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你他媽別陰我!」
然而,電話掛了!
霍九盯著手機看了半響,他偏頭看江鶴,「每次七哥一恭喜我,我他媽渾身雞皮疙瘩!爺我最近很安生,沒什麼事讓他做文章吧?」
江鶴,「不好說。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霍九,「……」
然而這種膽戰心驚並沒有讓霍九持續太長時間。
霍鈞安的速度總是快的讓人在交一次手之後就再也不會想跟他交第二次手。
「照片我發到你郵箱了。」宋培生站在辦公桌前,臉色怪異,特別小心翼翼的,「九爺什麼時候又惹到你了?」
「……」霍鈞安抬眼,「沒有。」
肯定有!
「不過,照片裡的人,不陌生。」甚至看到時宋培生都很是詫異!
他只能說一句,霍九真的是節操碎一地啊!什麼人他都敢玩兒啊!
看看宋培生的神色,霍鈞安還是決定看一眼。
想要搞事情都不用特意去陰他,霍九爺的料向來一抓一大把,一個從不避諱向大眾宣布他又換女人的花花公子形象被霍易知詮釋的十分貼切。
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這也是霍易知的手段了。
霍九就是再荒唐,身邊的人不碰,良家婦女不碰,所有他認為哪怕會有一丁點歷史遺留問題的人他都不會上手。
這種原則性在他身上體現的很徹底。
霍鈞安看看照片,也挑了挑眉,「看著眼熟,是誰?」
「韓旭的未婚妻。」
「……」
霍鈞安要收回他之前的評價。
「要直接給他爸媽發過去嗎?!」宋培生幾乎能預料到又是一場極其慘烈的棍棒之爭!
霍鈞安沉默了下,他笑笑,「算了。」
他鼠標點在轉發上,直接轉向了霍易知。
霍九看到照片的時候狠狠罵起來,「臥槽,霍七哪裡搞的?」
江鶴湊過去看了一眼,「我當時不在你身邊。」
意思是這事兒你自己處理的,我不知道!
「……」
照片的場景是酒店的走廊里,在來來回回的各色人種中,她伸手拽住了他。
只因他打電話時說的是中文。
一口標準的普通話,半夾雜著幾句純正的倫敦腔英語,笑起來的樣子帶著幾分玩世不恭的邪氣!
那天霍九到羅馬談生意,對方有些中國血統的混血兒,除了純正的中文已經看不出身上有任何同民族的特點。
生意談的很順利,但是霍九覺得這人只適合談生意,不適合做朋友,所以婉拒了他的一切安排。
「九爺,您房間裡,我給您安排了驚喜。今晚,您就好好享受。」別的安排可以拒絕,送到嘴上的美女怎麼可以拒絕!
霍九爺的名聲那麼響,再說了,男人麼,誰還不想打個野偷個食。
「既然這樣,那我就先謝了!」霍九也不再推脫,哪怕他心裡已經罵開了,臥槽,真當他是種馬什么女人都上的,誰知道干不乾淨有沒有病的!
手機放下時,連開門的欲望都沒有了,霍易知正打算著要不要乾脆再去開個房間,手臂就被人拉住了。
夏泉覺得自己快到極限了,她身上的力氣在流失,渾身軟綿綿的,她能跑出來到了這裡,可是再往前走一步都覺得艱難。
異國他鄉,遇上老鄉就像是遇上親人一般的感覺,她手指用盡全力的抓上他的手臂,「求你,救救我。」
她抓著他手臂的手指看上去很用力,可其實也只是拽住了一點他的衣袖,而且像是拽不住馬上就會垂落,她的眼神里滿是慌張錯亂的祈求,身體靠著牆壁支撐著自己。
女人身上披著的是酒店白色的浴袍,腰間的袋子扎的很緊,她的眼神凌亂,臉色很白,看上去很可憐。
坦白說,霍九實在不是個有惻隱之心的人,他名下的產業是酒店以及各式各樣的高檔會所,人流混雜,你偶爾釋放一點善心或許就會被利用的徹底。
夏泉看他只盯著她看,沒有絲毫出手的想法,而她知道她真的走不動了,後面的人馬上就到。
內心的絕望,讓她萌生出一股孤勇,她突然伸手去抓住他拿著房卡的手貼在門上,滴聲後房門應聲而開,夏泉幾乎是順著房門跌進去的。
酒店房間的地毯讓她跌的沒有那麼重,可無力的身體墜下去,還是很狠,她甚至顧不上疼痛,手臂撐在地上往後挪。
門就當著霍易知的面被踢上。
霍九看著自己手裡的房卡笑了下,走廊的另一側酒店的服務生和客人在找人,英文交流中能聽出一字半句。
霍易知重新刷了房卡,他推門進去,身後的門關上,滿室黑暗。
方才的那個女人坐在門口的地攤上,背靠著牆壁,見他進來,她低聲,「我坐一晚,明天走,我不會打擾你。」
夏泉肩膀抵在牆上,她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徹底抽走,如果沒有支撐她恐怕連坐都坐不住。
渾身沒有半點力氣,可是腦袋卻是如此清晰,清晰的知道她遇上了什麼事情,正在經歷什麼事情。
門口的聲音已經引起來房間裡的人的注意,穿著清涼暴露的美女從房間裡走過來。
霍易知房卡插入卡槽,滿室的明亮燈光下,夏泉下意識的偏頭避開,就聽他對著他房裡的女人說了句英語。
「你可以走了,我對東方美人更感興趣!今晚有人陪我!」
對方攤攤手,穿了衣服就走了。
這是打擾他了?!
