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止和江瑤也就當做不認識丁哥,只不過江瑤在給阿祖倒熱開水的時候也熱情的給丁哥倒了一杯,但是卻對著工頭哼了一聲,連水也沒有給人家喝一口。
「小兄弟,對不起,昨天的事情我不對,我給你道歉,給你賠禮,你住院的錢我掏,這裡還有一百塊錢當做是我給你的賠禮,你別嫌棄。」工頭現在只覺得頭頂上懸著一把劍,比昨天阿祖手裡的劍還更加可怕,畢竟丁哥現在就在邊上瞅著,他要是說錯一句話,死的悄無聲息的就是他了。
陸行止沒多少猶豫就把錢收了過去,然後又說了句,「再往我媳婦兒身上飄一眼我就挖了你的眼睛!」
那工頭嚇得脖子一縮連忙低頭看著地上,他這純碎是管不住自己的眼睛,看到好看的姑娘就忍不住多看兩眼,這一個管不住,竟然忘記了今天是來賠罪的,身邊還站著阿祖和丁哥兩人。
「行了,滾吧。」阿祖一腳踢在工頭的屁股上就讓他滾了,這才和陸行止道:「長樹你這就對了,我們不能和錢過不去,委屈也受了,打也挨了,要是連錢也不要,那就是傻,就是和錢過不去。」
阿祖一開始還真怕谷長樹這倔脾氣會看不上那個工頭賠的一百塊錢。
「如果我有錢,我就看不上這一百塊,但是我現在沒錢,可我還要養著媳婦兒。」谷長樹面露無奈的苦笑著,「因為沒錢,所以不能和錢過不去。」
直到這個時候一直裝空氣的丁哥才突然插了句嘴,「這個小兄弟說得對,做人不能太死板,要看局勢做事,沒錢的時候,要能屈能伸,有錢的時候,就不能目光短淺盯著那點小錢,照我說,你若是有錢,今天就是弄死那個工頭都是應該的。」
陸行止一副這才注意到阿祖這次來還多帶了一個人來的樣子,朝著阿祖看去,問道:「這位大哥是你的朋友嗎?說話很有道理,說到了我的心裡去了,如果不是沒錢,就衝著他昨天那麼對我媳婦兒我就想弄死他,我谷長樹這輩子沒有什麼值得我護了,唯獨媳婦兒一個人比我自己的命都更重要。」
說到這,陸行止露出一副屈辱的神色來,「他昨天即便侮辱我都行,但是他偏偏……」
「沒事的,以後跟著我們一起好好干。」丁哥面露滿意,他用人喜歡用有骨氣,甚至狠厲的人,但是又怕這樣的人不好掌控,所以,這樣一個狠厲殺過人坐過牢的人,但是又有一個軟肋在的谷長樹簡直說他的不二人選。
這樣的人做事不會拖泥帶水,但是又不怕會生出二心,因為谷長樹的妻子就是個弱弱柔柔的女孩,還是心性十分單純好騙的女孩,只要掌控住谷長樹的這個軟肋,就等於掌控住了谷長樹,就不怕谷長樹不盡心的去替他辦事。
「哦,看我,我這一進來就顧著看你的身體都忘記給你們說了。」阿祖見丁哥自己和谷長樹說話了,這才一副懊惱無比的拍拍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