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給他們的東西肯定足夠了,菜菜的飯量其實不算大的,小妍還吃的多了一些。」
風波結束後,重新開始上路時陳潔也似乎是注意到了我的眼神,開始思考著問道,的確是有些帶入賢惠的輔助角色了。
「我不是擔心這個,正如你猜到的一樣,那場綁架中我算是受害者但同時也做出了一些違反我意願的行為,所以我只是想說這裡會有各方面的威脅,我們需要搜尋,同時躲開這裡野獸的攻擊,還有那群人的活動範圍。」
其實最後一項才是我所擔心的重點,我習慣性的摸著下巴和陳潔開始商量,而她的眼睛也果斷泛著帶有距離感,但終究是安心許多的思考光芒。
看來童年的悲慘經歷不是什麼都沒有留下,起碼現在對於危險相關的事物乃至神秘的一切,她都會保持警惕了,但似乎我是一種例外。
「嗯,你說的很有道理,但還是太過於籠統了,其實我們缺乏的還是明確計劃,而且我覺得不只是搜尋生還者的問題,現在既然出現了途中遭遇野獸,並且開槍甚至是用其他愛方式殺死了夏同學,這其中肯定有什麼共通點。」
進入狀態之後果然就不一樣了,陳潔知性的光芒和自己的雙眼無比契合,當然我最看重的還是她這種魄力了,畢竟敢在事件閃大刀闊斧的進行嘗試思維展開,何嘗不是一種壯舉呢?
「共通點。」
我還沒來得及點頭,靈感就伴隨著我們腳下踩動的樹枝開始咯吱作響,同時我也看到了一些遺漏的東西,最為打眼的恐怕就是其中閃耀異常的錢包了。
「真是有錢啊,用這種土豪色的錢包,生怕人不知道自己荷包裡面有票子麼。」
這也不是諷刺,地上的錢包是誰的我知道,反正現在死者只是確認了一人,而且死因中存在於槍殺和刀具謀殺兩種可能,短時間內我自己都沒辦法瞬間判斷真相。
因為我甚至感覺這兩種都不會是唯一的答案,如果真的有一種可能的話,其背後的跳躍性和創造性應該是讓我驚嘆的。
「嗯,這好像是小徐的錢包,他家裡的確是有一些錢,不過除此之外。」
還真是無情啊,看得出提到這個小徐的時候陳潔反應就不同了,這可不是好感與善意的表現,我分明看到了一種對待垃圾的厭惡本能。
她甚至想要繞開這條路。
「好吧,看來你們班上的關係還真是錯綜複雜啊,有機會還是要見識下。」
嗯,說完之後我才發現自己又在說笑了,雖然陳潔是連連點頭期待將我介紹給其他同學,並且對這件事充滿了一些刺激又恐懼的期待,可畢竟菜菜兩人做出的才是正確選擇吧。
她們待在那邊被救援和發現的可能性很大,而我們,深入這邊其實真的和作死沒有什麼區別,尤其是現在何止三種威脅相互纏繞,任何一種危機爆發都可以要走我們的小命了。
「別說笑了,其實剛才的共通點我有一些眉目了,如果說把他們劃分為三種單位的話,那麼野獸和小徐他們為作為個體單位甚至還有一些共通點,這本身是很不合理的,但似乎在這件事中成立。」
陳潔卻似乎有些入戲的狀態,也不知道該說是好事還是壞事了,她漸漸陶醉的樣子還是很迷人的,只是現代的名偵探,或許該說任何一個時期的牽扯到兇殺乃至相關事件的職業,都是隨時做到丟腦袋準備的。
「嗯,或許先後順序才會是關鍵了,我想人力的話即便他們這麼殘暴也沒可能將你說的這個小徐不斷在地上告訴拖動,這裡還沒有馬匹或是其他佳通工具的痕跡,同時也不可能在林子裡用這種東西。」
蜘蛛網,還是植物,或是身邊不起眼的威脅,當我順著前方線索漸入佳境的同時,心中何嘗不是明白這件事也將我推送到風口浪尖上了,陳潔甚至都明白自己的興奮究竟如何罪惡。
「我們還是不要繼續前進了吧,那邊我做了記號,要是回去的話還是很容易的,現在我們勉強算是有選擇。」
陳潔似乎是考慮到自己的局限性所在,亦或是真的在為我考慮了,總之她做出了一個在自己角度看起來不錯的決定。
「報警吧,現在只能在信號還能生效地方打電話告訴當地的警方了,這一次我們處分肯定是跳不掉了,甚至是要退學吧。」
