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先生,」騰山的副官皺起了自己那對稀薄的眉毛,面帶慍色的看向風澈:「你想在這裡等待自己同伴的心情我們可以理解,但是按照你的法,你的那名同伴至今是否仍然或者都沒辦法確定,那我們要在這裡等到什麼時候?難道他一天不出現,我們就一天耗在這裡不成?要知道..」
「啊啊..」風澈揮揮手打斷了對方的話語,語氣慵懶的回答道:「我自然也不可能要求你們跟我們在這裡一直等下去。 .更新最快這樣吧,三天,我們就在這裡等待三天的時候,如果三天之後還等不到我們的那名同伴的話,那我們到時候再一齊向a市那邊行動當然了,如果連這時間你們都不願意等的話,那也無妨,你們就先走一步,我們的盟約仍然作數,等三天過後,我們自然就會前往a市與你們會和。」
風澈這話的毫無心理負擔,因為他已經咬定了,沒有他們幾名能力者的保駕護航,這些軍人目前是萬萬不願獨自行動的。放在之前,雙方還沒有結盟的時候,希望一方的這些軍人雖然明知行動起來危險無比,但是為了執行任務,他們也不得不硬著頭皮用自己的性命鋪就道路,但是現在,既然已經有了四名能力者這樣的一個保障,他們自然不可能僅僅因為趕時間的原因便棄之不用。
「你..」
看到風澈這態度,副官當時就不樂意了,緊接著便想要開口些難聽的話,但是卻被自己的上司給止住了。
「好了郭副官,」騰山看了坐在自己身邊的同僚一眼,示意他不要再做言語,而他自己則是對風澈和顏悅色的道:「風先生,你的提議我們接受了,你放心,既然我們已經結成盟友,那我們希望一方還是非常重視彼此雙方這份關係的,三天的時間,我們倒也不著急做些什麼。風先生既然想要在這裡等待同伴,那不妨現在這裡安頓下來,等三天過後,無論到時候結果如何,我們都一起出發,如何?」
「還是老騰好話啊,既然你這麼,那我們也就不客氣了,我這就讓我的隊員們過來。」這才剛剛聊上半個時,風澈就已經開始沒大沒沒心沒肺的如此稱呼對方了,他這種看似放肆的行為,又是讓郭副官眼角抽了抽,只不過這次後者沒有再多什麼罷了。
「那好,幾位的住處我已經安排好了..零二七,你就帶風先生去d十九區吧。」
「不必了,我對這裡可是比幾位要熟悉呢..」
沒有等那名年輕軍人帶路,風澈招呼一聲便走出了這間屋子,言語之間絲毫不隱匿那嘲諷的語氣,風澈可不相信,對方這些人會不清楚這座基地之前是歸屬於zc組織的。
「老騰,你這是..」待得風澈離開好一會兒,郭副官終於是忍不住一腔的憤懣,開口便要跟騰山討個法:「我實在是想不明白,以你的性格,怎麼會對那子有那種表現,他未免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一,就算這傢伙實際戰力難以估計,可你也不用..」
「老郭啊..」不同於自己同僚的憤慨,騰山此刻的表情倒是相當的平淡:「這些年輕人可不是我們的兵,更不是什麼普通人,今時不同往日,要是拿出你我從前的態度來對待,保不准那個年輕人不會在心底生出什麼想法..我知道你的意思,沒了他們的幫忙,我們多付出一些代價倒也是可以在a市內行動的,可是,為了完成任務,我們只能如此,無論如何,完成上面下達的任務,可是比自身臉面什麼的要重要的多啊,你是不是這個理兒?」
郭副官本來還想要再些什麼,但當他聽到騰山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卻是沉默了下來,良久,才緩緩嘆出了一口氣,憤憤道:「真不明白那些傢伙都是怎麼想的,難道他們對自己的祖國一歸屬感都沒有麼?!這些混蛋!」
聽著同僚這只能在私底下的話,騰山也只是嘆了口氣,沒有再出聲。
風澈來到騰山給自己安排好的房間,關上門後,先是徹徹底底將房間內檢查了一邊,確認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之後,才通知希影他們三個往這邊行進。雖然風澈自信對方不會愚蠢到對己方出手的程度,那樣的話,即便他們僥倖能夠通過陰毒手段殺死幾人,但他們也是絕對活不成的。自信歸自信,風澈敢拿自己的性命來賭博,卻絕對不敢再加上隊友的生命當做籌碼。因此,在檢查完房間內之後,風澈還是走了出去,打算四處逛逛,就算發現不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至少也要稍微打探一下這些軍人的實情,剛才的一番交談,騰山可沒有跟他透露這種東西,風澈自己也識趣的沒有開口詢問這種註定得不到準確答案的問題。
風澈在這座自己本來就挺熟悉的前第二基地內閒逛,倒也沒有受到誰的阻攔,騰山對風澈表現出的大度後者自己也感到有些奇怪,要不是先前表演的太過分現在不太好意思,風澈倒真的想要去問問騰山到底是怎麼養成這麼好的脾氣的。
時間沒過多久,風澈便等來了自己隊友三人,其中修齊一條胳膊纏著繃帶掛在胸前,一臉惱火的質問風澈為何會私自做出這種決定,他對於這群還沒見面就直接讓自己少了一條胳膊的傢伙可是相當的沒有好感,當然了,對於這種問題,風澈就算願意解釋,也不會是在現在這種情況下解釋。
而至於徐秋,手裡拎著一把風澈剛剛從對方手裡要過來的高端武器,低聲對風澈道了聲謝,風澈也只是相當大方的擺擺手示意這種事算不得什麼。
四人再次會和,除了風澈將現在的情況略微講解一番以及修齊表現出相當大的火氣外,他們之間便再沒有什麼其他的交流了,或許未來的三天內,可能都要在這種情勢之中度過了。
沒有閒談支撐的時間總是跑得飛快,月色很快便摸上了山頭,在枯木碎石之間蹦蹦跳跳耀武揚威了起來,一睡意都沒有的風澈也趁著這會兒功夫,鬼使神差的走出了房間,來到了基地前的那片操場上。
月光很亮,風澈的視力也不差,周圍那些或明或暗的崗哨都被他在第一時間記在了心理,也不知道是籠罩在多少道目光下,風澈就這麼大搖大擺的來到了操場正中央,躺在地上順便還翹起了二郎腿,一副心情不錯出來賞月的模樣。
「真巧啊,風先生也不習慣早睡?」
聽著背後傳來的腳步聲,風澈不用回頭便知道來人是那個脾氣好到讓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好好意思的騰山,沒多思索,風澈便回了一句:「可不是麼,騰長官不也有如此興致出來欣賞月色了麼?」
「我可不是有那種閒情逸緻的人。」聽著風澈的話,騰山低笑幾聲,沒有任何預兆的,話鋒突然便是一轉:「我是專門來找你的,風先生。」
「哦?那騰長官有何指教呢?」聽到這話,風澈一咕嚕便在地面上盤坐了起來,似笑非笑的望向騰山,滿面輕鬆神色的同時,其實已經暗自做出了應對任何情況的準備。
「我有個問題想要問一下風先生。」騰山走到近前,看著風澈好整以暇等待著自己的下文,也不賣關子,緩緩開口道:「我想知道,國家,對於風先生來意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