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色陰冷下去,宛如暴風雨的前奏,指腹力量加大,握得她下巴肉微微刺痛:「我做什麼都不關你的事,你沒權利質問我。」
她忍住疼痛:「我怎麼沒權利?我是你妻子!」
他幽眸好笑:「你不要忘記了,是你和你哥哥耍了不知道什麼手段賴著住進寧家,賴著成了寧家兒媳婦。這樁婚姻,我從來沒承認。妻子?不好意思,這個詞,只是你的一廂情願。」
喬泳兒死死咬住唇。
正好,宮森和樂紋騎了一圈,回來了,看著兩人劍拔弩張的樣子,詫異地走過來,宮森笑著緩和氣氛:「剛才黏得像橡皮糖一樣,怎麼一下子就……」
話沒說完,宮森瞪大眼睛,喬泳兒竟轉身撲到了自己身上,狠狠攫住自己的雙唇!
「泳兒!」樂紋驚叫一聲。
聶亦霄臉色頓時如下了十級冰雹,比剛才還要森冷百倍!
喬泳兒緊緊掛在宮森身上,使勁親了幾秒才轉過頭,面朝聶亦霄巧笑倩兮,仿佛魅惑人心的小妖精:「好啊,既然你這麼說,那我這樣,也沒關係,哦?!~」
他不是不承認自己是他的妻子嗎?
好啊,那她跟別的男人怎麼樣也不關他的事!
聶亦霄沉默不語,眼神里的溫度卻集聚下降。
喬泳兒又將宮森的手一牽:「走,宮森,帶我去約會。」
宮森終於醒悟了過來,想要抽走手,沒料到喬泳兒卻發狠地拉著自己,一時竟甩不開,苦笑:「泳兒……你,你別害我好不好!我沒殺你全家吧?你要不要這樣?」
她是聶少的人啊,他是想死嗎??他現在都嗅到聶亦霄身上散發的冷意了。
「什麼害你啊!我長得很醜嗎?還是身材很爛?很委屈你啊?」喬泳兒歪著腦袋。
宮森話音一滯,目光停留在她嬌美的臉蛋兒上,很老實地說:「那倒沒有……」
某人喉結一動,拳頭蜷了蜷。
「對啊,你沒女朋友,跟我年紀差不多,長得也帥,跟我談得來,我跟樂紋是死黨,你要是跟我在一起也算是親上加親吧?我們倆挺合適啊,總比那個一天到晚殭屍臉的某人要強!我們試著發展一下!走,先去看電影,再吃飯,吃完飯再去開房~~」
某人臉上的冰雹更重了幾分,攥得骨節響動起來。
開房都出來了,宮森感覺面前男人冷刀似的目光快把自己戳穿了,都快給喬泳兒跪了,還沒反應過來被喬泳兒拽著朝馬場外走去。
沒走幾步,終於,一襲長影大步跨來,一手分開兩人!
聶亦霄霜凍一樣的眸光看得宮森一個寒戰,趕緊拉著樂紋先溜了。
「哎哎哎,你走什麼啊……好吧,那我今晚再給你打電話~」喬泳兒還沒玩夠,故意對著落荒而逃的宮森揮揮手。
手還沒放下,卻一個急旋,被人重重扯了過去!
她正對上他快要殺人的眼神,翹起嫣紅的唇:「幹嘛?就許你跟甘穎在山莊雙宿雙棲好幾天,不許我跟宮森約會?」
話音沒落,眼前陰影降下,她瞳仁睜大,感覺男人已經狠狠欺上了自己唇,用極度張狂的力氣頂開她鮮嫩的唇瓣,一舉攻了進去,舌尖順著女孩香滑濕\/潤的口腔抵死裹纏起來,每一寸力氣都極大,充滿著憤怒的獨占欲,仿佛暴風雨一樣,似乎想要將她剛才吻過別的男人的氣味都洗刷掉。
喬泳兒條件反射用手抵上男人健碩的胸膛,下意識避免他進一步更加殘暴的進攻,卻最終還是敵不過他的力氣,沉淪於他激烈的吻中,因為呼吸受制,嬌喘著起來,這樣的嬌喘令他仿似受了刺激,更加的野蠻,托著她綿軟的細腰的大掌將她往懷裡不斷擠壓,讓她豐滿的白兔緊貼在自己鋼硬的身軀上,方便能更好地吮得這朵嬌美花朵的津液……
她知道,越是看上去禁慾冷淡的男人,在床事方面越是兇猛過人……亦霄哥也不例外。
在他淡穩冷漠、衣冠楚楚的外表下,其實就是一頭不折不扣的野狼。
平時有多麼安靜,淡然,爆發的時候就有多麼濃烈!
「就算這段婚姻是假的,你也別想讓其他男人靠近,聽見了沒有!」他義正言辭地宣布著她的處境,重重呼吸著,吐出來的氣息灼熱得嚇人,幾乎能融化懷裡開始害怕的小狐狸。
「……那你也要保證,不可以再跟甘穎單獨相處……」她在他滾燙的氣息中咬唇爭取著自己的權益!
他輕勾起絕美的唇角:「呵,這算是我們這段婚姻的一項條款嗎?」
「你說是就是吧。」只要他不跟甘穎在一起,條款就條款!
他沒說話,最後狠吮了一下她花瓣一樣的嫩唇,用最後一絲克制力鬆開她,轉身大步離開,仿佛生怕多抱一分鐘,就恨不得在光天化日的馬場上將她就地正法。
***
甘家。
「小姐。」甘家傭人齊齊對著進門的甘穎恭敬喊道。
甘穎走進別墅,有些心不在焉,還想著在馬場上被聶亦霄責斥的事。
「小穎,回來了。」甘老司令迎面走來。
甘穎勉強打起精神:「嗯,爸。回了。」
甘老司令端詳了一下女兒,看出她神色有些落寞:「小穎,這幾天你去哪裡了?真的是出差嗎?」
甘穎那天夜宿棠湖山莊,只是發了個簡訊回家,說是雜誌社在外地有任務,要出差幾天,此刻聽見爸問起來,臉色一動,實話實說:「我這幾天……住在棠湖山莊。」
寧家的棠湖山莊?
那就是說,女兒這幾天一直跟聶少待在一起?
甘老司令一訝,這是說女兒跟聶少重歸於好了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他倒是挺高興的。
雖然寧家的突然悔婚讓他很是不滿,但能跟寧家結姻親,有聶少這麼一個女婿,對於甘家還是很有面子,打心眼兒里,甘老司令還是很希望女兒跟聶亦霄走在一起。
不過,既然兩人關係有轉機了,還在棠湖山莊住了幾天,女兒怎麼一回來這副臉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