆就不浪費那個腦細胞了,直接逼問正主就好了,「你就直接告訴我吧。」
「我確定啊,而且啊,你們的性格什麼的啊,都很像的。」
真是越說她越糊塗了,吳真真自暴自棄的低吼,「你就別繞彎子了,趕緊給我說說,到底是誰吧。」
「就是你啊。」
吳真真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輕聲反問,「你剛才說是誰?」
「你啊。」
吳真真指指自己的鼻子,不可思議的問,「你剛才說的人是我?」
沐晨毫不猶豫的點點頭,「可不就是你嘛。」
吳真真仔細的把剛才的話捋了一遍,她和自己的關係很好,這話好像沒毛病。她們的性格很像,這不廢話麼,她跟自己的性格肯定像了。
知道此時此刻,吳真真才意識到,她被沐晨給耍了。
「你的心眼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多了啊?」
「開個小玩笑而已,怡情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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