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汀漁快要被他的眼神膩死了。
他怎麼這麼喜歡問問題呢?真是讓她不好意思回答。
她有些為難的別開眼,默默點了下頭。
下一秒,江軼津捉住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褲腰帶上。
那上面繫著的,是她成婚之後送給他的第一份禮物。
現在,他要她親自解開。
「那個,我」何汀漁手指顫顫巍巍的摁在他的皮帶扣上:「我可能不太懂過程。」
「沒關係。」江軼津俯身吻她的下頜:「我也不太懂。」
何汀漁:「?」
她有一些茫然,但還沒來得及再細想,「咔噠」一聲,皮帶開了。
何汀漁下意識閉眼。
心跳如擂鼓。
「要不,我們把燈關了吧。」
「嗯?」江軼津含糊的在她身上埋頭:「不是你開的嗎?」
何汀漁瓮聲瓮氣:「我後悔了行不行?」
她剛才只是嫌棄太暗了,所以才開了個床頭燈。
「不太行。」江軼津的手在她的後脊摩挲:「開弓沒有回頭箭。」
「」
何汀漁放棄掙扎。
內衣的扣子似乎很難解,江軼津一邊安撫她一邊研究。
在折騰了一會兒後,何汀漁好心問了一句:「要不還是我自己脫吧?」
江軼津:「」他感覺自己好像被懷疑了。
三秒之後。
像是要為自己作證一般,衣服全部消失不見,輕飄飄的被他扔到了地上。
臥室里空調開的很高,可何汀漁還是抱著肩膀瑟縮了一下。
幽暗的光傾瀉在床上,燈影綽綽,為她本來就潔白的肌膚平添了一絲誘惑。
江軼津的身子貼的很低,在她臉上打下了濃密的影子。
何汀漁鼓起勇氣去看他。
他的眼睛深的像墨水鋪開,但卻盛著那個面紅耳赤的自己。
兩個人就這樣對視,江軼津被她看的喉嚨隱隱有些發澀。
「棉棉。」
他又開始叫她的名字。
而她只能攀著江軼津的肩膀,想讓他離開,又想他再近一點。
「唔。」她低.吟:「江軼津」
「嗯。」江軼津低下頭應著她:「我在呢。」
他壞心的輕輕咬她。
空調的溫度本來應該是剛剛好的,可她此刻卻只覺得熱。
真的像著了火一般。
他漸漸不滿足於此。
但很快,他停頓了一下,去床頭扯了一片濕巾認真擦了手指。
隨後繼續。
「唔!」何汀漁被他激的低呼出聲,本能的就想要跑。
「不許走。」江軼津的大手在她腰後將她牢牢扣住,他重新吻上她的唇:「乖姐姐。」
察覺到了她的些許掙扎,他耐心的吻著她的耳垂,想讓她不要那麼緊張。
她感覺自己好像成了他手裡的方向盤,只能跟著他的速度起承轉合。
聽著她細微的像小貓一樣的嗚咽聲,江軼津喉結滾了下,耳尖越來越紅。
他輕輕安撫著她的後背,在她的頭頂上方,他摸到了那幾個小盒子。
隨便挑了一個。
然後她聽見了包裝袋撕開的聲音。
她轉開目光,不敢看。
夜色暗沉,江軼津知道她還是緊張,他緩緩摸了摸她的頭髮。
就像往常一樣,他啞聲哄著她:「交給我,好嗎?」
何汀漁閉著眼睛點頭。
她手抓在他的後背上,指甲滑過他的皮膚。
「寶寶,放鬆一點。」江軼津吻她,語氣溫柔:「要是特別疼,就告訴我。」
他的靠近,讓她又聞到了熟悉的苦艾香水味,這味道似乎有魔法,可以安撫她的心。
何汀漁的眼角處泛起了淚光,但她又不想和他再次半途而廢,只能忍著不哭出聲。
他俯下身慢慢蹭掉了她的眼淚。
「不哭,」他有些心疼了:「很不舒服嗎?」
