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sir還搜麼······十七八歲的姑娘,七八十歲的奶奶,城寨這裡都有」老虎調侃著問了一句。
許安傑和於耀榮無言,城寨的複雜遠超出了他們的想像,簡直可以用寸步難行來形容了,城寨的人不一定敢殺警察,但卻絕對敢往警方的人腦袋上扣個屎盆子,就像剛才那樣,我他媽就誣陷你非禮,強姦了,還有照片和不穿衣服的女人為證據,第二天往小報上一發表,警方有多少張嘴能說的清啊?
「收隊!」於耀榮陰著臉說了一句,然後指著老虎說道:「這麼玩,你們屯門城寨快了」
「呵呵,慢走阿sir,城寨歡迎你們·····」
筒子樓樓上的一間陽台上,趴著安邦和向缺,兩人的眼神目視著警方離去。
「雖然把那個叫鄭朝的人給解決了,但這麼下去警方一直盯著你,還有那個向明華和李橋在背後研究你們,不覺得頭皮發麻麼?」
安邦轉身靠在陽台上,淡淡的說道:「如鯁在喉的感覺誰也不習慣,那咋辦呢?他們研究我,我就也研究研究他們唄?都打到這份上了,不整出個你死我活來能行麼?」
向缺呲牙笑道:「我們也別白奔襲萬里,善後的事繼續接手?」
安邦不要臉的拍著他肩膀說道:「來自北美的天團,辛苦了」
「拿點實際的吧,記住了哈完事我得去金三角那邊走一趟」
「妥了,殺手在行動吧」
大圈的人在這次的事件中基本都處於看官的角色,因為他們不敢動,一動警方就得抓人,那這個時候就得靠來自北美的天團來接手了。
在墨西哥跟黑幫火拼了多年的楊八指團隊,完美的開始上演了一場場的暴力美學。
「這次的事你倆就別參與了,在城寨里呆著吧」向缺跟陳小文和於占北交代道:「你們之前在香港都有案子,不太適合露在明面上,如果被警方抓住就麻煩了」
陳小文斜了著眼睛說道:「自己家的事都不干,不太好吧?」
「哎?我以為你們現在都姓楊了」
「身在曹營心在漢!」陳小文傲然說道。
「老實點,休養生息吧」向缺扒拉了一下陳小文的腦袋,隨即對另外幾人說道:「講一下,下手的目標主要就是兩個人,一個叫李橋內地人,還有一個叫向明華香港人,訴求很簡單,人死了就行,稍後大圈那邊會把資料給我,咱們研究下,分頭動手一擊即退,然後回屯門來集合,完事後這邊香港的問題就過去了,剩下的就去金三角談下事,明白了麼?」
「明白·······」
大概在晚間的時候,安邦讓人把向明華和李橋的一些簡要信息給送了過來。
這兩個目標人物其實處理起來並不難,香港這地方就這麼大,人在這的話總有一些底細是可以摸出來的。
隔天后,兩台車從屯門開了出去,每輛車裡坐著五個人。
清理李橋和向明華,向缺給出的態度其實非常簡單和乾脆利索,逮著人了直接讓人下去一槍崩了就是,不用麻麻煩煩的整什麼計劃和措施,這是他們在墨西哥養成的一貫作風,風格非常的強硬。
一輛車奔著李橋平時所住的那家酒店去了,另外一輛是去了向明華位於半山的家。
向缺這輛車抵達半山後,沒有往裡開,安邦給他的信上顯示,這個地方住的都是香港有名望的大富豪,要是人進去了辦事容易引起太多麻煩,這幫大富豪的能量比警方還強橫,不說家裡都僱傭了保鏢,就是他們在香港社會的力度你都招惹不起。
槍一響,萬一給人嚇住咋辦?
「八點了,這個時候他差不多應該快要上班了」向缺低頭看了下時間,側著腦袋說道:「簡單幹脆點,一會他車開出來了,這一帶都比較偏,我們這輛車給他攔住後,下去兩人直接開槍就行了,辦完後上去個人把車開走,扔了就行」
「嘩啦」坐在後座的兩人子彈推上膛,輕聲說道:「沒難度,沒挑戰,放心吧」
「別大意了,不只是只有墨西哥才有黑幫的,論歷史香港這邊的社團能把墨西哥甩出幾條街去······」
大概臨近八點半的時候,兩台車從半山開了下來,領頭的是一輛銀色的勞斯萊斯後面跟著一台奔馳子彈頭,勞斯萊斯的車牌號非常醒目,就一個五。
香港的前十號車牌都鼎鼎大名,全被最頂級的大富豪給拿下來了,比如李嘉強的那輛凌志房車掛著的就是一號牌子,黃子榮的是八,這輛五號牌子的車,則是香港一位劉姓大富豪的。
「劉蘭雄?昨天晚上我在娛樂新聞上還看過他,據說又釣了一個女明星,哎,這人的日子真沒白活,錢不缺,女人要什麼樣的就有什麼樣的,這有個好爹,自己再努力點,人生頓時就輝煌了」向缺感慨著撓了撓鼻子說道:「哪像咱們啊,奔波再奔波」
開車的大漢斜了著眼睛說道:「要不我給你掐死了,然後你再回爐重生一把?沒準能投個好胎呢,比如找個好爹,認個好媽什麼的」
向缺笑道:「拉倒,這輩子我幹了太多虧心事,再投胎誰知道自己能入輪迴哪一道啊,萬一活的不如這輩子,鬧心了」
「我記得你來墨西哥後,說自己曾經在終南山碰見個老道挺厲害的,能掐會算還能看相,你沒讓他給你來一卦麼?算算你的人生為啥這麼坎坷呢」
「別提了,那老糟蹋道士看起來就不像個好人,有個雞毛的本事」向缺翻著白眼說道:「說要收我當徒弟,讓我跟他上終南山學道,我去他姥姥的,我跟他去道觀一看,那破古井觀比我們家都窮呢,吃飯都靠山下的人接濟,認他當師傅?我一輩子就毀這古井觀手裡了」
「哎,你倆別扯了,向明華的車下來了」後座的人拍了拍座椅,拎起槍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