而且,他話里的意思……
不要是……剛出虎穴又入狼口。
夏泉閉閉眼睛,她想張口說話,又不知道要說什麼。
男人在她身前蹲下,她的這種狀況,一看便知,被人下藥了。
他手指掐住她的下頜抬起她的臉,「全身乏力,但是頭腦清晰?」
夏泉點頭。
男人嗤笑一聲,「剛剛過去幾個人,都是找你的?」
「……」
她不說,他也猜個大概。
下這種藥給一個女人,對女人而言最殘酷的是什麼?
是她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自己在被侵犯傷害,卻毫無反抗的能力!
她會將她被傷害的細節深深的刻在她的腦海里,無時無刻不煎熬。
尤其,這個女人看起來並不是那種玩的很徹底的女人,她身上這種淡雅的氣質,絕對是良家婦女的典範。
夏泉的臉很白,眼睫輕動,就算是一家人感情再淡薄,也總是要顧念那一點血緣關係。
就算是再不喜歡她,也沒有必要將她這樣往死里整。
她不敢想像,如果不是她提早有了防備和察覺,這會兒,她身旁不會只有一個男人。
「謝謝你,幫我。」
夏泉道謝。
男人看著她,那雙桃花眼眯起來,嚇唬她,「我幫了你,今晚要陪我的美人也走了,你是不是要支付點利息?」
「……」夏泉抬眼看著他,半響才艱難開口,「你給我一個賬號,你要多少,我把錢匯給你。」
「我看起來向缺錢的人嗎?」霍易知眯著眼,看她臉色又白了一分。
看她嚇成這樣,霍易知覺得很好玩。
他伸手過去直接將人抱起來,潔白的大床上灑滿了紅色的花瓣,房間裡燃著薰香,床尾放衣服的架子上擺著各種情趣用品。
鎖鏈。皮鞭。性感睡衣。護士裝。女僕裝。潤滑劑……等等。
男人嘖嘖了聲,還真是想讓他享受一個晚上啊!
感受到抱著的這個女人可能在拼盡全力掙扎,但實際上他能感受到的只是她在他懷裡十分輕微的動了下,不像是掙扎,反而像是難耐的蠕動。
霍易知低頭看她,笑了!
「知道這都是些什麼東西?」
「……」
夏泉瞪他。
霍易知覺得她全身上下活動最靈活的就是她這雙眼睛裡,她瞪著他,那眼神……
怎麼說呢!
霍易知竟然能讀懂她眼睛裡的含義。
她充滿驚恐的眸光里在說,變態!
夏泉的精神處於崩潰的邊緣,她真的是拼盡全力才讓自己逃離那樣一個境地。
然而,她到底是遇到了一個什麼樣的人?
霍易知覺得她這個評價很有意思,女人對他有多種評價,可卻從未與「變態」劃上等號。
男人將她放到床上,他隨手從床尾拿了個湊到她眼前,「知道這東西怎麼玩嗎?」
「你……」
「不知道?」
男人笑著,「要不要玩玩試試?」
「你放過我吧!」夏泉開口祈求。
身體力量流失的感覺就像是生了一場很厲害的病,哪怕她的頭腦清晰,可身體的每一個部件都不能自由控制,甚至連她的聲音也有一種說不出的虛弱感。
她努力想讓自己動一動,可卻只能讓自己在床上蠕動。
夏泉知道她該是破壞了他的一場盛宴,可他完全可以不讓那位女郎離開,她只是需要暫時的借用他的地方避開那些人……而已。
她困難的挪動,身上的浴袍散開,只有腰間的帶著還束著,女人修長白皙的腿露出來……妖嬈。
男人罵了句,臥槽,今晚上酒喝多了?!
