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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緊緊箍住他的脖頸,用雙腿將他矯健堅實的小臂夾得更緊,仿佛生怕讓他溜走,又更意亂情迷地親吻他。
他重重喘息著,恨不得能在夜幕下的庭院就要了她,雖然很詫異她今晚的熱情,但也沒太意外,以為是酒精作祟,夜幕下,快速抱著她,大步跨入了別墅。
……………………
整夜的痴纏,讓臥室里一片春-情瀰漫,空氣里漂浮著讓人迷醉的情香。
黎明將至。
窗外,天邊,隱約出現即將亮起來的天光。
白色床單的大床上,男人睡顏沉靜而完美,緊闔的睫毛在高挺的鼻樑兩側落下側參差不齊的陰影,裸著的上半身擁有長期鍛煉後的八塊肌肉和淡淡古銅膚色,讓人看到動心。
浴室的門輕聲開了。
清理穿戴好的喬泳兒走出來,拿起衣櫃裡早就準備好的一個小行李袋,然後看一眼床上的身影。
心裡仿似被人剜了一刀,那樣捨不得。
只有深深地呼吸再呼吸,才能咽下喉嚨里的淚液。
她狠下心,轉過身,將一份文件壓在了茶几的水晶菸灰缸下。
文件的第一頁上,赫然顯示著「離婚協議書」。
甲方聶亦霄,乙方喬泳兒。
乙方後面的落款留白處,她的名字已經全都簽上了。
和他做了不到一年的夫妻,夠了。
本來就像一場不實際的美夢,現在,夢該醒了,她也該做自己真正該做的事了。
哥不能自首,不能坐牢。
讓他坐牢,就等於讓他死,而且哥一坐牢,龍鼎社團就相當於垮了。
她是龍鼎社團的小姐,是喬宗翰的妹妹,由她頂罪,再合適不過了,墨西哥警方也會接受。
他應該屬於更好的女孩,就像甘穎那樣,而不是她這種不能為他生孩子,還有娘家事情拖累的人。
待她離開後,終有一日,他會慢慢忘掉自己,或許重新會跟甘穎在一起。
天將明之前,喬泳兒推開門,走出與他生活了幾個月的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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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西哥,首都墨西哥城,當地時間的傍晚。
迎著彩霞的最後一抹餘光,一輛綠色的本地出租車在市警局的門口戛然停下。
門開了,一襲嬌小的華人女孩身影付了車錢,走出來,抬頭看了看警局的招牌,然後安靜地走了進去。
腰上佩戴著實槍荷彈的墨西哥警察們略微訝異著看著這個突如其來走進警局的華人女孩。
她靜靜地穿梭在一群警察們的中間,面無表情,閒庭漫步一樣,毫無任何緊張,仿佛已經無牽無掛,直到走進了報案大廳。
「小姐,您有什麼事情嗎。」前台的男警察操著英語接待。
女孩平靜地說:「我是來自首的。」
「嘩啦」一聲,人高馬大的警察驚訝地站起來,看著面前少女氣息十足的女孩,不敢相信:「你…你做過什麼?」
「我是龍鼎社團的小姐喬泳兒,幾個月前在墨西哥灣遊艇上交易的軍火案,是我參加和謀劃。」
警察面色遽然嚴肅起來:「小姐,你知道你說這話的後果嗎?「
她的臉龐依舊寧靜無波,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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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夜的墨西哥首都,仍有著白天殘餘的火辣和喧鬧。
可喬泳兒卻聽不見了。
自首後,她被警察帶進了警局裡的看守所,暫時關押起來。
四面都是水泥牆壁的小房間很黑很冷,只有頭頂的一閃小天窗。
鐵門「砰」一聲被關上,警員的步伐聲漸行漸遠,喬泳兒爬上了冰冷石磚鑄成的床上。
打量了一下周圍冷清昏暗的環境,她打了個寒顫,卻抱住膝,以此讓自己壯起膽子。
只有這樣,哥就會逃過一劫,再不會受到通緝和追捕了。
哥的身體也禁不起長時間在外面東躲**。
她沒關係,還年輕,比哥健康,就算坐牢,也熬得住。
……
喬泳兒在這裡被關了三天。
三天後,警察給她戴上了手銬,帶到了偵訊室,開始詳細詢問問題,比如那天軍火案的具體細節。
她很配合地說著一切自己知道的事情,由始自終,只有一個中心意思,她是那場軍火案的主謀,從頭到尾,一切不關哥的事。
偵訊室半明半暗的檯燈下,華人女孩漠然的臉蛋和決絕的言辭,讓經驗豐富的警察有些微微震撼,不知道到底是怎麼樣一種信念支撐得這個女孩竟能有這麼大的勇氣。
她不需要辯解,更不需要叫辯護律師,似乎只想讓快點將這件事過去。
但是墨西哥警察們也不是吃素的,當然明白,那麼大一個軍火案,絕不可能是這個女孩一人搞得定,這女孩十有**是喬宗翰的替罪羔羊。
一個人高馬大的中年警官耐不住性子,粗魯地一把提起喬泳兒的衣領,粗暴地用英文質問:
「你是幫你哥哥頂罪,是不是?別玩花樣!老實交代!」
喬泳兒感覺那中年警官粗糙的指節快嵌入自己脖子,一瞬間幾乎呼吸不上來。
墨西哥警方喜歡用粗暴的行為審問犯人,她不是第一天知道,比現在這樣更重的酷刑都聽過。
她忍住心頭的驚恐,揚起素淨的臉龐直直盯住面前的男警察,一字一頓:「不,跟喬宗翰沒有關係。是我全權負責。」
男警察見她死活不合作,暴怒,手勁一縮,將手上拎著的女孩重重朝後面摔去:「說,是不是喬宗翰讓你自首頂罪?還不打算老實交代?你現在說的這些全都是偽證,是欺瞞警方,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嗎?再給你一次機會!供出你哥,你可以轉做污點證人,不會有事!」
「砰」一聲,喬泳兒整個身子撞到了牆壁上,有種骨頭碎掉的感覺,卻仍是努力撐著牆壁爬起來,秀唇揚起,莫名浮出個蔑視的笑意,冰清的小臉瓷白無血色,如同一樽不可侵犯的女神相,冷冷對警察說:
「再給我一百次機會,我的回答也一樣,墨西哥遊艇軍火案,是我一手策劃安排,我哥從頭到尾不知情,也沒參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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