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泳兒把白師兄迎了進來,打開塑膠袋,是學校附近是一家很出名的中餐廳的外賣。
有燒鵝腿,皮蛋瘦肉粥,油麥菜,還白師兄很細心地還配了飲料和飯後甜點。
誘人的香氣立刻瀰漫了整個寢室。
一晚上沒吃飯,喬泳兒還真的有點餓了,也不客氣,在白師兄關懷的注視下,把晚飯吃了個乾淨。
吃完飯,她才揉揉肚子:「呵,不好意思,師兄,我是不是吃得太多了啊?讓你看笑話了。」
白師兄敬佩的目光依舊凝視在她身上:「這有什麼不好意思,你太好養了,我還以為女孩子一般都吃得很少,就算能吃為了保持身材也最多吃個七八分飽。你好特別,跟一般女孩不一樣。」
喬泳兒一愣,沒有被誇獎的喜悅,反倒有些落寞:「我有什麼好,只有你這麼誇我……」
要是真的那麼好,那麼特別,亦霄哥就不會這麼討厭她了。
她從小到大都沒自卑過,因為喬宗翰和社團的叔叔伯伯們,都把她捧成手心的公主。
可是自從遇到了亦霄哥,卻越來越自卑,越來越覺得自己什麼都比不上別的女孩,尤其甘家的小姐。
如果她像甘家的小姐一樣,是個知書達理、氣質高貴的大家閨秀,擁有優良的家庭,或許亦霄哥也不會這麼對自己了。
白師兄不相信,很誠懇地說:「只有我誇你的?怎麼可能?泳兒,你這麼漂亮,又可愛,你不知道你自己有多麼迷人嗎?追你的男人估計能從這裡排到你家吧!」
喬泳兒噗呲一聲笑出來:「師兄,不能隨便亂夸一個女孩,小心這女孩以後嫁不出去賴上你的!」
……
寢室里兩人正在說笑,寢室虛掩的門後,一雙漸沉冷的眼眸愈發的包含慍意。
聶亦霄的手附在門把手上,高挺英偉的鼻樑上掠過一絲不悅的鐵青色。
就是懷疑這丫頭怎麼可能在學校住一個禮拜還捨不得回寧家,原來學校里有了小相好?
兩人還跑到一個寢室里吃起晚飯,還邊吃邊笑,下一步是不是就要上床了?正好寢室也沒第三個人。
那男生看上去陽光高大,應該是學校里的小女生比較喜歡的類型,看起來跟那小妖女似乎也挺配的。
寢室里,喬泳兒跟白師兄聊了一會兒,繼續開始寫稿,正好有個高材生師兄,乾脆把平時不懂的問題都拿出來,一一請教起來,白師兄也能非常耐心地講解著。
不知不覺,兩人因為太專注,距離越靠越近,肩背都幾乎碰在了一起。
他牙鋒一緊,終於手一東,推門進去。
兩人嚇了一跳,看向突然闖進女生寢室的男人!
喬泳兒驚訝無比:「亦霄哥……你怎麼來了?」
聶亦霄冷冷的目光幾乎能貫穿兩人:「不是你叫我來的嗎。」
她是叫他來接自己,卻沒料到他來的這麼突然……而且,他的目光現在幾乎要吃人一樣,讓她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
白師兄端詳面前的男人,一身鐵灰色西裝,長腿修臂,窄腰寬肩,身材比例極好,五官精美逼人,只是眉眼裡蘊含著壓抑的薄怒,一看就不是學校里的人,溫和地說:「泳兒,這位是……」
聶亦霄把他當透明人人,似乎沒聽見他說話,不耐煩:「可以回家了嗎?」
一句話便宣示了他對於眼前這丫頭的主權。
喬泳兒見他臉色下一刻似乎要爆炸,忙示意白師兄:「白師兄,今天謝謝你了,不早了,我要回去了,你也先回去吧。」
白師兄也看出這個男人跟喬泳兒關係的不一般,沒說什麼,先離開了。
白師兄一走,寢室里的空氣更加冷冽起來,仿佛下了冰雹。
喬泳兒收拾起筆記本和書本:「你等等我,我收拾好作業就走……」
話沒說完,手腕被他重重提起,從他的力氣,她感受到他此刻蘊含著慍怒,一抬頭,正撞上他積蓄雷霆萬鈞般力量的灼目:「不準備跟我解釋一下?」
她一怔,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解釋什麼?」
「男人。」他言簡意賅。
「白師兄?他是我師兄,跟我一個專業的。」
「呵。」
呵是什麼意思?她一愣,繼續:「白師兄跟我的關係……就跟樂紋一樣。」
怎麼可能一樣?樂紋是女的,這個姓白的是個男的。
聶亦霄的怒氣不減反增,仍是抓著她的手腕:「你既然死乞白賴嫁進了寧家,就要清楚自己的身份,你現在是個有夫之婦,跟其他男人大半夜的共處一間房是什麼意思?有點羞恥心,懂嗎?」
喬泳兒牙關一緊:「那你呢,你也是有婦之夫,卻跟甘穎在山莊過了幾天呢!」
「我跟甘穎什麼都沒做。」他惱火地一施力,將她拽到懷裡,湮滅她的抗議聲。
「我跟白師兄也沒什麼都沒做。」她用小手抵住他胸口,努力抗拒著他的怒火,抽開轉身,繼續去收拾包包。
她這句話是老老實實的解釋,可在他聽來,卻更像是一種威脅,就像是那天在馬場,為了激怒他,故意去親宮森一樣。
因為他收留甘穎在棠湖山莊住了幾天,這小妖女為了報復,也要跟別的男人在一起?
而且還正好叫他來接她時給他看見,這不是故意的,他能相信嗎?
她那天既然能用宮森來氣他,今天用這個白師兄來故意挑起他的怒氣,也很正常。
好,他承認,這小妖女的手段又高明了!
他長臂伸過去想要將她抓回來,可能是憤怒的力氣太大,也可能是她閃避了一下,這一扯,她在寢室里穿的單薄t恤呲一聲,竟被拉下來半截!
雪白如天鵝般的肩頸、後背裸·露出來!
柔嫩白皙如羊脂玉的一般的皮膚,展現在男人熾熱的眼眸中。
她下意識一叫,扭過腰肢,拉住往下滑落的衣領,殊不知,這樣小蠻腰扭動的姿勢與遮擋的舉動,多了撩撥人心!
他鼻息一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中邪了一般,腦子一熱,幾步過去反鎖了門,然後將她摁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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