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部隊以後,陳飛白就見到了陸行止,第一眼,如同外界所言,陸行止的確是一個冷麵不苟言笑的沉默男人,唯一不同的,應該是陸行止的外貌出於了陳飛白的意料之外。
陳飛白調查過陸行止,知道陸行止和梁家那幾個發小有過命的交情,稱兄道弟,如同親手足。
但是,陳飛白也知道,陸行止到底不過是來自一個小縣城鎮上的小子,雖說陸家在當地縣城有聲望,家裡不缺錢,但是,在陳飛白看來,陸行止也不過是一個會攀權富貴的小地方出來的土大款。
所以,陳飛白在沒有見到陸行止之前,結合他調查出來的和他聽到的傳言,就覺得陸行止應該是長的其貌不揚或者甚至長相醜陋像只狗熊一樣毫無教養和涵養可言的粗鄙之人。
不過,這個印象,陳飛白在見到陸行止以後就改變了。
那一張冷硬沒什麼表情的臉,偏偏沒法否認,是那麼的帥氣,也難怪大院裡不少女孩子提起他都會用一副少女情懷總是詩的模樣。
「陸連長,看來,你的軟肋就是她了!」陳飛白已經說不清楚此時此刻的心情,抹去陸行止是個土大款的印象後,陳飛白雖然從來不承認陸行止是個強者,但是,心裡卻分明清楚,陸行止,的確是一個強者,偏偏是他一直崇敬的強者。
「是。」陸行止豪不遲疑的承認了,「既然你明白了,就可以滾了!」
陳飛白忽而冷冷一笑,「身為一個強者,竟然會有軟肋。」
「只要是人,就有軟肋,強者,弱者都一樣。」陸行止知道陳飛白心裡想的是什麼,只是,陳飛白的觀念,卻讓他覺得可笑。
陸行止什麼樣的人沒見過?
即便是那種殺人不眨眼的犯罪頭子,也有軟肋,沒有人逃得開七情六慾,沒有人放得下親情友情或者愛情!
沒有這些的,那又哪裡是人?分明是一架機器。
陸行止固然想成為強者,但是,卻從來沒有想過要當一個沒有軟肋的強者,相反,他的心中恰恰裝著很多人。
比如他的幾個兄弟,比如他的家人,比如,他這一生的摯愛,江瑤。
他放不下,也不可能放下,所以,這些軟肋,他願意背著,也背的心甘情願,甚至背的高興。
陸行止看著陳飛白挺著腰杆和對他的不屑走了,但是身上的森冷之氣,半分未減。
「還不滾過來站在那幹什麼?」一聲不輕不重的語言,卻讓站在那裝了好久空氣的小少年顫顫的走了過去。
小少年一開腔,都快哭了。
「連長……我……我是在半路上遇到陳飛白的,他知道我要過來,非要跟過來。」說到這,小少年眼眶都紅了,倒不是因為覺得委屈,完完全全是被陸行止嚇得。
「還沒有斷奶?要不要回家去吃兩口奶再回部隊?」陸行止臉色不見得多好看,語氣也不見得多友善。
小少年連忙搖頭,這才道明了來意,「團長讓連長安排好嫂子以後過去找他一趟。」
「不想被陳飛白整的在部隊裡待不下去,以後就放聰明點。」陸行止丟下話轉身上了樓,也不管樓下那個站著快哭的少年是不是有聽懂他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