「沒有。」何汀漁小聲回答,手抵在他胸口:「只是好奇怪。」
江軼津垂著眼,吻了吻她的額頭。
因為克制著力度,他臉上的汗水滴在了她的肩上。
不過何汀漁似乎漸漸適應了。
她感覺自己好像要飛上雲端。
在她耳畔,他的喘.息聲越來越重。
很性感,她喜歡的很。
何汀漁忍不住叫他的名字。
「江軼津」
「嗯。」
她看著他,眼睛濕漉漉的,像小鹿一樣惹他心動。
江軼津去吻她的眼睛。
「叫別的讓我聽,好不好,姐姐?」
這聲音幾乎是誘哄著她淪陷。
何汀漁撒嬌喊他:「老公。」
「嗯。」江軼津被她叫的呼吸更混亂,他撩開她濡濕的額發,和她對視:「我愛你。」
她沒有力氣回答,像是一片落葉,歪歪斜斜的被風吹落。
夜色還長,他想。
他不捨得讓她這樣離開。
——
結束後已經很晚了。
何汀漁躺在他臂彎里,精神上是想去洗澡,但身體卻累的一點也動不了。
眼睛也睜不開,很困很困。
江軼津親親她的鼻尖,哄著:「我放好熱水了,抱你洗洗再睡。」
「嗯。」何汀漁哼哼著往他懷裡鑽:「江軼津,我好累。」
「知道你累了。」江軼津抱著她進浴室,將她輕輕放進浴缸里:「你什麼也不用做,我給你洗。」
何汀漁頭歪在牆上,這下連哼唧都沒力氣了。
掛念她是第一次,江軼津都沒敢多折騰,只做了兩回。
不過到底還是小姑娘身嬌體弱的,到後來就嫌他體力好,伏在他肩頭撒嬌裝哭。
江軼津哪受得了她這樣,就算他再沒夠,也還是停下來不做了。
等江軼津給她仔細清理完後,何汀漁都泡在水裡睡著了。
看著她安靜的睡顏,江軼津沒來由的就笑了。
水還熱著,她不至於著涼。
他快速回臥室換了新床單,這才把她從浴缸里抱出來。
只不過吹頭髮擦身子的時候,何汀漁還是迷迷糊糊的醒了。
她半睜著眼,撅著嘴巴有些不開心:「怎麼還沒好呀。」
「好了好了。」江軼津把吹風機關掉,幫她蓋上了被:「睡吧。」
「唔。」何汀漁翻了個身,咕噥:「你也快睡,明天還要上班呢。」
江軼津失笑。
還真是愛崗敬業的好醫生,這時候都不忘記工作。
他將吹風機放回原位,然後掀開被子躺在了她身側。
何汀漁自然而然鑽進他懷裡,枕在他手臂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
江軼津吻了吻她的額頭。
她在他懷裡睡得香,可此時此刻,他卻睡意全無。
江軼津摁開手機屏幕,凌晨一點多。
他突然有點想抽菸。
努力壓制了片刻菸癮,沒壓下去。
看她已經睡死,江軼津小心的從她身下抽搐了手臂,確認她乖乖蓋好被後,他走去了客廳。
煙霧繚繞。
江軼津站在落地窗前,將煙點燃吸了一口。
這次抽菸不是想念和痛苦,而是擁有她後,打心底湧上來的興奮。
興奮也需要尼古丁麻痹。
城市的夜景闌珊,只是他眼前卻全是何汀漁的臉。
他第一次覺得,自己是被幸運女神眷顧的。
分別的十幾年來,她沒有過男朋友,她沒有忘記他,她把所有珍貴的都留給了他。
所以他為了她回到阜雲做的一切努力都值得。
江軼津,他暗暗發誓。
要一輩子愛何汀漁。
不然,就遭天打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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