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卿笑笑並不願意總是麻煩陳晨,但身為鄰家大哥哥的典型暖男代表人物,陳晨卻總是在恰當時機出現。
這一點,的確讓卿笑笑倍感溫暖。
正當她開始為自己帶了太多行李箱而不知道該如何出門之時,陳晨就仿佛自帶天使光環般出現在卿笑笑面前,依舊如往常般那樣體貼入微,甚至一度讓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卿笑笑都產生了某種錯覺,將來要是真的嫁不出去,其實嫁給陳晨也是不錯的。
但很快,她便從這種念頭中清醒過來。
「怎麼的?今天這麼安靜,捨不得我啊?」
見卿笑笑一直一言不發,陳晨倒有些不習慣了。
「對啊,對啊,捨不得你啊,我要是在外面再扔東西都沒有人幫我接著了。」
陳晨的話讓卿笑笑從某種幻想中回過神來,眼前的人依舊是陳晨,是她的朋友,兄長,唯獨不是愛人。
見卿笑笑依舊還是這樣,陳晨無奈的笑了笑,
「你是去支教,又不是去打架,有什麼事情能讓你生氣的?對一群小孩子你也能下的去手啊。」
可卿笑笑顯然對陳晨的話不以為然,
「我當然不會對孩子動手了,但誰知道那邊有錢人會派出一個怎樣奇葩的代表,萬一到時候是個矯情做作的人呢,你知道的,我是最不能忍這種人的。」
卿笑笑這樣說著,眼睛時不時看向窗外,真心希望自己的合作夥伴不要是太過難纏的人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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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潮擁擠的火車站,
身為一個擁有著城市極其重要的出行交通工具站點,火車站永遠都是一個城市最繁華熱鬧之處,只有在這,你才能感覺到這個城市與外界真正交融的氣息,嘈雜的喧鬧聲,帶著各自口音來來往往的旅人,流動的小販,還有那些一直跪在地上等待被施捨的乞討者,或者在某個角落靜靜觀察著周圍一舉一動以此來尋找下手目標的小偷們,這些人便構成了一副好生熱鬧的火車站場景。
但是,此時在進站口的某人附近一股生人勿進的氣場卻讓這一片區域仿佛與周圍的熱鬧場景格格不入。
「你是說爺爺這樣安排的?什麼都不給我帶?你確定?」
說這話的不是別人,正是此時站在進站口兩手空空的敦陽,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爺爺竟會這樣對待自己,明明都答應了自己的要求,但在關鍵時候卻又出爾反爾了。
而此時站在敦陽面前的正是接到董事長安排特意來送敦陽的年輕男人,面對敦陽的質疑,年輕男人臉上顯現的很是為難。
「少爺,董事長說,錢依舊會照付,但是,你要的那些東西的確不讓準備,」
年輕男人有些為難說著董事長的安排,見敦陽臉色越發難看,突然想起什麼,連忙將身後的背包取了下來遞給敦陽。
「對了,少爺,雖然董事長不讓我們準備任何東西,但我還是給你稍微整理了一些衣物,至少到山區不會感冒生病。」
年輕男人說完,有些緊張不安的看著眼前的敦陽,他們爺孫倆都是這樣的性格,嘴上什麼都不說,但心裡已經在計劃著下次的報復行動該如何進行了。
敦陽看了看年輕男人手中的背包,微微扯動了一下嘴角,說了聲謝謝之後便一言不發了。
而年輕男人似乎還有別的急事要處理,見敦陽已經收好背包,他也沒有再多做停留,與敦陽再次告別之後便驅車離開。
「爺爺,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想讓我知難而退,但我偏偏就要迎難而上,不然,我怎麼當申屠家族的唯一繼承人呢?」
敦陽怔怔看著手中的背包,仿佛是在喃喃自語,又仿佛是在與誰說著話。
而與此同時,卿笑笑也終於趕到了火車站。
看著陳晨細心地為自己將兩個大大的行李箱給搬了下來,卿笑笑是從內心深處感謝自己有著這樣一位貼心的好朋友。
「陳晨,那我就先走了,你自己一個人在家要乖啊,啊哈哈,當然,你可以趁我不在的時候出去找個女朋友什麼的,這樣以後我就沒有藉口再麻煩你了。」
從陳晨手上接過行李箱,卿笑笑與陳晨道別,同時不忘再次調侃陳晨。
「那我可不敢,萬一你不在的時候,我突然有了女朋友,你回來還不得大鬧一場,到時候我可解釋不清。」
對於卿笑笑的調侃,陳晨總是能夠輕鬆應對。
「哈哈,我是那樣的人嗎?萬一你的緣分到了我可不會阻攔,好啦,別送了,這兩個箱子我能拖進去的,你回去吧,路上小心啊。」
卿笑笑朝陳晨揮了揮手便拖著兩個箱子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而目送著卿笑笑離開的陳晨微微點了點,但忽然像是想到什麼要緊的事情,大聲叫住了卿笑笑。
「笑笑,等等。」
聽到陳晨的聲音,卿笑笑有些疑惑的回過頭來,
而此時,陳晨已經追上了卿笑笑的腳步,就在卿笑笑剛剛回過頭來之時,一條鮮紅的圍巾已經圍在了卿笑笑的脖子上。
「雖然現在還沒到冬天,但山區肯定會很冷,所以你戴著這條圍巾就會暖和許多了。」陳晨細心的為卿笑笑將被圍巾包裹著的長髮理順,那樣溫柔的舉動,任誰看了都會以為這是一對熱戀中的情侶。
而此時的卿笑笑除了感動,便只剩下感動了。
「陳晨,你不要對我這麼好了,萬一以後我找的男朋友還沒你對我好,那可怎麼辦?」卿笑笑語氣嬌嗲,在陳晨面前,她永遠都像個小妹妹一般可以任意撒嬌。
「那樣的男朋友就可以直接淘汰了啊,哈哈,好了,快點進去吧,別晚了。」
為卿笑笑整理好長發,陳晨便催促著卿笑笑快點進去。
而卿笑笑嘿嘿傻笑了兩聲,便帶著滿臉如同陽光般燦爛的笑容朝進站口走去,直到她的目光觸及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時,原本燦爛的笑臉瞬間變得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