坦白說,霍九不過是想逗逗她,趁人之危這種小人行徑不是他霍九的行事準則。
霍九爺流氓歸流氓,但向來是光明正大的耍流氓!
丟了手裡東西,他起身去洗浴室沖澡。
羅馬的這個季節晴朗乾燥美麗,氣溫還是較高。
霍易知乾脆洗了冷水澡,結果……越洗越熱!
霍九這才察覺出異樣,他就說他這麼嘗盡百花的人還能被一雙腿給勾引了!
男人狠狠咒罵了句,臥槽,這個死洋鬼子!
外面手機響了很久。
霍易知踩著拖著走出來,他隨手扯了浴巾裹在腰上蓋住重點部位,男人看了一眼通話記錄,他撥出去,對方操著一口英語,「霍,我剛剛聽說你讓她離開了,那我恐怕你今晚可能會孤枕難眠!今晚喝的酒可以讓你盡興,你喝的很多,或許我可以讓她再回去?」
「我操你大爺!」
霍易知用中文狠狠罵了句。
「大爺?」
那邊沒聽懂這句並未收錄在中文教學中的話。
霍易知懶得跟對方嗶嗶,直接掛了電話。
量應該不是很大,在這方面霍易知雖然從不喜歡委屈自己,不過也覺得完全可控。
身後突然傳來咚的一聲,他回頭,就看到女人從床上滾了下來。
她的這種掙扎落在霍易知眼裡就是傻逼。
他要想動她,就她現在這種狀態她覺得她能逃?!
男人瞅過去一眼,便又挪開,他的善心已經用完了,她想爬出去就隨她。
地毯將撞擊聲收到最小,可夏泉還是覺得好痛,她哼哼出聲。
女人虛弱的哼哼聲就像是一根導火索,唰的點燃了,一路順著地毯蔓延到他的腳下,然後向上傳導……
低頭看一眼。
霍易知真的想罵人。
霍鈞安是不想的時候就真的不要,生生的折磨自己。
霍九真是挺擔心跟生理本能作對,會不會有一天折磨到自己。
不過,他霍九向來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趁人之危……那就趁人之危了。
他走過去,將夏泉抱起來丟到床上,男人伸手就去解她的浴袍腰帶,解開後發現,她身上還穿著一條雪紡的連衣裙。
出了一身冷汗全都貼在了身體上,將她的身體曲線勾勒的很好。
霍易知口哨要吹出來了,「看不出來,你身材還不錯!」
「不要。求求你,放過我吧!」夏泉費力的祈求。
「我也想放過你!不過今兒個不巧,你要是在這裡一動不動裝真正的死人,那爺我說不準還能無所覺的忽略你!但是現在……」霍易知手指搭在她裙子的拉鏈上,將她的拉鏈拉開,然後褪去她的裙裝,可是……
這是個陌生男人啊!
逸清。
今晚過後,讓她如何跟逸清交待,兩個人的羅馬之行,原來就是終結嗎?!
男人看著她眸子眯起來,喉結處難耐的輕滾,「我救了你,收點利息也合情合理!」
眼淚都掉出來,夏泉看著他哀求,「我真的,我有男友,我有喜歡的人,你給他打電話讓他來接我!我很抱歉打擾到你,但是……真的求你了!你有什麼要求你可以提,我們會盡全力滿足,好不好?」
霍易知最恨女人唧唧歪歪,就像是滿頭蒼蠅一樣讓他煩躁!
跟他談真情?!
談個屁!
在他眼裡,男人與女人之間,性。錢。
只有這兩樣,所謂的感情那都是拍在那之後的!
