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你還小,但是在那方面,應該還是有需求的,我可以和你……」那女人話還沒說完,凌寒一塊磚頭就丟了出去,正中腦門。女人顯然沒想到這屋中,還有一人。女人滿是不甘,但還是眼中光芒熄滅,暈了過去。
凌寒心裡極其不爽,雖然在宮裡,見慣了想和皇帝上床的女人,但她對此,還是極其厭惡。更重要的是,她竟然敢調戲碰過自己的男人。凌寒忍無可忍,只好上磚。
「……」南木在一旁,對此極其無奈。「凌寒,你不是說,要放過他們嗎?」南木問了心中最想問的問題,對於凌寒這突兀的一磚頭,他甚是不解。
凌寒眼珠往上翻,「是嗎?我說過嗎?我只是說,不要殺了他們而已。」凌寒此刻的樣子,像極了一個無賴。
「……」南木也是奇怪,為什麼凌寒一遇到女的,就這麼激動呢?她很討厭女人嗎?不知道。
「好了,閣主,看到這兩個人,想必你已經明白了我跟你說的話的意思。南木,記得,不是強權人,不做越權事。」凌寒一板一眼,像一個小大人。
「……凌寒,你……真的是孤兒嗎?」南木眼中滿是狐疑,凌寒的表現,根本就是一個飽經風霜的人才會有的。而且,這飽經風霜,得在一個工於心計的地方。
凌寒心裡大叫不好,怎麼把這件事給忘了。「呃……」凌寒尷尬地咧著嘴,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其實呢,我真是一個孤兒,但我是皇宮中的孤兒。從皇宮出來的人,難免會……」凌寒顯現出幾分不好意思,她現在正在回想,自己的行為,算不算撒謊了呢?
「哦……」南木應了一聲,便不再追問。而是轉身,欲離。「凌寒,我們,去古中國吧。」
南木語重心長地說著,這一句話,極大地震懾著凌寒的心靈。「古中國?」凌寒對於這古中國,還是有聽說的。在皇宮時,一旦有古中國的使者到來,皇帝都必須親自接見。而且這接見,完全是以臣的角色。古中國,四大古國之一,疆域立於生殺界東側,占整個生殺界的五分之一。在其中,強者數不勝數,隨便路邊一個賣盒飯的,都有破天的實力。南木,雖有一些天賦,但在古中國那群人眼中,連渣都不算。然而不可否定的是,四大古國,是修煉的好地方。
「要想抱宗門之仇,必須去。」南木留下一句話,轉身走遠。
這一次,就要離開了,去城中看看吧。
凌寒跟著南木,走在黑夜降臨的小城裡。由於快到年節,小城的街上,燈火通明。看著四周浩如煙海的人群,看著小城的燈火閃爍,凌寒想到了母親。母親,在你的家鄉夜城,也是這般燈火輝煌嗎?凌寒將掛在脖子間的玉瓶握在手中,心中突然地一陣苦澀。母親,你要是還在,那該有多好啊。
小城的廣場之上,人群在舉辦各種各樣的活動。人流像是流水一樣夾雜著凌寒和南木,蕩來蕩去。
「今天,距離年節還有三天,各位,盡情地狂歡吧!」廣場中央,巨大的大理石台階上。一位身穿紅袍的中年人,聲音在天地迴響。他,就是這集會的舉辦方。「下面,我們選出四人,來做一場遊戲。」中年人的聲音,讓廣場上幾乎所有的人都安靜下來。在小城,這種活動,是分外重要的。忙碌了一年,需要好好地放鬆一下。
凌寒和南木終於能安靜一會了,雖然來廣場只有不長的片刻,但是人群的吵鬧聲,一直在兩人的耳邊炸響。兩人甚至都沒空去想宗門被滅的事,只是後悔著,想要儘快逃出去。
「下面,開始挑選幸運星!」中年人的聲音一呼百應,人群瞬間又熱鬧起來。這中年人,南木認得。他是小城中最大的富豪,本人實力也是超強。每年都會給城中之人發放福利,收買人心。對於他口中的挑選幸運星,就是最古老的拋繡球。
聽到中年人的聲音,小城中的人都興奮起來。但他們都是安安靜靜地等著,並無半分慌亂。凌寒一邊看在心裡,一邊思考。以現在眾人的表現,就算他要當下一屆的城主,也是輕而易舉的事。「南木,跟他學學,以後治理降雷閣,都靠你了。」
「……」南木無語,他現在越來越發現,凌寒變得成熟了好多。當初那個餓得偷他烤豬腿的小傢伙,完全沒了蹤影。
就在南木沉默之時,他只覺得頭上被砸了一下。回過神來,才發現一個紅色的繡球,落在了自己手裡。「……」
人群的目光集中到了南木身上,眾人的眼中,帶著羨慕,帶著嫉妒,甚至帶著幾分恨意。一年只有三天,一天只有四個人的機會,竟然給了一個孩子。南木對這些不以為意,有機會玩,就玩玩吧。正好放鬆一下緊張的精神。
「請四位幸運星,帶著自己的夥伴,上台!」中年人的聲音雄渾有力,他這一聲,將所有人的不滿,全都壓了下去。
「凌寒,跟我去。」南木轉身對著凌寒說道。
「不去!」凌寒很乾脆地拒絕了,在她心裡,那中年人就是一個老奸巨猾的狐狸。所謂的遊戲,也肯定會讓加入其中的人為難。
「不去?」南木嚇一跳,對於一個在小城中長大的孩子,自然知道遊戲的趣味性。所以今天凌寒,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南木一笑,將左手伸到凌寒面前。「凌寒,記住了,你說我降雷閣的一員。宗主的命令,你去嗎?」南木站在凌寒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凌寒。
「你!」凌寒萬萬不會想到,南木這傢伙會拿宗主之職位,壓她。「……去就去,誰怕誰!」凌寒生氣地哼了一聲,扭頭就向那大理石台階上走去。
「呵呵。」南木一笑,也跟了上去。在降雷閣時,凌寒說的對。不能總沉浸在仇恨當中。那會蒙蔽了自己的雙眼,也會對自己未來的道路,埋下陷阱。所以今天,就趁著年節的機會,玩玩吧。
二人上了台階,此時一共四對幸運星,準備就緒。
「好,既然,幸運星們都準備好,那我就宣布今天遊戲的規則。」中年人在台上說著,台下的人群已經躁動起來。「待會會送來一些新奇果,四隊幸運星們,你們用你們的臉部,將其擠碎。兩分鐘,成績最好的那一組,會得到神秘大獎!」
轟!中年人的聲音在凌寒腦海中爆炸。用臉?!不會吧。凌寒心裡無語,這樣來說,又要與南木有身體接觸了呢。看著一旁的南木,凌寒心中百味陳雜。她現在都弄不明白自己對南木的態度了。心裡想離他更近,卻又強制自己,不要想他。在鷹獅鷲身上時躺在南木懷裡的感覺,真的讓凌寒感到了幾分滿足。
想至此,凌寒知道,自己,是喜歡上他了。轉頭看著南木清亮的眸子,想著片刻後將會發生的事,凌寒的臉上,滿是羞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