這並不誇張,現代退學率恐怖升高的同時不只是證明了學校有這種權利,或是要維護校規如何如何,其實很大程度上還是因為口碑,就像是企業一樣絕不能允許有影響口碑乃至效應的人存在。
好吧用效應形容一所學府真的有些刻薄,可現在即便不是全部,很大一部分學校已經漸漸將賺錢和功利當做本分了。
當然我還是相信污濁之中仍會有一絲清泉存在,並不是所有的學校都沒救了,就像不是每個人都骨子裡壞透了一樣。
只是需要某種契機來喚醒。
「退學或許還不至於吧,當然我並不知道你們學校的校規怎麼規定的,總之正確的做一件事遲早還是會得到公正評判吧。」
我一面給對方灌著心靈雞湯,一面我自己還因為在航班的所為和黑手的陷害一度成為了通緝犯,特麼的我的心好痛!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居然就扮演這種角色了,簡直畫風詭異到不行。
「那,我們回去吧。」
陳潔拉著我的手開始走回頭路,這時候倒是讓我失去了從前那種經歷死亡遊戲的感受,真奇妙,居然我也可以堂而皇之的恢復正常人生活嗎,雖然對我而言更像是一種錯覺吧。
這或許就是很多人寧願在醉酒中尋求美好記憶和感受的原因了,明知道是一種麻痹還是樂此不疲,因為他們都清楚的記得自己在現實中失去了什麼,再也無法回到那種感覺。
而我在航班上也失去了很多很多,黑手,我已經不是這樣咒罵一個名字發自骨髓的痛恨他,我想要揪出他的身份並且將其殺死的yuwang甚至比呼吸還要強烈。
仿佛只要我一秒放棄這種仇恨,我的心跳聲就會停止我,我便會陷入窒息的苦痛之中。
「嗯,可我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當然不是懷疑她了,眼前的眼鏡少女如果說完全沒可疑的地方,那麼其中兩個就算是發現我身份和難言之隱的速度太快太準確吧,還有居然沒有因為我的身份做出過多的反應。
或許的確有這種天生不同於大眾的人,但我還是願意留一個心眼,如果眼前的女孩又會是黑手組織的陷阱之一,那麼其意義真的就不只是可怕那麼簡答了。
「這條路,果然還是做了記號才能回憶到啊。」
我下意識的感嘆著,一路上雖然我們也算是各司其職,可怎麼看陳潔也還是扮演了極為重要的角色,她的一些推理和思路都堪稱天才,更別說細節上也做的如此完美了。
「嗯,但是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我們還要重新作出抉擇,因為我也不甘心只知道一個人,如果其他人早一些被找到的話,或許也不用面對死亡了。」
她的眼睛原本是明快的,而我卻清楚這些話的含義,畢竟我們都了解這裡出現帶著一批武器的人們究竟有多麼殘暴,似乎威脅人質甚至是屠殺任何一種生命對於他們來說都絕不會猶豫犯難了。
這才是重點,所以我們很清楚如果剩下的人剛好和那個小徐一樣被途中遇上的野獸拖走,甚至乾脆還會被那群恐怖份子帶走,我的哥這就牛逼了,那的確會和陳潔說的一樣很可能有去無回了,基本上嗝屁是妥妥的。
「你的語氣還真是和年紀不太符合啊,當然別誤會,我只是覺得……」
沒走幾步,其實還是有一段距離只是因為對話的感覺讓時間過的很快,但我們怎麼也無法否定事實,那就是最初和菜菜他們分開行動地方,居然真的憑空蒸發一般消失了帳篷的蹤影。
轟……我的大腦頓時開始爆炸,那種航班之上的久違感覺又重新回來了。
這一切,一定有人在刻意規劃!
而且怎麼看都愈發的像是一場死亡遊戲了,而且最騷的就是完全沒有規則,卻無形中通過我們自己的認知開始了解到規則了,而且布置這一切的人手法很熟練,倒不是說多麼高明但真的很容易帶給人絕望。
「不見了,她們剛才就在這裡沒錯,我一定不會標記錯位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