不過麼,他的掌心落過去,女人的身體微涼,竟然讓他心底生出一起喟嘆,像是火熱的熔爐被澆上了水一樣,瞬間有種呲呲冒煙的感覺。
他猛地收回手,「得,那我就跟你賭一次。我幫你打個電話,你男朋友要來接你,那我平安送走你!他要不接,今晚你陪我盡興。」
他挑著眉眼問她,妖嬈的桃花眼裡滿是邪肆,「要不要賭?我給你三秒鐘考慮。」
男人把手機拿過來,開始倒數,「三、二、一!」
「我賭。」
夏泉含著淚同意,不賭這個男人顯然也不會放過她。
她全身赤裸躺在床上,鮮艷的花瓣堆積在她的身側,像是最美的供品。
她攤開著自己,甚至連蜷縮的動作都要費盡力氣才能做到,這種羞恥感在男人的視線下,在燈光下,她竟然連遮掩的力量都沒有。
她的眼睫上掛著淚珠,被燈光照著,像是眼睛上掛了水鑽,亮閃閃的。
霍易知心裡那頭邪惡的獸徹底甦醒,將他僅存的那一點良知也給吞掉了。
他手機掂在自己手裡,讓夏泉說號碼。
女人說了號碼,霍易知輸入,他手機顯示屏遞到她眼前,「確認下,對不對。」
女人點點頭。
霍易知收回手機來,垂眼間男人那雙狹長的眸子溢出點點笑意,女人就喜歡這種無用的賭注。
其實這個賭注的結果只有一種,是他想不想她贏,而不是她能不能贏。
屏幕上的號碼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個……不會被接聽的號碼。
電話響起來,很長很長的連接聲,最後……無人接聽。
那個無人接聽的聲音對夏泉而言就是法庭宣判的判決書。
她的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
哪怕知道現在的眼淚完全不值一文,可她依然控制不住的哭泣。
霍易知將人抱起來往浴室走,你說他沒有潔癖吧,他是真沒有,玩的女人沒有一個是處的。
但你說他有潔癖吧,他真的也是有。
總要洗洗乾淨,從內到外。
夏泉被他抱進浴缸里,男人看著他,幽暗的桃花眼中滿是誘惑,「你放心,會很舒服。」
她抿著唇不語,眼睛緊緊閉起來不看他。
霍易知跟著坐到浴缸里,他像是一隻魔鬼,在她耳邊誘哄,「我從來不逼迫女人,你若不接受,我也絕對不會硬來。但相信我,你會愛上這種感覺。」
……
操!
幾張照片而已,在還摸不明白霍鈞安想做什麼的情況下,霍易知只是想想,就他媽有了不應有的。
男人狠狠啐了口,忍不住想,老子果然年輕氣盛。
江鶴看著九爺的臉一時風雲變化,再看看那幾張照片。
當時江鶴並不在霍九身邊,他去處理其他事了,只是第二天的時候聽說出了點事情,客人和酒店鬧的很厲害,都驚動了當地的政府。
後來,又不了了之了。
江鶴是聽跟著霍九的人說的,但因為跟九爺沒有任何關聯,江鶴沒再多問。
夏泉走的時候霍易知已經醒了,他拍了一張發票給她,女人看都沒看的丟給他一句話:「我不缺錢。」
再沒有第二句話,她甚至沒有多看他一眼,就離開了。
她走的時候穿的整整齊齊,洗了臉,梳了頭,完全沒有晚上哭的梨花帶雨的可憐模樣,像是從家裡出去要去赴另一場約會。
霍易知覺得,這女人當真有點意思。
後來因為客戶糾紛,警方要調取監控,雖說跟霍九沒什麼干係,但為了安全起見,他還是動了手腳處理了痕跡。
霍鈞安這是哪個犄角旮旯里扒拉出來的?!
霍九正在思量,手機就響了起來,霍鈞安的來電。
接起來,就聽霍七少十分矜淡的,「培生建議我直接給你爸的秘書發過去,但是鑑於兄弟感情,我還是先發給你了。照片裡那個跟你共度春宵的人,似乎跟你表弟的未婚妻很像。」
他這電話打完了,兩個人同時發出了一句咒罵聲!
宋小爺罵了句,特別鄙視的把大拇指往下豎。
「臥槽!」霍易知低咒,「什麼叫共度春宵?我他媽純聊天不行?」
「是嗎?」霍鈞安淡淡的,「我信,但願你爸也信。」
太他媽陰險了!
在霍七掛電話之前,霍九忙說,「你給我三天時間。」
電話那端的男人露出一點笑容,臨掛電話了,霍九眯著眼,特別賤的問,「我要不要順便跟爺爺奶奶說一聲,你這是準備跟紀小姐結婚?!」
竟然護的這麼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