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隨著一陣鼓掌,我也聽見了詭異的機關開啟聲,這種黑暗中的即視感還真是很有衝擊性,對各種感官而言都是很刺激的。
「看你的表情,果然不愧是剩下來的人,不過我想說既然出來了,想要回去就沒那麼容易了,哈,而且老大還說你現在不算完全恢復記憶,或者是乾脆裝傻吧,這種人我也看多了,逃避現實雖然很可恥,但是對廢物來說很管用吧。」
尤其是光線雖然得到了一些提升,但還算是忽明忽暗,不足以讓我看清全局了。
白狼的交談方式,並不算是完全的偏執狂模式,而且攻擊性很強,不算是那種沉默羔羊的人格,所以果然只是效仿呢,高仿很多時候只是形似神不似,最骨子裡的東西,他沒有。
「有道理,你說我在逃避,看起來是這樣。」我攤開手,看著他的布局和表演,到底還是該死的客場,這種條件下就算是踢足球都吃虧啊,何況是這個變態準備的遊戲。
升降台一般的空間感逐漸降臨,這時候我也發覺到,身邊雖然是一個巨大的老房子的結構快支離破碎,可白狼走進來範圍內,按下手中的一個黃色小按鈕之後,頓時智能化的機關總核心就開始運作了。
也就是一套系統了,這裡的一切都是無獨有偶,絕不是單方面的構成,我深入思考之後得到的結論,就算是我自己都無比失落的,按照自己腦域能力籠統得到的一種概率,居然生還幾率不到五成。
嗯,其實我一直對概率這種玩意帶一點想法,說白了火氣好什麼都吧,對於我這種坐飛機都可以碰到世界級的恐怖組織的人來說,運氣概率這種玩意就是扯淡,其實只有一半的概率,要麼就是中槍,要麼安全。
什麼百分之九十九,還是百分之一,其實也都是扯淡了。
地面在下降,身後的牆壁也隨之被遮蔽,這時候白狼展現出來的,仿佛是一個巨大的機關群,也就是聯盟的感覺,即視感是很強的,最讓我想要吐槽的,其實還是這邊的精心安排吧,說是機關算盡真的一點不冤枉某人。
「可以啊,花費不少心思了呢,真是想不通怎麼會有你這種無聊的人,只是對付一個你口中的叛逃者,沒必要這樣吧,而且我思故我在,既然我完全沒有一點覺悟,身為組織內的人,肯定也就不算數吧,和你們不存在所謂的任何關係。」
「哼,有沒有不是你現在就可以說清楚的,余辰,既然來了就好好享受一下吧,我知道你肯定心思都在怎麼你開上面了,不過好歹是我花費了一些心思的結晶,真這麼讓你隨便離開了,我的稱號白送給你。」
「誰特麼想要這種可疑的外號,聽起來就不像是什么正常人,我可不想真的頓局子。」
「哈哈哈哈哈!蹲號子而已,你現在手上的人命,怕是比我少不了多少,居然和我說怕進派出所,咱們現在誰也別裝大尾巴狼了,要來就來刺激一點的,誰要是敢玩虛的,誰是孫子。」
本土化很嚴重啊,這個白狼,自己明明是起了一個外國人名字,偏偏還是一股子地方口音,聽的我是很尷尬的,只是他的布局的確沒的說,這樣一來完全封閉的老房子就算是外層倒塌了一部分,村民過來看到肯定也發現不了端倪。
畢竟白狼肯定是有所準備的,而且按照我對身邊材質的一種估計,就算是有人想進來都不容易吧,這種厚度和硬度都是有點令人髮指了。
真夠可以的,花費這麼大代價在我身上?該不會是因為自己拒絕聽對方的故事吧,畢竟不是什麼歌唱選秀現場,要拼一下誰的故事比較精彩悽慘。
「密室殺人案?然後自己從暗道離開麼,沒有什麼線索和思路可以留下,然後還是從沒有出現過的密室,同時一家人也失蹤了,所以你們的人從來不會考慮後果吧,和你們律肯定沒有意義了,不過真的考慮不到其他人感受,果然是人渣的本質。」
我冷冷看著他們,胸腔之中除了憤怒還是憤怒,畢竟自己太多時間都用在逃生和考慮全局上,其實就算是來到土市發生的一系列事情,都是讓人比較匪夷所思的。
也可以說是偶然下的必然,因為我身上很多地方都無形中發生了改變,就算是來到最普通的小鄉村,也必定會發生極強的化學反應,所以一切其實都說得通吧,就算是潛藏在內心的一些東西,都逐漸打開了。
「哈,這種形容詞你猜猜我聽到過多少次?不過還是來一點新鮮的吧,余辰,有一點你絕對想錯了,我其實沒打算做那麼複雜的事情,做什麼都是需要考慮成本的,老大雖然是很有賺錢的路子啊,我們畢竟也不是慈善家。」
項目是麼,所以從他們的對話中,其實總是能聽到一些蛛絲馬跡的,其中一些內容細細想來都覺得有些無法置信了,可人的眼界的確是有限,誰會知道自己這輩子可能都接觸,或者說自己想不到的行業商業鏈,其實價值比自己一輩子見過的錢都多上萬倍吧。
那是凝聚了很大力量的一種結果,不只是集大成這麼簡單,因為沒有自己掌握過一個企業或是家族的經濟命脈,永遠不會知道那種感覺的,所以可以確定的是,這組織內也不算是安生,就算是身為白狼這樣的王牌殺手,也必須有效率,或是貢獻值才能申請一些東西。
不只是競爭那麼簡單,殘酷的平衡需要瘋狂的種子孕育,說白一點他們這幾個瘋子一個要比一個更狂,才能保持內部的結構,否則一般人怎麼可能在這種環境下立足,分分鐘就被吞的一乾二淨,留下來也只是一具皮囊而已。
「嗯,已經開始了麼,其實我倒是有心理準備,就是不知道我們之間誰才是第一個掐不住的人,白狼,你應該知道我這邊也有得到過支持吧,按照我現在的說法,權限和能力是掛鉤的。」
換言之,對方看得到的,其實我也很多看得到,甚至是一些女法醫刻意另闢蹊徑的結果,就是一些我都預想不到的情況,都被完全啟發了。
「」
放下原本傲慢的表情,這瞬間一切都變得很微妙,我終於明白為什麼飛機上自己那時候覺得無比幸運了,被選中的自己得到的,不只是改變命運的媒介,就像是裡面的那個本子,神奇的能力本身,賦予的幾乎是一種信仰。
也是足夠帶來巨大改變的事物,思考力,執行力,判斷力,所有的思維還是行動能力疊加起來,其實才算是最終所謂能看到的結果吧。
「,說說看吧,如果籌碼足夠,也許我還會改變遊戲的規則,當然基本玩法不會改變的,這個遊戲的主要任務就是讓我能品嘗到恐懼的口感,至於說最終怎麼吃掉你,算是我的自由了,也許我會採取不那麼殘忍的方式呢。」