瑩潤溫軟的絕頂美玉在指腹間摩挲,如絲綢牛奶一般,觸感美妙至極。
「這條翡翠項鍊很貴吧。」她忍不住。
他幽眸深深淺淺,目光瞥去。
何止貴。
這串帝王紫的價值和後天的加工技術,已經不能用貴來形容。
可有什麼關係
他的女人,別說一串帝王紫翡翠,襯得起全世界。
這串帝王紫,前陣子已經備好了。
從原石加工成項鍊之後,是準備找個機會送給她。
今晚正好。
「喜歡嗎」他並沒正面回答,只淡淡反問。
嘉意輕輕抽了口氣。
價值連城,又別具一格的珠寶,哪個女人會討厭呢
她老老實實點頭:「嗯。不過這東西太名貴,又太招搖,平時也戴不出門,送給我浪費了。」
這東西就算給她,估計也是壓箱底,當個傳家寶,平日根本用不上。
話沒說完,他已經眉頭輕蹙,語氣淡漠無波:「喜歡就行。」
其他的不重要。
她吞了聲音,又禁不住好奇,問:「這麼珍稀的翡翠你在哪裡找到的」
他並未瞞她,目光悠悠仍注視前方,嗓音低啞而充滿磁性,仿佛在說一件比吃飯還要正常的事:
「你家鄉幾萬畝的礦山上,找到一塊帝王玉原石,雖然難,但也不是不可能。」
她愣了一下,隨即心中一動,恍然大悟。
前兩個月起,華夏的維和軍隊便已經入境國。
也就是說,他和夜辰的協議,正式生效。
國的礦產權,已經被他拿下了。
這串項鍊的原石,正是取自東南亞礦產聖地國的礦產中。
再經過精細的現代工藝加工和專業打磨,才成了她此刻懷裡的帝王紫翡翠。
臨近深夜十點,今晚的代言人新聞發布順利結束。
在媒體和集團下屬的恭送下,霍振暘攜嘉意最先離場。
媒體也繼而兩三地散去。
蘇妍安慰了一下心情不大好的小洛,說以後還有機會,小洛才總算收拾了心情,被司機送回公寓。
蘇妍目前是鑽禧珠寶的主要負責人,處理完現場的事情後,在助理的前呼後擁下,最後走出酒店。
此時,已經過了凌晨。
一天的喧囂熱鬧過去,城市就像終於玩疲倦了的孩子,靜寂了許多,霓虹也暗淡了。
助理去台階下取車。
蘇妍站在門口鬆散了一下疲倦的四肢,懶洋洋等著助理開車過來送自己回入住的酒店。
正這時。手機震動了一下。
簡訊來了。
她掏出手機,看了一下簡訊,臉色微微一變。
正這時,助理已經將車緩緩開過來:「太太。」
她恢復容色,將手機放進手袋:「你先回去吧。我自己開車回酒店。」
助理不敢違逆她,下了車,先單獨離開了。
蘇妍上了車,車鑰匙一轉,發動引擎,沿著馬路開起來。
已經過了凌晨的馬路看不到行人,也沒什麼車子,車子暢通無阻,速度越來越快。
直到一個十字路口,才拐了彎,朝雲嶺近郊的海港區方向開去。
直到來了港口,蘇妍停穩車,下來了,目光朝前方的出海口掃了一圈。
港口邊,停著三三兩兩的漁船和遊艇,看起來很正常。
深藍蒼穹下,白天一望無際的海洋顯得更加詭譎神秘。
一個中年男子從一艘小快艇上跳下來,走到蘇妍跟前,壓低嗓門:「霍太太,是嗎。」
「嗯。」
「請跟我來。」中年男子手一伸,做出一個引路的動作。
蘇妍面無表情,跟著那男人上了小快艇。
快艇發動,朝著遠離海岸線的公海疾馳而去。
不知開了多久,直到四周除了螺旋槳的攪動聲音,一片靜默。
蘇妍知道,已經出了雲嶺的海域,進入公海海域了。
快艇在一艘白色的私家遊艇旁停下。
蘇妍在那男人的幫忙下,踩著伸縮樓梯,上了遊艇,走上頂樓的甲板。
海面的銀白月光下,一襲高挑的身影正趴在甲板上,半裸著上身,下身用一條白色的浴巾包裹住。
一個身穿比基尼的妖嬈女郎正給那人按摩背部。
女人身材凹凸有致,風情萬種,手法純屬,不時俯下身笑著奉承兩句,很會哄人開心。
一看就是歡場中人,而且還是身價比較高的絕頂貨色。
男人的前方放著一台平板電腦。
電腦上的畫面,是剛才鑽禧珠寶代言人新聞發布會上的全程播報。
看見蘇妍來了,男人手指一划,熄了屏幕,翻了個身。
蘇妍將手袋丟在一邊,就像上了自己的遊艇一般的自在,扶住欄杆,扒了一扒長發,吹著海風:
「大半夜開著幾千萬的遊艇,帶著身價最貴的公關小姐,跑到雲嶺的公海上曬月光,還真是奢侈得很。」
「有錢,任性,不行嗎。」男人語氣紈絝得很。
蘇妍眸仁一動,輕笑:「倒也是。受了這麼多年的苦,好不容易翻了身,要是我,也會享受個夠本。怎麼了,叫我過來幹什麼」
「滾下去,床上等著。」匍匐在甲板上的男人對著正在服侍自己的公關小姐開口,語氣輕佻。
比基尼女郎馬上拿著按摩油,站起來扭腰提胯,風情萬種地離開了。
「你那邊進展怎麼樣了。」語氣低沉了幾分。
蘇妍好笑:「我來雲嶺才多久能順利進霍氏集團,參與霍氏的生意,就已經不容易了,光是這點,都不知道在天沛那邊費了多少唇舌,耗了多少精力,才哄得他答應我重返霍氏。即便這樣,我也只不過是協理霍振暘而已,真正的實權,摸到摸不到邊兒。這麼短的時間,你想有什麼進展你是不是也太心急了。」
「呵,心急你覺得我能不心急嗎我恨不得明天就讓他」
恨不得明天就讓他滾出霍家,失去繼承權,跌下的位置
男人陰了臉,攥了一攥拳,骨節跟著嘎吱作響,語氣中夾雜的痛恨,在靜謐的海上迴旋,陰狠無比。
話音在這兒微微一頓,又莫名冷笑:「蘇妍,你不是因為還對他有意思,生怕他被我踩下去,心疼了,所以沒給我使全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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