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時候是那麼乾淨純潔,笑的純粹沒有一絲雜質。
再看看現在……低胸衣,超短裙,高的嚇人的高跟鞋,濃艷的妝,虛偽奉承的笑。
如果不是那一張同樣的臉,他都懷疑是兩個人。
他的小雅雅終究還是變了,永遠也回不來了。
洛戰感覺胸口又悶又疼,他站起了身,林書雅已經緩過來氣,紙巾擦著嘴抬起咳的通紅的臉,說,「對不起,我可以幫你洗。」
她的眼睛水靈靈的,一如從前那般,仿佛隨時都能溢出水來,好看而漂亮。
「用不著你洗。」洛戰厭惡地瞥著她,只是眼神怎麼也從她身上拉不回來。
一直都在看著她,看著她臉色突然變的冷漠下來。
洛戰才發現,她很瘦,她支撐著矮几的手筋都冒了出來,她的腿她的腰也都比從前瘦了很多。
她的手一直在捂著胃的位置……她的胃很難受……
洛戰知道自己不該注意這些,可是眼睛怎麼也控制不住往她身上瞅。
他承認他恨她,卻也放不下她。
林書雅站直了身子,從矮几上拿了那一萬塊錢,說,「沒什麼事我先走了,祝你玩的愉快!」
玩的愉快!她哪隻眼睛看到他可以玩的愉快了!
因為她,他已經把同伴都吼走了!
「你已經賤到如此地步了嗎?為了錢出賣色相和身體?」洛戰知道自己不該跟她說話的,可是她拿了錢就要走,仿佛一分鐘也不想跟他多呆。
四年前是這樣,四年後也是這樣。
他心裡難受,不平衡。
「像我這樣的人,生來就是被人踐踏的,洛戰,你別忘了,我之所以淪落到這樣,都是你一手造成的。」林書雅看著他,淚水再也控制不住地流下來。
她的眼妝都花了,明明看起來很嚇人,可是卻又楚楚可憐的很,讓人心疼。
「你自己犯賤,為什麼怪我?」洛戰冷笑著,林書雅真的變了,從前的她從來不會這樣跟他說話,從來不會指責別人的不是。
「如果你沒有強抱我,如果你沒有一而再再而三的的糾纏我,我也不會被那麼多人誤解冤枉,我轉校被同學孤立,我差點失去生育能力,你洛家人是怎麼對我的,第一時間就是趕我走,你奶奶摔下樓根本就不是我做的,我卻平白無故的背了那麼大的黑鍋,沒有一個人聽我的解釋,在你的眼裡在洛家人的眼裡,我林書雅沒有說話的權利,我算什麼?還有那張照片,你什麼都不問就認定是我在背著你跟別的男人約會,背叛你,照片上的人是韓明明,因為他爸爸入獄家庭發生了變故,我是去安慰他的,卻被木瑤錯位拍下來發給你,而你真的相信了……你在急救室里生死未卜我比任何人都要關心你,你可知道你的家人對我做了什麼。」
當初她看洛戰手機照片的時候,特意看了一下發件人,就是木瑤。
洛戰眸里的冷意漸漸褪去,一瞬不瞬地看著眼淚從她眼睛裡流出來。
「你爸你媽輪流打我,你奶奶指著我的鼻子讓我拿我全家人的性命起誓以後遠離你,我做錯了什麼,洛戰,如果愛你會給我帶來那麼多的侮辱和災難,我情願從來就沒有愛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